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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心有余温 孤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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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涩秋风,月缺西疆,窥望窗、寒叶沙凉。聆听一曲,江上鱼阳,畅饮杯酒,满杯酿,尽杯伤。平波芳菲,冰封心里,小炉香 。锦画屏双。天涯虽远,咫尺心肠。魂牵斗量 ,相离梦,那离长。——《行香子》书接上文,上文书讲到张君策武玄霜在朋友陆牙的帮助下破了阴阳五行阵,气坏了南宫河,南宫河想要暗箭伤人又被一人拦住,与此同时胡元的大将李庭赶到,带着一支胡元劲旅,不论分说便对这牛头山上的江湖豪杰们大开杀戒起来,如此一来牛头山大乱。张君策等人也借此机会遁走,褐绫等人岂能放过在后就追,各路高手也是明里暗里的出现,让这里更加的诡异起来。张君策等人跑出很远,察觉身后竟然没有人追赶,这让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方才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武玄霜发觉金伯阳似乎有心事,便叫张君策上前询问。且说三个人聊了许久,坐在远处的武玄霜等人静静的看着,张凝瑶嘀咕了一句,说道:“他们三个在说什么,这么神秘。”

    武玄霜说道:“或许是什么大事吧!我们就不要去管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林中飞出四道身影,在半空中翻滚落下,一个个哀叫不止,随即便出现一个古怪的人,身后跟着一位女子,古怪之人发出一阵阵的咳嗽,剧烈的喘息让他本来就病态的脸上显得更加让人心疼。尾随而至的女子见了连忙上前叫道:“余老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

    说着手忙脚乱的去取腰间的小布袋。古怪之人咳得更加厉害,似乎是病魔缠身,强忍着剧烈的身体起伏,挥手说道:“咳咳……我,我,我没事……小心……。”

    说话之间,已经不顾自己喘息咳嗽的厉害,眼神突地寒芒一闪,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脚步移动,护住那女子,随手出掌,招数可谓奇绝,将扑上来的“辽东四残”中的骆焕常,朴宫序,再一次打飞出去。这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古怪之人的手法,只觉得身上受到了重压,然后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再一次飞出去之后就没有爬起来。古怪之人站在那里没有动,随后身子一软倒了下去。那女子见状扑了过去,伸手将破衣烂衫的古怪之人抱在怀里,眼中含泪,叫道:“余老头……余老头,你不要吓我。混蛋……。”

    这一突如其来的事情自然引起了张君策,武玄霜等人的目光,张君策与金伯阳,秋小天对视一眼,迈步走了过去,武玄霜和张凝瑶等人也看去,站了起来,武玄霜吩咐道:“碧落你看好李渡和折大侠,我去看看。”

    欧阳碧落点头应了一声,武玄霜和张凝瑶便也走了过去,且说张君策来到那女子近前,不由得就是一愣,脱口而出叫道:“付秋水?”

    女子闻言抬头看去,一见张君策说道:“张公子!张公子快救救余老头,快……他不能死的。”

    张君策点头说道:“好,你且不要慌了神情,我们会帮助你的。”

    就这样张君策和金伯阳出手搭救这个古怪之人,而另一面秋小天将爬起来的赵林山,可图克再一次打倒在地。这两个人遇到秋小天也算倒霉,秋小天一肚子不快都发在了他俩身上,可谓是被折磨的叫苦不迭。秋小天正在兴起的时候,张君策叫道:“小天不要闹了,我们还是先走,救人要紧。”

    简短解说,就这样一行人再一次启程,向山下而去……。与此同时褐绫等人来到,可此时的褐绫满脸的灰尘,一脸的丧气,气喘吁吁,当看到眼前的四人倒在地上那惨状,不由得是又气又怒,回想方才被两个不知来历的人拦住,一番打斗却被揍得有些懵也是丧气至极。褐绫气急败坏的叫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决不能放过他们,挖地三尺也要将他们给我找出来。”

    手下人自然不敢违抗,一个个唯唯诺诺的去继续追赶……褐绫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叫来身边的人说道:“你马上赶回大都,去见主人把事情跟他说明我们的遭遇。”

    “是,我这就回去。”

    且不说褐绫等人如何寻找张君策等人,单表张君策一行人逃离了牛头山,寻了一个小村落,花钱打点自然不愁没有落脚之处。秋小天坐在院中独自一个人望着天空,张凝瑶走了过来,说道:“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秋小天幽幽说道:“我在想你哥哥弄了这么多累赘接下来要怎么办。那两个还痴痴傻傻疯疯癫癫,这有一个病病歪歪古怪,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是好呢。”

    张凝瑶也是一脸愁容说道:“是呀!可是大哥不会坐视不管的啊!我想大哥自有安排的。”

    房门推开,武玄霜陪着那个女子走了出来,女子的脸上泪痕还在,气色好了一些,但那淡淡的忧郁写满脸上。张凝瑶瞧了一眼问秋小天,说道:“这个女子是谁?”

    秋小天说道:“她是闲心庭的人。你应该听过徐州兰亭山庄和苏州闲心庭、杭州秦淮楼、明州多宝阁这可是并称江南四大锦绣地的好地方。说句实话武楼主的烟雨楼都要逊色他们不少呢。黑白两道都有往来,上通官宦下结绿林,可谓是府邸高手如云,文人雅士,江湖浪人,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你大哥与这几家也都有交情。在这个人情世故的江湖中,人呀就要多些朋友少些敌人。她叫付秋水,这个名字是江湖人给的称呼,原名叫付若兰。闲心庭内实力很高的女侠,不过我却不知道她为何会与一个像花子一样的人混在一起,可能那个人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主儿吧。”

    张凝瑶问道:“付秋水没听过很厉害嘛?不过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嗯,唉,就是说不上来。”

    秋小天点点头说道:“这个女人可的确很厉害,那可是闲心庭的门面呢。虽然闲心庭内高手如云,文武才人比比皆是,但是这付秋水不是才华横溢,美若天仙却是一位独特的女人,行侠仗义,颇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你可知道她年轻时候,独自一人会斗五大门派高手,而一举成名,为此她拿到了闲心庭掌门宝剑“秋水寒霜”所以人们就从此叫她付秋水了。据说她可能是继徐夫人之后,闲心庭的新掌门哦!”

    张凝瑶说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秋小天幽幽说道:“人在江湖飘,自然要对江湖门派,各路高手略有了解。这个江湖都是人情世故,每个人都要结交一些人,要不然这大千世界如此纷杂,我们只影孤单又如何能走下去,所以呀!朋友多了路好走,树敌太多全是噩梦。”

    且不说,这边秋小天和张凝瑶闲聊,再说武玄霜和付秋水坐在一棵树下,此时的付秋水似乎感觉心情好多了,冲着武玄霜微微一笑,说道:“多谢武楼主和张公子的帮助,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武玄霜嫣然一笑,说道:“付姑娘不必如此。你家徐夫人是我君策的朋友,相遇即是缘,有难怎么会袖手旁观。”

    “还是要真心的谢过你们。要不然我真的没有了办法。唉……。”

    说到这里,付秋水轻叹一声,心情再一次有些酸楚。武玄霜见状关心的询问道:“付姑娘有心事,其实我不应该问的,但是见付姑娘如此,还是想多嘴问一句,这位到底是谁,难不成是……。”

    付秋水赶忙摆手,打断武玄霜的猜测,说道:“武楼主勿要误会了,他是我的师父。嗯,怎么说呢,这个师父是我认得,他是一个怪人也是一个好人,就这样默认下了我而已,这声师父就叫到了今天。”

    武玄霜闻言点点头,说道:“那么敢问付姑娘的师父怎么称呼?在树林内我也见过他的身手的确让人感叹,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他的拳脚真的出神入化。”

    付秋水听到武玄霜赞赏自然高兴,说道:“武楼主言过了。师父一直说自己的功夫不过就是一个练地摊打把势的。他叫余温字素雅。哦,你可不要认为他就是一个花儿乞丐,我师父可是一位奇才。江湖百家,三百六十行,我师父出身于兵家,而且他对百家都有涉猎,只不过……”说到这里,付秋水有些回味,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武玄霜能听出来付秋水对她师父的崇敬之情,那是一种仰慕,含笑说道:“我可没有那么想过,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是有他的故事,他如今模样未必就是他从前的样子。老话说得好,未经他人苦,莫说他人非。怎敢对付姑娘的师父指手画脚不是。”

    付秋水深吸一口气,说道:“师父是我见过的江湖人中最有情有义的男人。真的,唉,可这也害了他落得如今模样。而且最近遇到了仇家,总是来找麻烦,师父为了躲避仇家才从江南来到了这北地,其实师父就是北地人士,这里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可也会让他不由自主的动了心绪触景生情吧!师父其实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如果你和他接触久了你就会知道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心的能量。可他就是藏而不露,这也让他患上了一些心病,落得如此。”

    如此一番话,自然也让武玄霜对付秋水口中的师父余温余素雅有了些许了解,说道:“那么付姑娘有何打算?”

    付秋水说道:“打算,嗯,只要他活着就好。不想让师父在这样下去了。可他的心结又何时能解开。”

    武玄霜点点头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心结还是要入心之人才能解开。”

    付秋水点头说道:“武楼主说的极是,只是这心结恐怕此生无法解开了,因为师父的心结是一个死结。只愿他能够大彻大悟,自我解脱吧!可这又是一番煎熬,是我真的不愿再看下去的。其实我宁愿他这样睡下去,也不想看到他那伤心欲绝的模样。”

    二人正说着时候,房门推开,张君策和金伯阳走了出来,金伯阳舒了一口气,张君策说道:“有劳伯阳兄了。”

    金伯阳含笑说道:“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

    张君策说道:“的确,我想了许多,人在江湖的确身不由己。为了朋友为了自己的梦想或许也是为了寻一个安身之处,我决定了去大都。”

    这一句话出口,金伯阳都愣住了,一脸的惊讶,随即说道:“伯符兄说的是真的?”

    张君策点头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说出口就是我已经想好了。”

    金伯阳兴奋的说道:“那可真的太好了,那我们救出文丞相就更有把握了。”

    张君策苦苦一笑说道:“你把我看的太高了,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只能尽我所能。胡元的大本营,大都内高手如云,我们只能从长计议。这困难可是势必登天啊!”

    金伯阳说道:“嗯,是呀!但是我们也不能看着文丞相身死狱中,虽然咱们都是江湖人,本不应该卷入其中,但我们很清楚,文丞相一心为国,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胡人手里。”

    二人正说着,付秋水急匆匆走了上来,拱手施礼,说道:“敢问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张君策说道:“付姑娘莫要心急,他已经睡下了,并无大碍,只是他的身体有些太虚弱了,看来是病魔缠身多年,若是这样下去恐怕……。”

    付秋水心里似有准备,可听到张君策的话还是隐隐作痛,说道:“还请张公子帮忙才是。”

    张君策含笑说道:“我自会尽我所能。”

    付秋水点头,看向房中,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去看看,请张公子海涵我的无礼。”

    张君策说道:“无碍,付姑娘去便是。”

    付秋水急匆匆的脚步冲进了房中……三个人看着付秋水的背影各怀心腹事,只在不言中。单说张君策与武玄霜二人来到小院的外面,一棵树下,此时夕阳西下,晚霞,青山,勾勒出一幅美丽的景色。武玄霜说道:“你决定了?”

    张君策点头说道:“我思来想去,我觉得应该如此。也算是为了大哥完成心愿吧。”

    武玄霜说道:“嗯,人生不过大梦一场,有可为有可不为。你做的决定我都会陪你同行。幸遇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

    张君策深情的看着武玄霜,说道:“无论明日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克己、慎独、守心、明性。以克人之心克己,以容己之心容人。这是大哥生前常说的话。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大哥未完的心愿我想作为义弟的我应该完成他的夙愿。”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随即便提到了付秋水和余温二人。武玄霜也有些好奇,询问张君策道:“君策,你知道付姑娘的师父是什么来历吗?这个人我怎么在江湖上一点印象都没有。”

    张君策说道:“我也是略知一二,说起来这个余温余素雅与我们天云宗还有些瓜葛。余温和我的公孙师叔是多年的好友。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公孙师叔的剑法为何这么厉害也有余前辈的点拨呢。哈哈……前辈……”说到这里张君策自己也笑了。武玄霜伸手打了张君策一下,故作不悦,说道:“你笑什么?”

    张君策看着武玄霜含笑说道:“这个余温算算年纪比你我也大不了多少的,嗯,若是没记错他也就四十左右吧。”

    武玄霜也有些惊疑,说道:“四十左右?可怎么看上去都有五十开外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张君策说道:“或许自古最是一个“情”字让人痴心一片吧。余素雅也难逃这情字纠缠。我也是听师叔他们说的,这余温是一个奇才,而且对兵事很擅长。他的家世祖辈都是在金国为将,后来金国灭亡,余家家道中落,流落江湖,余温自幼便有一门亲事,他俩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奈何世事无常,余家家道中落,女孩子家便不想认这门亲事,可二人感情深厚,私定终身,却还是遭到了棒打鸳鸯,最后还是分离。女孩被迫嫁入本地的一个员外家中做了继室。余温因此浪迹天涯,行走江湖,在江湖上很快就有了名望,而且他最让江湖人知晓的便是他的一场绝杀,堪称用兵之神。在秋谷涧利用五百人让胡元的五千骑兵折损大半。一战成名,也因此引火烧身,被胡元追杀,他便去了江南,说巧不巧,在金陵余温遇到了故人,遇到了昔年的青梅竹马,二人再见……。”

    武玄霜慢慢的听完张君策的讲述,心情似乎被其打动,说道:“果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张君策点点头说道:“芸芸众生皆有自己的劫和故事,你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们比有些人幸运而已。”

    说着牵起武玄霜的手,深情的凝视。武玄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夕阳的余晖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来的很长。日落,月出,星辰漫天。这个夜晚如此的平静,如此的安宁。所有人都沉寂在自己的心灵之中。秋小天独坐房脊,仰头望着星斗,手里有酒,微醺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微笑,那张俊美的脸此时格外的清晰。院中的张君策和武玄霜坐在一起,吹着晚风,不言不语,却深深的感受到二人的绵绵情意。与此同时,房内的付秋水坐在床边看着沉沉入睡的余温,那张写满沧桑的脸,胡子拉碴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酸涩,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余生中慢慢度过时光平平淡淡爱着远方在我心中无法割舍的伤忙碌模糊了曾经相遇一场许是我们都太过渴望海誓山盟与地久天长回首看看来时路上多少风霜吹散了过往让我们没能余生白发苍苍虽然世事无常可我想陪你到沧桑最后替你擦去泪水回忆很长我们总在时间中晃荡总在不停的去搏一场总是以为来日方长等我闲暇会弥补失去的时光眨眼间已过半生还在流浪各自天涯断了念想留下的画卷泛黄一张不想成为彼此的遗憾心伤却又能怎样手有余温孤身纵酒三千场)心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老天要让他遭受这些。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师父,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可眼前的人还在沉沉之中,付秋水见余温的模样,轻叹一声,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余温的脸颊,有些扎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为何不爱惜自己,要如此折磨自己。”

    思来想去,付秋水竟然站起身来,在房中巡了一圈,找来了应用之物,又去打了一盆水,给余温擦了脸,将他的胡子刮去,打理了一番之后,付秋水这才长出一口气。定睛再看,那躺在床上的余素雅。可谓是换了一个模样似的。菱角分明的脸庞,微闭双眼,鼻梁高挺,干净的面容,侧颜可说俊朗,尤其那一股子引人注目的气质。付秋水轻言轻语的说道:“这才是真正的你,为何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不堪。你可曾是那个叱咤江湖的高手,打败过蒙古铁骑的一代名将。虽然你从未披甲执锐,可你的实力已经说明一切。”

    可沉睡之中的余温却无法回答付秋水的这些话。付秋水正在凝神望着床上的余温发愣之时,外面似乎有人在叫喊,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余温你给我出来,余温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出来……。”

    付秋水凝神听得清楚,不由得心神一震,暗道:“不好,竟然找上门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余老头还躺在床上不知何时醒来。虽然有张公子等人,可这个家伙很难应付,真是该死……。”

    在付秋水思虑的时候,院中已经是灯火照明,张君策,武玄霜和秋小天一字排开,拦住了来人。张君策上下打量一番来人,此人身材很高,体态微胖,一身员外氅,头戴方巾,圆脸微须,一双细眼粗眉,腰系丝绦,手里拿着一条铁竹竿。看罢之后,张君策暗道:“这个人说的明白是为了余温而来,想必是余大侠的仇家。寻上门来定是要报复,可不能让他坏了好事。”

    想到这里,拱手说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夜晚来此有何贵干?”

    来人瞧了瞧三人说道:“我不想和你们结怨,快叫余温这个混蛋出来,我要和他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

    秋小天说道:“尊驾似乎有些不妥,未经允许闯了进来,还要找麻烦,于情于理都有些太过鲁莽了吧!”

    来人声音提高,叫嚷着说道:“你们把余温交出来,余温,你给我出来,少要做缩头乌龟。哼,这笔帐是不会说完就完的,我要和你做个了断。”

    如此一来也将其他房中的金伯阳,欧阳碧落,张凝瑶,陆牙惊扰到,纷纷走出来查看情况。与此同时,正房的房门被推开,付秋水搀扶着余温走了出来,余温的神色凝重,但眼神锋利,打起了精神,看向来人,缓了缓心神,说道:“申屠孤城,你真是一个阴魂不散啊!咳咳咳……我几次放你性命,可你还是不死不休,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做一个了断吧。”

    原来来人的声音唤醒了余温,余温睁开眼睛,付秋水见余温醒了过来,脸上露出微笑,叫道:“余老头,你醒啦!”

    余温没有说话,轻轻一笑,却说道:“他来了?”

    付秋水点点头,说道:“怎么办?现在张公子他们在应付。可申屠孤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余温慢慢坐了起来,缓了缓心神,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不掉就去面对吧!”

    说着就要下床。付秋水说道:“你的身体。”

    余温强打精神说道:“我死不了,呵呵……我这条贱命似乎阎王爷爷都不喜欢。将我一个人孤落红尘,形只影单。”

    就这样付秋水搀扶着余温走了出来,书归正文,身旁的付秋水闻言,表情很明显写着担心,搀扶余温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来人见到余温发出一阵冷笑,说道:“你都快成为一个废人了,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余温你真的太痴情了。不过这都与我和你的仇恨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些可怜你而已。”

    余温嘴角露出一抹惨笑,说道:“申屠孤城,你是体会不到的。当然就你这个没有任何情义而冷酷的家伙,又怎么能够体会到,咳咳咳……”说着用手捂住嘴角,控制着情绪。申屠孤城不以为然,说道:“什么情啊爱呀,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余温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余温瞧了一眼付秋水,轻声说道:“扶我过去。”

    付秋水没有阻止而是点点头,说道:“好,可是……。”

    余温振作精神,脸上露出了深情的笑,说道:“有些事情该了断了。我本想就这样子过完残生,可是就是那样的事与愿违。秋水谢谢你,这样帮助我。可我……呵呵……我这个人啊!应该就是来渡劫的。你回到闲心庭代我谢谢徐夫人。在闲心庭的日子里是我最安心的时光。”

    就这样,来到了众人身旁,余温瞧了一眼张君策只是点了点头,张君策拱手说道:“余前辈!”

    余温说道:“你们两个的确是天造地设,而且心意相通,我看了你们在牛头山的对阵,虽然很完美,却还未达到天衣无缝。还是有些瑕疵和不到位的地方。或许今晚便是我的最后一战,不才献丑了,也希望张公子能有所悟。”

    说着看了看扶着自己的付秋水,伸手说道:“把你的剑借我一用。”

    付秋水丝毫没有迟疑,将手里的宝剑递给了余温,能够把自己的佩剑借给他人可见付秋水的心里对余温的崇敬之情。余温将宝剑在手里挽了一个剑花,凝视着申屠孤城,说道:“既然有些事非要做了一个了断,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申屠孤城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余温今晚就是你我的最后对决吧!我要为家主报仇。”

    余温摇头说道:“你家主人做的那些恶事,天理难容,背信弃义,残害忠良在,不杀他岂能纵容他继续残害天下无辜吗?”

    申屠孤城说道:“在你们眼里家主的确是死有余辜,可是家主在我危难之时给了我一碗饭,让我活了下来,这就是恩情,我申屠孤城是不会忘记。你们都对家主恨之入骨又如何,人要知恩图报,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杀了家主我就要杀了你还他当年的一饭之恩。”

    余温却很佩服的说道:“申屠孤城我很敬佩你,可是你真的太愚昧了,愚忠是你最大的错。不过我能理解你,好,出招吧!”

    申屠孤城说道:“愚忠?那也比你这个为了一个情字,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强多了。你这个模样真不知道杀了你我是会高兴还是会无趣。”

    余温淡然的一笑说道:“我虽然这般模样,可你也未必能够杀了我。申屠孤城,我们能赌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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