第30章 守夜人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首先必须要提一下的是，菲利克斯在从圣尔德大教堂回伊丽莎白侯爵府时，在路上捡到了一枚金灿灿的凯撒金币。路上捡到钱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至少让他被光明游侠－艾蕾莉亚雷的外焦里嫩的小心肝好受了许多。
其次，就是他在裁决之地－圣尔乌班遇到了一个绝对是意想不到的人，一个老人。事实上菲利克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人，只不过来自灵魂的感应在第一时间告诉了他，眼前这个佝偻着身形全身都由黑色斗篷包裹的施法者，是一位邪恶的伽马师，而且还是一位渡过了漫长岁月沉淀沧桑的睿智者。
伽马师们将信仰交给暗影女王克里斯蒂，他们夺走死神的权杖，以一种近乎于亵渎神明般的方式逃脱死亡，延续生命。在伽马师的眼中，同类的气息无所遁形，因为他们的力量来自同一个源头。
……
“提坦斯帝国的现任皇帝朱庇特－提坦斯就是在你所占的位置亲手绞死了他的哥哥……”苍老，如同软金属摩擦般的尖锐声音在菲利克斯的耳旁响起，老者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面容隐藏在黑暗中，并被阴影环绕。菲利克斯能够看清的，只有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就如璀璨夺目的宝石，请注意，这里不是形容词，菲利克斯的感觉，老者的眼睛就好像是用两块真正的宝石雕琢而成的一样，而且还是传说中从天外流星中提取出来的紫宸之星！淡紫色的眼眸，在圣事部的档案中，代表着邪恶，与禁忌。
裁决之地－圣尔乌班。
“如果你遇到一个漠视王权的人，他一定会告诉你，帝国历史上最悲剧的皇帝之一――提坦斯七世也是在这里被他的弟弟亲手吊死的。”
“如果你遇到一个敢对你说，现任帝国皇帝朱庇特－提坦斯就是在这里亲手绞死了他哥哥科纳斯－提坦斯的人。那么，请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在他的面前，你需要学会谦卑……”
……
菲利克斯低下了头颅，在表示谦卑的同时，选择沉默。
老者提出的话题，绝对不是现在的他有资格谈论的，菲利克斯认为自己表面上应该是一个小心而谨慎的人，因为他觉得这样可以活得更久……
“你身上有守夜人的印记，让一个伽马师拥有如此充裕的圣光能量，也只有那个疯女人才办得到。”老者如宝石雕琢的淡紫色眸中闪烁出饶有兴趣的光芒，他继续用如软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声音道：“小家伙，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试验品？我能在一夜之间让你步入黄金领域，成为传奇！”
菲利克斯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作为一个伽马师，他非常明白伽马师试验品们的悲惨命运。这种形式获得的力量，付出的代价足以让你的灵魂痛哭流涕。
老者对于菲利克斯的拒绝并不感到意外，他继续用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着菲利克斯，然后道：“据我所知，那个疯癫了三百年的老纯女比帝都所有的女人加起来还要饥渴！她居然没有吃掉你？这真是不可思议！”
对于这个问题，菲利克斯选择了沉默。
爱尔兰夫人虽然一直与他保持着非常亲昵的举动，但那绝对谈不上是饥渴的怨妇。眼前的这个老者一定是诽谤，对，就是诽谤！
“好了，小家伙。帮我带一句话给守夜人。”老者不再理会沉默的菲利克斯，他转过身缓步离去，朝着帝都北面的那一座高塔而去，那里是提坦斯帝国护国法师的魔法塔，据说那个扶持提坦斯帝国开国皇帝亚里士多德－提坦斯的史诗级施法者，一直在庇佑着这片土地。
老者停顿了片刻，然后用低沉的声音道：“你告诉她，我会在地狱等她。”
……
“我会在地狱等她……”
在回去的路上，菲利克斯一直在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思考着那个神秘老者的身份。伽马术的最高成就者是暗影女王克里斯蒂，除此之外能够在伽马术上获得诗史级成就的施法者屈指可数。他们无一例外，不是在挑战神明时陨落身死，就是打开空间屏障前往了未知的领域。菲利克斯估计，大陆现存的伽马师绝对不会超过三位数，因为这个职业只有天才或是疯子才能胜任……
“守夜人？是上帝的守夜人么？”
爱尔兰夫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菲利克斯毫不怀疑。但如果说爱尔兰夫人是上帝的守夜人，菲利克斯觉得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主最信任的仆人，传说中的守夜人居然会是一个吸血鬼？这个吸血鬼还修炼者禁忌黑魔法亵渎？该死！吸血鬼是黑夜中的猎食者！是仅在恶魔之下的暗黑贵族！
菲利克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翻阅一下教廷的《秘典》，并试着寻找到最原始版本的《救赎》，因为历史上曾出现过几位魔鬼获得上帝的救赎的记录。
爱尔兰夫人是一个吸血鬼？是一个修炼着禁忌黑魔法亵渎的吸血鬼？是一个有着守夜人称号却修炼着禁忌黑魔法亵渎的吸血鬼？
菲利克斯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妈的！他现在思维有点混乱，头晕……
antediluvian，在吸血鬼中被称之为上古者，他们是传说中拥有媲美神祗力量的吸血鬼，也是进行传说中千年圣战的中介力量。他们一般由第二代和第三代吸血鬼组成，存活了超过一万年的时间，精通任何系的负面魔法。
菲利克斯回到侯爵府后，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antediluvian。因为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几起antediluvian级吸血鬼获得上帝的救赎的事件。不过这个很快就被菲利克斯否认了，因为爱尔兰夫人绝对不可能活了一万年之久，而老者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这一夜，菲利克斯意外的失眠了。
而与此同时，一个争对血腥绞杀者－黑拉德的围剿计划也在默默地进行着，人们对于屠龙、屠神，总是会有着莫名的向往，一般情况下，将这种向往变成行动者，灵魂都在死神的掌中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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