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没有章名第五天
李笑将刀收起,找到靴子穿好,将大门卸下来,就看到了一身黢黑的钱家夫人赵氏。
只是黑的有点卡离谱,除了那处经常被乞丐们的棍子光顾的地方是水灵灵的外,几乎全黑,很难想象先前白花花的一个人,居然成了这番模样。
“该,看你还敢不敢吱哇乱叫。”
李笑说完,将她放了下来,突然察觉到不对,探了探鼻息,没了。
“呦,死了没我的允许谁敢让你死啊。”
李笑说完,催动灵力在手里凝聚出一团水,啪一下扇在赵氏脸上,瞬间黢黑的脸变的白净。
李笑将祛死冥文印在手掌上,对着赵氏的脸就是一顿巴掌招呼。
灵域大陆上复活凡人的方法有很多,无非就是用强大的灵气,强行让死去的心脏跳动起来,但那样复活过来的凡人,体质是承受不住灵力的,也就再活几年时间,还会死亡。
当然也可以继续复活,带来的效果就是每次活动都会消耗生命力,从最开始的十年,慢慢的一次次消减,到最后彻底无法复活。
复活有修为的人,所消耗的灵力,是普通人的十倍甚至是百倍,用不属于自己的灵气完成复活,你还得抵抗住不同灵气在体内相互争斗带来的痛苦和各种的负面效果。
当然,这样你活的也就会比普通人多好几倍的时间,但是带来的痛苦要比凡人的更强烈。
而祛死冥文,可以将死亡过后沾染的死气祛除。
万物死而复生,都不会像生前一样,都会被死之大道记名,死气便是印记,不将印记祛除,死亡之主一旦点名,你再强的修为,即使是在站在世界之巅你也得恭恭敬敬的报道。
大道之力凌驾于法则上上之上,修行者先修灵,在修法则,以法则触及道,以道化大道。
当然,祛死冥文怎么用都行,李笑只是想扇巴掌而已。
至于,李笑为什么会用无上神器祛死冥文,别忘了,他是冥府之主。
直到把赵氏的脸扇成猪头后,李笑才满意,直接拖着和钱夭一样扔进了水池里。
“啊!”
赵氏惊叫一声,从水里钻出来,想到之前遭受的,嚎啕大哭起来。
“闭嘴啊,肥婆!”
李笑拿起一块鹅卵石屈指一弹,直接飞入赵氏的嘴里,当即被噎,低头挣扎的去抠。
“唉,继续抄家,苦逼生活啊。”
刚想跳进宝库时,忽然想到了吊在外面的钱夭姐妹俩。
当即一拍手,将她们放了下来。
“去,跳下去往上搬东西。”
李笑说着,一脚把钱媛踢下去,然后眼神示意钱夭。
钱夭老老实实的跳下去,一件一件往上搬运。
“殿下,臣来晚了。”
没一会,大学士带着他那几个手下就来了。
“没事没事,来,过来统计吧。”
李笑坐在椅子上,一指被钱夭俩姐妹搬出来的一个个精美玉盒说道。
大学士点头示意后开始了盘点。
“双龙化雨藤,十八根,极品灵药。”
“绿芒杏果,三百枚,极品灵药。”
“三百年铁叶树树芯,三百根,极品灵药。”
大学士说完,眼直直的看着那被玉盒装起来的玉白色树芯出神。
“大学士,怎么了”
李笑看着神色怪异的大学士问道。
“回殿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应允。”
李笑看着他一摆手:“说。”
“微臣家有一幼子,先天脊柱便是弯曲,如今已有五载,还是无法下地行走,这铁叶树的树芯,便有正骨移筋的神效,请殿下允许下官带回一根,为小儿治病,臣感激不尽。”
李笑看着跪倒在地的大学士又看看那树芯,疑问道:“这京都的药房没有吗?”
大学士摇头:“殿下,此物距离上次出现,已经是三年前了,且一根便拍卖到了百万灵晶的地步,微臣家世苦寒,没有那么多的钱财啊。”
“百万灵晶!这么一根灵药,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通常来说,这一根最多十万便可以购买到,可三年才出现一次,况且这先天筋骨不正的孩子不在少数,更有大户人家的孩子有这疾病缠身,故而,一根便会炒到天价。”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很多人有这病”
大学士点头。
“就拿皇家来说,王爷您的皇叔静王,家中独女祈安郡主,便有此疾,朝中大臣里,武将里的先锋小将军,去年刚刚完婚,今年生有一子,便是先天脊柱不正。”
大学士说完,脸色便开始变得不对了。
“殿下,好像自从五年前开始,不少的大臣家里都有此事发生。”
李笑闻言眉头紧皱,起身看着那玉盒里面的树芯,整个京都的药房都没有,钱家怎么这么多。
“钱夭,你先给我上来。”
李笑喊了一声,钱夭爬上来,恭恭敬敬跪在李笑面前。
“你们家,这些东西,都从哪里来的”
钱夭顺着视线看过去,看着玉盒里的树芯目光微变,拿到近前看了起来。
“回殿下,此物我没见过,但这一类玉盒,一般都是用于存放绿芒杏,家父身体虚空,需要杏核入药,不会放其他的灵药。”
李笑闻言眯起来眼,将剩余的玉盒全部打开,十盒里面有七盒装着树芯。
“不可能啊,明明应该全是绿芒杏的才对,库房钥匙一把在我手里,一把在…”
钱夭说着,目光看向宝库里面嘿咻嘿咻搬玉盒的钱媛身上。
“媛媛,你给我上来。”
钱夭咆哮一声,李笑居然在她身上感受到了自己当年被长姐咆哮制裁的感觉。
“怎么了姐?”
钱夭探出小脑袋瓜,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钱夭。
“这些东西是不是你放进来的。”
钱夭打翻一个玉盒问道。
钱媛看着白白的树芯点头。
“爹爹叫我以我的名义放进来的,一共十三万根,年份都在三百年。”
“那你家为什么要留这么多?”
李笑问道,将钱媛拉上来。
“爹爹说,日后这些东西可以赚到大钱,拿到拍卖行里,一根可以卖好几百万。”
“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笑问道。
“知道,但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李笑追问道,双眼盯着钱媛。
“我答应过孙渺,不能说。”
李笑闻言眉头一蹙,看向钱夭。
“你知道这个孙渺是谁吗?孙家的人吗?”
钱夭目光满是疑惑的看着钱媛,闻言后连忙点头。
“是孙家的三小姐,老大在西洲太府学宫修行,老二是殿下的妾室,孙雯,老三便是孙渺,北境玄洲药神殿的嫡传大弟子,现在应该是东境天洲药王谷的少谷主。”
“少谷主?她今年才多大?”
李笑疑问道,孙雯的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今年应该是十七岁,但她天生是药灵体质,七年前被药神殿的殿主发掘后,带到了药神殿总部,五年后回到了东洲,担任药王谷少谷主。”
李笑思索着得到的消息,五年前回来的,五年前就开始有了先天疾病,然后铁叶树芯断货,炒到天价,现在钱家又有这么多的囤货。
“大学士,你确定这病是五年前出的吗?”
“回殿下,微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此事绝不会错。”
李笑深深的看的大学士一眼,带上一箱子铁树芯。
“走,大学士先在钱家等待,你们姐妹俩和我一起,进宫面圣。”
……
紫霄殿内,三皇子李泽已经抄完凌家回京禀报。
李源非常满意这次的抄家得到的东西,和自己儿子聊天说话。
小禄子跑了进来,滑跪在了李源面前。
“陛下,圣王爷气势汹汹进宫了。”
李源一愣,没等说话询问,李笑便走了进来。
“父皇,你看这是何物。”
李源被风风火火冲到自己面前的李笑吓了一跳,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打开的白玉盒。
“这不就是铁树芯,怎么了?”
“父皇,儿臣请你查看一下国库中可有此物。”
李源目光眯起,拿起一旁的一本书,灵力翻涌后,目露诧异。
“这铁树芯,乃是正骨,移脉,修复脉络损伤的良药,方才查看,发现国库中并没有此物,怎么,你要拿这个来邀功?”
“父皇,你可以把户部尚书找来,对一下往年的入库名单。”
李源看着李笑,目光开始出现变化,小禄子去喊人。
没一会户部大员进了紫霄殿。
“臣户部尚书方进,叩见大帝。”
“爱卿,你且上前来,可见的此物。”
李源指着玉盒说道。
方进走到案边看去,神色一振。
“铁叶树树芯,哪里来的?”
李源见着反应,手指扣动,询问道:“爱卿,方才圣王找到我,让我看看国库里面有没有这个东西,明明在我的印象里,这个东西很重要,可刚刚查看却没有发现一根半点,我想问问你这个户部大员,这是怎么回事。”
方进闻言,苦笑一下,跪下叩首。
“陛下,圣王爷,明察秋毫,这树芯,早已经在五年前,便在咱们圣朝境内绝迹了。”
“什么,五年前就绝迹了?”
李源怔愣的看着他。
“是的陛下,微臣擅自隐瞒下这件事,在我圣朝境内寻找了五年,一根都没有找到,就连那些往年都来上供的大小官员都找不到铁叶树。”
“那我们的那些士兵,他们都用什么做的伤药上阵!”
“陛下放心,臣早已经将原来的药全部换成的更好的,只是因为没了树芯,换成了别的,造价会跟高些。”
“造价高无所谓,不能让我的士兵,因为后勤没有保障,而白白送命。”
“李笑,你既然得到了这铁叶树树芯,是不是找到了,它们生长的地方。”
李笑摇头,将大学士家中幼子的事说了出来。
“我原本以为只是大学士一户,没想到,从五年前开始,不少的官员里面都有这样的事发生,而且这树芯更是一药难求,一根都能拍卖出百万天价。”
李源看着桌上的铁树芯,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这一根,就是百万灵晶?”
“可能不止百万。”
李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有问道:“那这些呢?从哪里来的。”
“钱家私库。”
李笑开口说道,将身后的钱媛露出来。
“钱家?全京都甚至是全国都没有的东西,他们家有,好啊,殿下何人!”
钱媛被厉喝声下了一跳,跪倒磕头。
“民女钱媛,叩见大帝。”
“钱家人?老四,你把他们带过来,是要说什么吗?”
李笑扶起钱媛:“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用怕。”
钱媛看了一眼李笑后,将钱家长,和孙渺的事说了出来。
“就像这位伯伯说的,全国都没有的话,我想应该是,孙渺让人全部给藏了起来,至于给我们家的这些,是因为她要钱,孙渺她爱钱,很爱,常常和我说她也想有一个皇商爹爹。”
李源看着大殿下侃侃而谈的小女孩,神色不慌不忙,谈吐清晰,在看钱家另外一位千金钱夭,万千不一样。
“所以说,老四你怀疑这树芯绝户一事,是那孙家三小姐,药王谷少谷主的所作所为?”
李笑摇了摇头。
“我真正怀疑的是,这种突然爆发的先天疾病,怕也是那什么孙渺所为。”
“至于理由,就这铁树芯,好听点就是廉价伤药的主要药材之一,不好听的这就是一根破木头,除了那伤到筋骨外用到它,还有什么作用,但如果,是有人特意谋划,制造出一个需要这药材的病,不知不觉的让这个药材出现史前高价,然后让它供不应求。
这样一来吸引所有的注意力,是不是就没有人把目光放到疾病上,就像尚书大人,找了五年药材,只知道可以做伤药,却不知道这个药材还能有什么作用,直接忽视掉了最近因为这个药材发生的事。
如果,这个病没有被留意到,是不是就会一直传播下去,或许它没有太大的传播性,但是却能直接影响到幼儿。
据我所知,静王皇叔的女儿也得了这种病,且还有不少大臣家里都有这种情况,百姓家里是不是也存在这种病,是不是可以定义为,这个背后之人是在针对圣朝皇室以及整个圣朝的一个阴谋。”
李笑说完,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四弟,你是想说,有人企图用这个疾病,来动摇圣朝国本,颠覆整个圣朝。”
三皇子李泽怔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