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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孤身离山 路遇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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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瑟空街,几度悲欢。看瘟疫楚楚衣冠。妖魔横行,涂炭不完。恨春风来、秋风去、冷风还。黄昏夜雨,人人怒彻,任豺狼磨刀离难。是非怎判,全凭心肝。但你为名、他为利、我为安。——《行香子》原本以为飞虎卫的宿所安全,没想到在此遇到了胡元的郡主斯琴图雅,还有一个寻上门来的茅山女真人许璎珞,不知道对方来意,更不晓得是敌是友,皆有防备。书接上文,许璎珞看向张君策询问其师兄张珺雅下落,话音未落,张珺雅带着于尧尧和温情走了出来,张珺雅一见是许璎珞,不禁微微蹙眉,暗道:“她怎么来了。她不在茅山修行不远千里来到雁门……寻我何事……?”

    百思不解。正想着,许璎珞看到了张珺雅叫道:“珺雅、弟弟怎么不认识姐姐了?呵呵……一别六年你可还好。”

    张珺雅点头,轻笑说道:“托您的福,珺雅一向很好。”

    身边的于尧尧瞧着许璎珞,心里有些不舒服,低声问道:“哥哥,这个人是谁?”

    话语里有着三分敌意。张珺雅平静的说道:“一位故友,她可大有来头。”

    于尧尧噘嘴,看了看身旁的温情低声说道:“情姐姐,她是谁呀?哥哥说大有来头,很厉害嘛?”

    温情说道:“她是茅山许璎珞。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别看她年纪不大,辈分极高。”

    于尧尧眨眼说道:“没听过,看样子很厉害。辈分极高,什么辈分?”

    温情闻言苦笑,说道:“当然厉害了,你要知道道教有四大门派和四大世家,这四大门派,便是正一派、闾山派、全真派、茅山派。”

    于尧尧摸着下巴,晃动着戒尺,说道:“这个我知道。”

    温情继续说道:“道教四大门派,第一是正一教由天师道祖天师张道陵所创立,并著写《老子想尔注》为天师家学,传教青城山迁至到龙虎山,而今千年之久。第二个闾山派又称闾山道、闾山教,最早源于闽越故地的原始宗教,不断吸收与融合道教派系中净明道、灵宝派诸派的宗教形式,逐渐形成一个派系,供奉闾山九郎为法主。第三个就是当今鼎盛的全真派,又称全真道,嗣老君遗教、秉东华演教、承钟吕传教,开宗于王重阳 。以全老庄之真、苦己利人为宗旨。王重阳大师有七位高徒名噪一时,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等七大弟子,世称全真七子。第四个就是茅山派,上清派的别称,因为坐落在茅山,故被人称为茅山派。也分南北茅山道教,北茅山为创始地,南派茅山是罗浮山创始人葛洪开宗。上清派实际为南梁陶弘景在茅山所创,因此得名。”

    于尧尧听的津津有味,羡慕的看着温情,说道:“情姐姐你真的好博学,知道那么多。”

    温情一笑说道:“都是跟师父学的,我也略知一二而已。这位女真人便是“四大天师”张、葛、许、叶中许家后人”于尧尧也是略知一二,说道:“龙虎山张家,丹阳句容许家,岭南葛家,江南叶家。”

    “嗯,容兰知道的也是不少。”

    温情说道。于尧尧嘿嘿一笑,就在二人说话间,张珺雅迈步来到许璎珞近前,躬身施礼,说道:“您请了,不知许伯父最近身体如何!小弟有事在身未能去问候,还请您代劳海涵。不过您不在深山修炼来这雁门……?”

    许璎珞含笑接过话来,说道:“怎么,贤弟不叫我姐姐了?说着还似无意看了一眼于尧尧。珺雅贤弟的好意我会转达父亲。我是来特意寻你的。派人去了天云宗说你不在,没办法只好我亲自走一遭了。”

    张珺雅疑惑的看着许璎珞,问道:“寻我?为何?”

    许璎珞瞧着张珺雅说道:“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赌约。六年前你为了她……。”

    说着一指于尧尧,继而说道:“到我茅山寻药。你可是有约在先的,难道忘记了。”

    说着许璎珞看向于尧尧,脸上毫无表情,眼神里却满是羡慕。张珺雅被许璎珞如此提醒,恍然大悟,心说:“这么快一晃六年了,我险些忘记了没想到人家找上门来。唉,这脸上倒是显出几分尴尬来。”

    张珺雅被许璎珞一语点醒,想起了六年前的一段过往。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种种。事情还要从六年前说起,乱世硝烟,天下祸乱已久。各地百姓苦不堪言,虽然元廷为了缓和矛盾,大力倡导农桑,恢复生产,重建城市。可是有些人却要借此机会图谋利益,尤其是奸臣阿合马的手下,为了孝敬阿合马可谓是不择手段。千云峰山下有一座小城,这里百姓过得还算富足,民风朴实,地方官员也是谨守法度,百姓安居,农商兴旺。可是一切都因一位新来的官员将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这个官员为了孝敬阿合马收刮民脂民膏,让百姓怨声载道,可就这样这个官员却还不依不饶,哄抬物价,暴力征收。为了能够谋夺更大的利益,这个官员竟然勾结江湖恶人一同为非作歹。其中有一人,江湖人称“瘟郎君”郭环。此人善用左道旁门,而且心术不正,和这个官员一拍即合,郭环在一个夜黑人静的晚上,在城中郊外的河水,井水内投了瘟丸,这种害人的药物遇水而化,无色无味,只要人们喝下水后,便会三日内发作,一时之间,城内瘟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为了活命只能高价买药,药价疯长,死者多为老人孩子,有的人为了活命甘愿卖儿卖女,好好的一座安宁之地,成了这般模样。这场瘟毒气吞山河、如同万马奔腾、让当地百姓地动山摇、苍天为之风云变色、蔓延更似一泻千里。原本以为这种瘟疫不会扩散,哪知道一发不可收拾,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里的人皆受了瘟疫之苦。如此一来,官府自然不敢上报,便谎称有叛军,开始封城,将人们困在家中,有些人不甘这样死去,铤而走险,却被官军射杀,附近百姓更是走死逃亡,路有尸骨无数,传染速度极快,无法控制,最后只能展开屠杀。且说千云峰,斜阳下,一群归鸦掠过深壑,复又振翅高飞,越过坐落在山腰的天云宗宫宇楼阁,投入山上的树林中。这座宫宇背山而筑,前临无底深壑,单单是这等形势,已经教人泛起了凶险可怕之感:林深隐秘,可谓世间难寻,一个枯瘦的白发老人,从一片疏林的小径走出来,脚步蹒跚,背已佝偻,龙钟老态,一身青衣,背后背着草帽,手里拿着一根藤杖。这老人已看见一个人倚石而立,便向那石边的人走去,苍茫暮色之中,但见那人是个身材不高挺拔的年轻人,身上的衣着朴素大方,甚为适体,老人无奈摇头轻咳一声,说道:“珺雅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张珺雅转眼望向老人,脚步极快,迈步上前,躬身施礼,说道:“孙伯父,容兰的病到底如何,您可有了方法?”

    神色紧张,很是急切,一脸的茫然,心中忐忑不安。一切都指望这位老人了,他很清楚老人的实力,那可是号称“今世药王”的孙源字百川,据说是孙思邈的后人,医术了得,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孙源孙百川轻捻须髯安慰道:“你且稍安勿躁,容兰这丫头应该是中了山下的瘟毒,她浑身发烫,不醒人事。不过我已经施药帮她镇住瘟毒,但这种瘟毒似乎与以前的瘟毒不同。老朽还要在研究研究。”

    张珺雅眉宇间又流露出沉郁之色,说道:“难道伯父您都没有办法了吗?”

    话声一顿,目光看向孙源面上,孙源看了张珺雅一眼,才道:“这个瘟毒与往日的不同,已经魔化,我也要专研一番才可施药。嗯,据《丹溪心法·瘟疫篇》:“瘟疫,众人一般病者是,又谓之天行时疫。”

    其发病急剧,证情险恶。若疠气疫毒伏于募原者,初起可见憎寒壮热,旋即但热不寒,头痛身疼,苔白如积粉,舌质红绛,脉数等。治以疏利透达为主。若暑热疫毒,邪伏于胃或热灼营血者,可见壮热烦躁,头痛如劈,腹痛泄泻,或见衄血、发斑、神志皆乱、舌绛苔焦等。治宜清瘟解毒。然而这一次的瘟毒甚是奇怪,它发病之快,让人措手不及。我也到山下寻了,施毒者很是厉害,而且治疗的药物我虽可以开出,但能不能治愈还在两可之间。”

    张珺雅心情极具苍凉,叹气,欲言又止,问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兰儿死去,我,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孙伯父您可是药王,您一定有办法的。”

    孙源轻舒一口气,说道:“我只能暂时控制容兰这小丫头的瘟毒扩散,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她的造化。在这期间我也会采集草药,配以药方来驱散瘟毒。”

    “那就有劳孙伯父了。”

    张珺雅施礼谢道。孙源点头,说道:“万事万物皆有定数,珺雅天云宗的宗旨是修心当以净心为要,修道当以无我为基。所以不必过于自我烦恼,过去事,过去心,不可记得;现在事,现在心,随缘即可;一切都是在命中。未来事,未来心,何必劳心。水到渠成,自然造化,你放心小丫头吉人自有天相,而你或许就是她的恩赐吧!”

    原来就在两天前,于尧尧偷着跑下山去,本想去山下玩耍,却遇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于尧尧暗中跟踪,发现这两个人正在做坏事,于是出手,打了这两个坏蛋一顿,回来的路上误饮了泉水,由于瘟毒蔓延,泉水被污染,于尧尧回到山上一病不起,这可把张珺雅急坏了,药王孙源也是一筹莫展。就这样数日过去,于尧尧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剧,这更让张珺雅坐卧不安,药王孙源也施展了浑身解数,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于尧尧一直处于昏死状态。药王孙源摇头叹息,张珺雅恳求药王救人,药王无奈说道:“而今或许有一物可以救回兰儿丫头。”

    张珺雅闻言,眼前一亮,急切的问道:“孙伯父是什么,您快说,珺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能让兰儿醒过来,刀山火海我也可以闯一闯。”

    孙源看着张珺雅说道:“你呀!好吧,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你可知道茅山许家。”

    张珺雅点头说道:“自然知道,道教四大天师之一的许家。”

    “嗯,不错!据说茅山道人皆是潜心修道,采药炼丹,为民治病,济世救人的高道。相传茅山有一种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的宝贝。嗯,叫什么“回天珠”坊间传闻这可是茅山先祖炼制而成,可解百毒,若是可以借来一用,作为药引,兰儿兴许就能醒过来。”

    孙源说道。张珺雅闻言有了一线生机,自是高兴,说道:“那就请孙伯伯代我照顾兰儿,我这就赶往丹阳上茅山求药。”

    简短说来,张珺雅为了唤醒于尧尧,只身一人赶往江南丹阳茅山“上清宗坛”求取解药。张珺雅下山,此时传到了公孙腾的耳中,听弟子回报之后,不由得大惊,暗自责怪张珺雅太过鲁莽。可心疼宠爱,没办法只好和几位师兄弟一商量,亲自下山追回张珺雅,若是追不上,那就亲往茅山一遭。众人也只好同意,毕竟公孙腾的能力极高,而且威望极好,就这样尾随下了千云峰,寻找张珺雅。单说张珺雅一人一马,仗剑东行,一路上看尽世态炎凉,让他心绪难平,非只一日,这一日便来到了江南丹阳府地界。询问了当地百姓,好心的百姓指点路途,张珺雅知道了方向,继续赶路,又行了两日,这一天就来到了茅山脚下。张珺雅此时的心情,无以言表,他恨不得马上求取解药返回千云峰唤醒昏迷中的于尧尧,一想到于尧尧心情更加复杂,一路人胡思乱想,马不停蹄,只为了能将她治好。抬头看去,眼前远处,山岭起伏,一架高山峻极,大势峥嵘。白云飘过,顶摩霄汉。行近再看白鹤栖桧柏,玄猿复挂藤萝。日映晴林,迭迭千条雾绕;风生阴壑,飘飘万道彩云五色之光。百鸟乱啼竹林内翩翩起舞,锦鸡齐斗野花间。只见那千年的峰、百年的岭巍巍凛凛;乱石突突磷磷怪异横生。崖前草秀,岭上梅香。荆棘密森森,芝兰清淡淡。深林深处更有鹰鸾齐聚,涧水有情,曲曲弯弯多绕顾;峰峦不断,重重迭迭自周回。张珺雅无不感叹暗道:“江南锦绣果不其然,这里天气多变,时而风雨时而天晴,艳阳之下酷暑难耐,更有山林崎岖,丘陵无数,难怪胡元在这里受阻,他们的铁骑无法施展,加上河流密布,无法展开。前面应该就是茅山了,真是望山跑死马,眼里看的很近,这一行来还有那么远……。”

    张珺雅胡思乱想着,纵马继续前行,又见那葱郁的林子,槐树挺拔,斑竹翠翠,青松高耸,大有灼灼三春争艳之态。天空云去云来,岭上峰间一行飞鸟。张珺雅辨别了一下方向,暗道:“这边有一条小路……”正寻思的时候,侧耳倾听,张珺雅耳目灵光,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张珺雅原本没有打算过去一看究竟,毕竟心里有事,想要早点拜山求那“回天珠”可耳轮中听到了救命的呼喊,似是小孩子的哭泣。这便引起了张珺雅的恻隐之心,纵马而去,当来到近前,看得真切,就见十几个穿着军衣号服的汉子围攻一老一少,那老者手舞朴刀,已经受了伤的,地上还躺着三五具尸体,鲜血洒满一地。有一驾马车斜在山路边,马匹倒地,呼呼直喘,车内哭喊声阵阵。不远处还有三个官人模样的汉子,冷眼旁观,脸上带着邪笑。就见其中一个凶汉上前,步伐极快,右臂一举,张爪如箕,来抓被围当中一位灰布衣衫少年肩头。灰衣少年向旁一侧身,挡住这一击,反手推出一掌,那人悬身躲开,与此同时,另一人的单刀照着腰腹刺来,就听那老者叫道:“小心”说着,手中的宝剑横插过来,将刀锋移开,这些人人变换身形死死围住这二人,大有不将二人杀死决不罢休的味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别看张珺雅年纪轻轻,但是武学造诣了得。一瞧这这人围攻的二人,身法拳脚剑器出自全真门下,暗道:“原来这一老一少是全真门人,而方才出手的三人中二人的招法是外家功夫……却不知其中原因,但这些人绝对不是好人。”

    正想着。就见被围的老汉一个没留神被三人中方才出手的汉子鹰爪力猛地扣住软肋,一声惨叫,手中剑脱手而出,那凶汉待要至其死命的时候,灰衣少年上前解围,怎奈被另一人拦阻。就在这岌岌可危之时,张珺雅救人心切,跃身而起,手中宝剑“画影”寒芒耀眼,点向那胸有成竹的汉子,如伸出的毒手,钢钩似的手指猛戳而下。“住手!”

    张珺雅话到人到,手中的剑削向凶汉,凶汉顿觉不妙,见势不好,急忙躲闪,一矮身双臂一错,左臂一圈一覆,反打向还在半空的张珺雅。张珺雅在空中一个“怪蟒翻身”,伸出左手便已扣住凶汉的寸关尺。同时右腿起处,不偏不倚正踹在凶汉的“关元穴”上。被踹出八九尺远,跌倒在路边,登时晕死过去。轻飘飘落到了老者身前,尚未站稳猛听得那边另一个汉子断喝一声:“胆敢坏我们的好事。”

    右臂一抬挥刀便砍,刀锋划向张珺雅前胸。张珺雅眼见刀砍来,并未躲闪,眼神闪过杀机,侧步塌身,那刀锋擦着前心而过,却未伤到分毫。同时身形晃动,手中剑疾出,与凶汉箭步到了面前左掌一晃,右手刀一招“力劈华山”惯用气力砍下带着风声,便知功力不弱。张珺雅别身怀绝学,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当时便用破刀之法将其化解!汉子温怒,凶睛外突,灼灼放光,恨不得一口吞下张珺雅一般,嘴里发出怪叫,爆喝:“去死。”

    然而死字还未出口,就觉得手腕一凉,胸口一痛,血花飞了起来,看着斑斑血迹在空中四溅,窒息顿生,身子一震,倒了下去……顷刻之间,解决掉二人,解了这一老一少的杀身之祸。张珺雅手中的“画影”在手中荡漾,滴滴鲜血顺着刃流下,那一双淡静的眼眸,看着倒下去的恶汉,轻蔑的一笑。然而为首的汉子见了,眉头紧锁,仗着宝剑过来,上下看了张珺雅,并不认得,但是那柄剑他还是知道的。心说:“画影,这可是上等宝剑失传已久,也只有书中见过。画影:传说中古代部族首领颛顼所用的宝剑。据说《名剑记》里提到过,“颛顼高阳氏有画影剑、空剑。若四方有兵,此剑飞赴,指其方则克,未用时在匣中,常如龙虎啸吟……。看来这个少年来历大有文章。”

    于是淡然的看着张珺雅说道:“不知这位公子仙乡何处,看你的打扮似乎不是本地人吧。劝阁下一句,你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惹了麻烦可就不好了。”

    然后又咄咄逼人的看了看,受伤的老汉和灰衣少年,冷笑说道:“陈梦良,你们爷孙二人是逃不了的。乖乖跟我们回去,你想投投宋国,那只有去死。”

    陈梦良闻言冷声回道:“你们这些胡元的爪牙,我就算豁出老命也不会跟你们回去做胡元的走狗。”

    为首的汉子一脸的不屑,说道:“你要知道“暗影斥候”想要杀的人,没有一个会逃得掉的,包括你……知道不死不休吗?想要脱离追杀,投靠宋国,真是痴心妄想。”

    陈梦良心中骂了一声,说道:“小老儿就算是死也不会如你们一般,甘愿为胡元的鹰犬,不过也是苟延残喘罢了。”

    张珺雅在二人言语中得知了,对方为首之人是“暗影斥候”这个胡元朝廷内的杀手组织,他们靠收集情报,暗杀反抗胡元的仁人志士为主。那么这位老者陈梦良应该也是一位志士。“老匹夫,你不要给脸不要。现在的天下尽归我主陛下。你就算投了宋国又如何,不还是要成为我大元的俘虏。”

    为首之人话音未完,张珺雅打量了一番,这人年纪也不过四十五六的样子,身材中等,衣着合体,手里拿着一柄宝刀。不禁问道:“你又是何人?”

    为首之人哈哈一笑,说道:“我?“暗影斥候”中的无名之人,我叫裘寒。”

    张珺雅却没听过,那老者陈梦良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说道:“你是关西神刀裘寒?”

    裘寒自是得意的说道:“老匹夫你还有些见识,不错便是我。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号,你也应该知道你忤逆我们暗影斥候的下场。”

    陈梦良小声对张珺雅说道:“这位公子,你还是离开吧!这是我们的事,他们可不好惹。你要知道暗影斥候的凶残厉害。那可是一群魔鬼野兽。这个人是“暗影斥候”四神之一,其地位很高,而且刀法出神。你还是快走,我们不想因此连累你白白送了性命。”

    张珺雅看着裘寒那一副模样,听着陈梦良的话,说道:“哦,你的刀很快吗?可不要只是吹嘘而已。”

    “好小子端的目空一切!”

    裘寒有些不自然,却不着形迹,笑笑道:“怎么你小子想要尝一尝我的刀?。”

    顿了顿,续道:“已经奉劝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哼,你会死在这里。得罪暗影斥候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死字一出,唰地一声,手里的刀已然出鞘。张珺雅也是年少轻狂,自然也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说道:“看来想救他们离开,那只有把你个人打败了。还有你的这些,你们……”说着用手中剑一指。裘寒闻言大怒,没想到报出自己的身份以后,眼前的年轻人竟敢还敢如此藐视自己,随即跃身挥刀刺向张珺雅,这一招如奔雷一般,气势森森,刀光闪闪,夹在风雷骤发之中,已向张珺雅分心刺到。张珺雅冷眼看着裘寒的刀刺来,一点都不慌忙,心中微微有气,暗骂道:“你这个家伙真的是枉为高手,如此偷袭,丝毫没有江湖豪杰的风范,随即哼的一声!”

    手里的宝剑“画影”顷刻亮开,倏地手腕一翻,化作千百条利刺,便朝裘寒持刀腕口拂到。要知张珺雅自幼习武,而且被称为天纵奇才,目览十行,记忆力惊人,扎基甚稳,加以数年来勤修,功力精湛,技出名门,岂是裘寒可比,一经出手,裘寒顿时受制。陡觉腕上一寒,心知不妙,正待变招还击,已然不及,百忙中脚下三爻六变,只好先躲开,身似游鱼,幌忽闪过,同时左袖乍飞,剑影闪过。看的陈梦良眼花缭乱,心中着实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年轻人剑法如此了得。裘寒身形往后一扳,堪堪避过。一甩已经丈许,心中大惊,自忖道:“这人年纪轻轻,想不到技精如许!”

    心中气愤难平,陡然手中刀一挺,叫道:“好厉害,方才大意。这次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呼地一声,罡风迸发,再一次攻来。张珺雅英眉一挑,冷冷道:“既然如此,还请裘大侠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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