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重磅炸弹
秦王政一拍额头,大笑道:“是孤王的错,李卿,这书你也瞧一瞧。”
说着把手中的书递了过去:“这可是纪先生进献的书籍,李卿可要好生看看。”
“你也会大吃一惊的。”秦王政神秘的朝李策一笑。
这番操作倒是把李策的好奇心吊起来,他家学渊源,什么书没读过。
上到圣人经典,下到圣人孤本,他李策什么书没看过。
有些不在意的李策接过书册后,随手翻开,眼睛不经意的这么一瞥。
书里的内容顿时把李策吸引住,李策收回他刚刚心里的想法。
他下意识的正襟危坐,双手捧着书籍,细心的从第一页开始翻看。
这一次,他一字一句的研读,不错漏书上的任何一个字。
“先生大才。”秦王政迫不及待的夸耀起纪衡。
“这书可是先生所著?”秦王政小心谨慎的问道:“可否让此书在秦国之内传播?”
秦王政暗搓搓的想着,若是此书能普及开来,最少能使数万万的秦国百姓受益。
纪衡调整了一下坐姿,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来宫里正是为了进献此书,不过大王可知这书若是秦国境内传播的后果?”
对方这么一说,秦王政也冷静了下来。
这书若真在国内传播,还真会遇到不小的阻力。
秦王政敲击着桌子,看来对方是把自己当成跟燕国喜一样的君主。
“先生可是以为我跟那燕王喜一般无二?”秦王政笑着问道。
“那先生可就猜错了。”秦王政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指着殿外的广袤无垠道:“孤王的大秦江山是我秦国百姓跟秦国士卒用鲜血打下来的。”
“单说我大秦的极西之地,就是我秦军耗费百万性命才打下来的。”
“又牺牲了上万的学子,才抵挡住妖蛮的进攻。”
“我秦国的每一寸疆土都是鲜血造就的,我老秦人的血液里就没有屈服两个字。”
“只要先生的书能造福百姓,能让我们秦人的日子好上一分,就是与整个天下为敌。”
“孤也无所畏惧!”
纪衡默然不语,真不愧是秦人,单说风骨,秦国百姓在商鞅军制制度下这么多年,没有一个畏战。
只要一听说要打仗,个个嗷嗷叫,恨不得扛着锄头就往前冲,连带秦国的一些读书人也都带着一股军旅的气息。
每一个到达秀才文位的秦国读书人更是要到边境去驻守一段时间,之后才能继续在秦国内参加科举。
单凭这一点,就不是其他六国所能企及的。
所以,对于秦王说与天下人为敌的说法,纪衡倒也相信几分,毕竟人家秦国的国情如此。
“先生可还有什么担忧?”秦王政笑着询问。
纪衡摇摇头道:“秦人勇武,我多有听说,不过大王收了我这书,那孙家。”
点到为止,纪衡相信对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秦王政爽然一笑:“孤王早就说过,在我秦国之内当守秦律,若是有人敢触犯秦法孤王一定严惩不贷。”
“先生放心,孤王立马就命人前去清查这孙家是否有触犯秦法之处。”
“王方何在。”秦王政高声喊道。
“末将在。”王方从殿外边应边赶进来。
“传令廷尉,就说孤王接到密报:说孙家孙冠清,在城外伙同族中几位举人,截道杀人,着廷尉查明此事。”
王方睁大眼睛,抱拳答道:“诺。”
真不愧是纪先生,这进宫才多久,居然就说服大王,这孙家就这么倒了?
千里投奔秦国而来,你怎么就不懂得遵守我们秦法呢。
截道杀人,真是活该。
处理完此事后,秦王政转过身对着纪衡温柔的说道:“还请纪先生稍等几日,几日之后,这孙家有无触犯秦律便一清二楚。”
这时,李策终于把整本书研读完毕。
“纪先生千古。”李策迫不及待的来到纪衡前面,躬身道:“请先生受李策一拜。”
纪衡连忙侧身躲过,把李策扶起:“我只不过一小辈,哪里能受前辈大礼。”
李策摇晃着脑袋道:“达者为师,况且此书一旦问世,我大秦百姓可少受疾病之苦,此功盖世。”
“我身为大秦丞相,这一拜乃是替我秦国的数万万百姓,先生不可推辞。”
纪衡仍然执着不肯受对方这一礼。
见对方执意不受,李策也没有在强迫,旋即指着书问道:“先生,此书何名?”
纪衡看着书,心神飘向自己那遥不可及的家,闷闷的回了一句:“赤脚医生手册。”
秦王政皱着眉头,有些疑惑道:“先生,何为赤脚医生?”
纪衡收回心思,淡淡的答道:“赤脚者,穷苦百姓也。”
“赤脚医生即是专门为穷苦百姓治病的医者,称之为赤脚医生。”
“天下虽有医者的医书治病,可大多数百姓生活尚且勉强果腹,又何来的银钱请医治病。”
“故这手册内多为小病防治,常见草药吞服等。”
“此书最大的作用在于,可在村里之间流传,对于一些小病防治起到关键作用,而又不用过多的耗费医者。”
秦王政忍不住赞同道:“先生说的有理,我大秦之地何止万里,若是每一村都能有这么一位赤脚医生。”
“确实可以大大降低我秦国百姓的患病,人病的少了,耕种效率自然就提升起来。”
说到这,秦王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不知先生最近可有空闲?”
“上一次跟先生在城中畅谈,多有收获。”
“如今孤王正为一事烦忧,想请先生出手,不知可否?”
纪衡想了想,自己身在秦国,对于别人家老大提的意见直接一口否决,那就有点太不通人情世故。
“大王但说无妨。”
“近日春播将至,孤王却发现,这治粟内史的账册却多有诡异。”秦王政大吐苦水道:“几日前见先生在数算一道上颇为精通,可否请先生替我查账清册?”
纪衡沉思一会儿,这事倒也不难,只是这得罪人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