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上门
说实话，不仅仅是夏语凝，顾若言其实也没有做好师生关系的准备。这二十几年来，在大多时候他一直都是孑然一人。再加上战后综合症复发的影响，导致他对与夏语凝的关系也变得不好掌控。顾若言心里甚至有一种担忧，他担心自己受到某种突发情况而被迫动用全力，从而失去神智侵犯夏语凝。不过今天他至少不用担心了。因为他接到司空明月来电，傍晚他需要去一趟司空家族。司空明月的父亲司空申，要见他一面。穿上正装，顾若言乘坐的士来到司空家族府邸附近，的士在距离定位还有一公里就被迫停下来了，因为再往前就是私人地区，的士没有权限进入。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平等，从里都是肉弱强食。顾若言下车，步行一公里后，来到司空家族府邸。两只巨大的石狮守在门前，同时两位门卫守在门口，他们身穿粗布麻衣，腰胯带刀，面无表情，周身有冷冽的古武气息。两个人身上的真气波动在c级附近，达到超越常人极限，单拎出去不论是任何行业都能达到财富自由。但放在司空家族却只能做个“门卫”的差事，足以证明四大家族的底蕴是多么深厚。这种气息普通人也能感觉得出来，乍一眼看过去，就会下意识觉得对方“很不好惹，很不好接触”。顾若言走到门口，道：“在下顾若言，前来拜访司空申。”
两名门卫对视一眼，左边门卫冷冷道：“没听过这个名字。”
说吧，两人向前一步，紧紧挡住顾若言要前进的方向。顾若言怔了下，司空申要见他竟然没有通报门卫，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顾若言没有打电话给司空明月，尽管这样是最稳妥的做法。既然那位“岳父”喜欢出题考自己，那么接下便是。嘴角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顾若言幽幽道：“那我该怎么进去呢？”
右边门卫冷哼一声，道：“从那边进！”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顾若言能看到在大门旁边还有一个隐藏式的狗洞，刚好能容纳下一人身位。“哈哈哈。”
顾若言失笑，他摇摇头，道：“钻狗洞我没有兴趣，不过看你们钻我倒是很有兴趣。”
“找死！”
左边门卫厉色一闪，他提到朝顾若言脸上砍去，刀锋森冷！顾若言脸色截然一变，瞳孔中煞气闪烁！仅仅是一眼！面前凶狠砍杀过来的门卫便如时间定格一样站在原地。他身形怪异，依旧保持着跑步的姿势。但是他眼睛却再无半点神采，身上冒出密密麻麻的血线。随后浑身像是散架的布娃娃一样，七零八落掉在地上。无比惊悚！而顾若言依旧面带微笑，看向另一位已经被吓傻的门卫：“怎么样？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这段时间他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门卫浑身一抖擞，他杀过人，还杀过不少人！过往今来，因为喝酒闹事，寻衅滋事，亦或者家族指示的——他杀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杀人的！这完全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范围！脸色煞白，门卫双膝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你随时可以进去！”
“但我现在不想进去了。”
顾若言微笑着走到剩下的门卫面前，道：“你认得我，为什么阻拦我？司空申怎么交代你们的？”
“不，不是司空申大人交代的，是寒风少爷交代的，他，他说今天傍晚会来一位叫做顾若言的年轻人，要我们到时候好好刁难他……”“寒风？”
顾若言并不认识这个人，道：“他是谁？”
“他，他，他，他……”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门卫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更让他绝望的是，因为自己是跪着的，所以同伴的尸块变得近在眼前，让他一阵阵头晕反胃。“他是司空家族二代司空寒之子。”
正在这时，一道年轻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古典大气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席青衣的年轻人走出来，在他身后有六位黑衣人，每一个黑衣人身上的真气等级都来到了b级。仅仅是这些实力，都能在随便一座二线城市称王称霸了。哪怕在京城这样卧虎藏龙的中心地带，6个b级古武者也一样是鼓不容小觑的力量。司空寒风皮笑肉不笑，道：“顾先生，我就是司空寒风。没想到您动手得这么果断，还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顾若言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不习惯被人欺负。”
“哦？是吗？我们司空家族的人都特别和睦，不会欺负你，这点大可放心。”
司空寒风笑了笑，道：“把这块地收拾收拾，不要弄脏了。”
“是。”
身后两名黑衣人立即上前，将地上的尸块处理掉，另外一名门卫也接着这个机会得以逃脱，颤颤巍巍地离开这个地方。司空寒风抽出一道丝巾，专心致志地擦拭双手，动作不紧不慢，似乎拥有很严重的洁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低头，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走吧，顾先生，我伯伯已经等待多时了。”
几秒钟后，顾若言依旧一动不动，而是面带微笑地看向司空寒风：“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什么走错地方？”
司空寒风错愕道。“你要走得不是这一座大门，而是那里。”
顾若言指了指旁边的狗洞，笑容戏谑。司空寒风愣了下，旋即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怒极反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顾先生，你说是我脑袋坏了还是你脑袋坏了，你是要来欺负我吗？你可以直说啊，你可以直接动手啊！”
“我是司空家族直系子弟，你侮辱我就等于是在侮辱司空家族！”
“别说你是还没过门的上门女婿，就算你成了我们司空家族的驸马爷，见到我也得低头做人！”
“我告诉你！我给你面子喊你一声顾先生，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瘪三！”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进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