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赔礼道歉
徐尚书的脸黑得就跟抹了锅底灰一样，只能看到他浑浊的眼珠。
“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我陪你走一趟，如何？”
楚景书说得情真意切，这反而让徐尚书没有了推脱的说辞，他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在一声又一声虚情假意的闲话后，徐尚书终于把霸王三人组送了出去。转头就对自家的好儿子，实行了半炷香的家法伺候。
徐府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回去的路上，三人同乘侯府的马车回了将军府。
司马彦问:“景书，为何是你来？我大哥呢？”
楚景书答:“你大哥在我府上，和我老爹参议军事。你府上的下人过来传信时，正说到要紧处。我老爹让我过来看看，正好过来时就又碰到了徐尚书。”
“哦，是这样啊！你来得可真及时，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和南生铁定就要被那些人给揍了。”
司马彦还在不停地唏嘘，而南生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也不说话。
“怎么了？刚才吓到了？不是吧，司马南生，你胆子原来这么小。”
司马彦根本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对着楚景书道:“看到没，吓傻了，也就平时敢在我们面前大呼小叫，遇到事吓成这个怂样子。”
楚景书慵懒地靠在车壁上，“是啊，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南生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撩起窗帘，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晚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原本有些浮躁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马车头上挂着的灯笼摇摇晃晃，在车帘被荡起的那一刹那，微弱的灯光照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照在了南生的脸上。
楚景书的视线也落到了这里，平静的小脸如皎月般清丽，长而弯的睫羽忽上忽下。灵气十足的眼眸泛着清亮的光，粉嫩的唇嘟着，好像正和谁较着劲。
“后日是我老爹的寿辰，他让我跟你们说一声，到时候过府一聚。”
楚景书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可说了啊，去不去我可不管。”
“那还能不去，后日我们肯定早些过去。”
不一会，马车就到了将军府外。南生下了马车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大门。
司马彦跟楚景书闲聊几句后也下了马车，楚景书望着南生消失的背影，低语道:“气性这么大”。
翌日下午，阳光正烈。蝉鸣声悠扬婉转。为寂静枯燥的午后时光，平添了些动人的声音。
将军府内，南生的房门被敲响。
玉蝶前去开门，是府里的守卫。“小姐，有人要见您。”
正在练字的南生问道:“是谁？”
“她说她是您的朋友，姓柳。”侍卫恭敬地回禀。
“姓柳？”
南生手上的笔一顿，脑海里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快请她进来。”
不一会，侍卫就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头戴帷帽，长长的白纱遮住了面容。
侍卫走后，南生让玉蝶关上了房门，开心地道:“柳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取下帏帽，温婉可人的脸庞露了出来，正是柳芩芩。
她的双眼有些泛红，一看就是才哭过。尽管如此，她还是朝南生露出了一个笑容，“今早徐府来过人了”。
“那就好，还算他们有点良心。”
南生愤愤不平地说着，她拉过柳芩芩的手安慰道:“让你受惊了，见你脸色也不好。”
柳芩芩摇摇头，“你……你二哥他……”
“不用担心，二哥他没事。就是身子太弱了，早上就已经醒了。”
“嗯”
柳芩芩轻轻点点头，头微微垂着。这样的表情，再加上有些憔悴的脸庞，南生突然懂得了‘我见犹怜’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对门外的玉蝶道:“玉蝶，拿一套你的衣裙来，快点。”
玉蝶不解，但还是立刻拿来了自己的衣裙。南生把衣裙塞到柳芩芩怀里，“柳姐姐快换上。”
“为何？”
她不太清楚南生的意思，南生也不解释，快速帮她换好了衣服。然后拿了一块面纱系在了她的脸上，最后拉着她的手急步走了出去。
柳芩芩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气喘吁吁地道:“去哪？”
“去见你想见的人”
女子悄悄红了耳根，虽然知道这样不合适。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确实想见他，想看看他是否安好。
任由南生拉着，不一会她们就来到了司马玉的屋外。柳芩芩跟在她的后面，低着头，忐忑地进了屋子。
床上躺着人正在休息，南生站在外间，示意柳芩芩进去。踟蹰了一会，女子望着屏风里面模模糊糊的人影，还是走了进去。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床榻边，慢慢蹲下。床榻上的人面色比自己的还要苍白，均匀的呼吸声绵长安稳。
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想要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可是又怕惊醒他，生生收回了手。
屋子里有些闷热，即使有冰块消暑，可到底作用不大。刚刚一旁伺候的下人被南生叫了出去，没人摇扇，司马玉的额上冒了一层细汗。
柳芩芩拿起放在一旁的羽扇，轻轻摇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声。南生快步走了进来，小声说:“我大哥和三哥来了，你不要说话，我自有办法。
柳芩芩慌忙站了起来，南生立在她的身前。
司马霆和司马彦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南生在这，司马彦不禁打趣道:“你一天往这来几回，生怕二哥见不到你是不是？”
“我闲啊，哪里像你大忙人一个。”
俩人说话，并没有人注意到南生后面的人。说话声惊醒了司马玉，他咳嗽了两声，被南生扶起来半坐着。
“感觉怎么样了？”
“大哥，我真的没事了，你那么忙不用记挂着我。”
声音有些沙哑，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突然看到角落里站着的人。他微愣片刻，又有些犹疑。
司马彦大大咧咧地说起话来，“英雄一怒为红颜，你的那位红颜能把你这书呆子迷得五迷三道的，也是有本事。”
“咳咳”
南生干咳两声，欲意打断他的话，可司马彦的话匣子一打开可就关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