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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流言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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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秀与梁財闻讯匆匆赶来,梁欣已穿好衣衫在闺房内又哭又闹。

    “我的欣儿啊,这这这”梁財望着满地狼藉连连哀叹:“你岂能做这种糊涂事啊!你让为父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啊!”

    “嘤嘤嘤”梁欣经过一晚上声嘶力竭的战斗早就没了力气,此刻只能瘫软的趴在床头。

    “父亲说得对,我活着也是给梁家丢人,欣儿只能以死谢罪!”

    梁欣说着,脑袋就要往檀木雕花的床头撞去。

    陈国秀大惊失色,“快——快给我拦住她!”

    几名丫鬟和老妈子一窝蜂的涌上来极力劝阻,梁欣直到哭得肝肠寸断,方才弃了轻生的念头。

    梁財唉声叹气的走出了梁欣的闺房,陈国秀命丫鬟关好门,她坐在梁欣身边,执起梁欣的手,轻声问道:“欣儿,你跟娘说实话,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你暗中筹划好的?你怕杨举人中了状元弃你而去,才故意把人带回府上生米煮成熟饭?又怕他提上裤子不认账,因此才闹腾的人尽皆知?”

    见梁欣不搭话,只知道默默的流泪,陈国秀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若是如此,为娘倒是放心了。

    想当初我也是用这一招留住你爹的。杨举人是好面子的人,中了状元自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梁欣一听此话,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娘,与我共度一夜的并非杨举人!”

    “不是他?”陈国秀的脸色瞬间阴沉,气不打一处来。

    “你昨日才跟我说非杨扁担不嫁,仅隔一夜,怎的把身子交给了别的男人!”

    陈国秀气的双眼发黑,她扶住床头才勉强令自己没有倒下。“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梁欣吸吸鼻子,沙哑着嗓音娓娓道来:“我昨日喝了燕窝便早早躺下了,到了子时觉得口渴,便起来倒水,哪知越喝越渴。之后,我便燥热的不行,将外衣里衣全都脱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便觉得有一具冰凉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我误以为是杨举人,我,我便”

    陈国秀沉默片刻又问:“你是如何断定,他不是杨举人的?”

    “杨举人身高七尺,宽肩窄臂,由于常年握笔,右手的中指有薄茧。而此人身高不足六尺,略微肥胖,下流又”梁欣咬咬唇,“我浑身被捏的青紫!”

    说完她便捂着脸开始痛哭,“娘,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陈国秀眯了眯眼,“可逮着人了?”

    梁欣茫然的摇摇头,“我醒来时,他早已不在。”

    一旁的丫鬟跪了下去,“启禀二夫人,今早有位公子从小姐的闺房走了出来,身形与大小姐描述的很是相似。”

    “可看了是谁?长哪般模样?”

    “相貌自是不能跟杨举人相比!是是三姨太的娘家弟弟柳士儒。”

    陈国秀气的咬牙切齿,她站起来便急步夺门而出,“好一个小贱人,抢了我的男人不够,还派娘家弟弟来玷污我女儿的清白,看我不撕了她!”

    再看柳士儒,知道自个儿闯了祸,急忙扒拉开围观的人群,找了个无关紧要的借口溜回柳府去。

    他边走边不时回头观望,心道,难怪清早他出来时,对这院内的摆设倍感熟悉,他还以为是常去的妓院,哪呈想是姐姐的夫家!

    坏了坏了他这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乔佩佩望着他灰溜溜逃跑的背影差点笑断气。

    妙啊妙,没想到误打误撞,让陈国秀的女儿和梁財的小舅子睡到了一起!

    女儿和小舅子厮混,想必梁老爷心中此刻像打翻了调味料一样五味掺杂。陈国秀势必要与他大闹一通,整个梁家别想安宁。

    乔佩佩又像个长舌妇一样,在妇女最多的人群里蹿来蹿去。

    很快,关于这个惊天新闻,整个泗水镇又多了一个版本。“原来是陈国秀为了争宠,在梁老爷的燕窝里下了龙虎药,结果不小心被自家女儿误喝了!那姓柳的小妾菩萨心肠,不忍看着梁欣备受煎熬,这才派自家弟弟前来解救。”

    “这一回端错了燕窝,回回端错?上次我就听说,陈国秀母女俩把掺了春药的燕窝,给了宋氏的儿媳妇喝,结果宋老太把燕窝给牛饮了——这才避免酿成大祸。否则宋氏的儿媳妇名节不保啊!”

    “哼,依我看,这是害人不成,报应在自个儿身上了吧!”

    经过事实改变的谣言,在人群里慢慢发酵,越传越厉害,越传越汹涌。最后甚至有人说,梁財与陈国秀,是靠女儿做皮肉生意发的家,整个梁家上下,只有那姓柳的小妾是个好人。

    乔佩佩越听越满意。

    既然陈国秀与梁欣三番两次想置她于死地,甚至不惜草菅人命,那就应该承担被报应的后果。

    乔佩佩贼兮兮的笑了许久。她忽而想起宋老太是梁財的结发夫妻,为避免麻烦找上身,她打算趁人不注意悄悄潜走。

    岂料刚刚回身,猛然撞上了一双老虎似的眼睛。

    “”

    此人站在人群之首,赤臂裸膀,死死的盯着她,仿佛一眼令她遁形。

    乔佩佩心虚,她弯了弯腰,用雪白的小手遮住面颊。

    “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可想了想,乔佩佩又挺直了腰板往前走。昨晚给梁欣下药的事,除了狗蛋儿,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怕此人作甚?

    何况,昨晚赵九良收了陈国秀的钱,在地瓜上洒了老鼠药,干了丧尽天良的事——应该心虚的是他才对!

    赵九良怀里抱着钢刀,站在火辣辣的日头下,对着乔佩佩勾唇一笑。

    “”

    乔佩佩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话说,这后山又不是她的,是公家的。就算赵九良在地瓜上洒了药,吃死人也应该由官府处理,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赵九良也不该干坏事儿啊!

    乔佩佩就这样,顶着赵九良虎视眈眈的目光,在心虚和胆壮的挣扎中,一蹲一起、一蹲一起的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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