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 成为张总的人
他怎么装了？ 怎么连解释也变成呛声了？
公司的人，都偷偷地竖着耳朵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方正强撑着脸上的不服气，不肯在这个是非不分，拿他撒火的老死秃子面前露了怯。
这死秃子明显是今天在哪儿受了气来拿他撒气呢！还真以为他方正是傻子吗？
他直接拿出合同——
“主任，这是签成的合同！”
合同递到主任眼前，主任原本义正言辞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
年纪大了，老花，看不清合同上的字。
“签的哪啊？”
“市中心的来福士a栋小区，一号楼三层，房租二十万-月那几套。”
“哇…”
方正的同事发出羡慕的感慨，
“那可是大单子啊！提成都有十万了吧！”
主任脸色变了几变：
“那套房子我知道，一次要付一年的房租，他都给清了？”
方正点了点头，心中稍有得意。
何止给清，人家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连房子看都不看就刷了卡，签了合同。
林成脸色瞬间铁青，方正家的穷亲戚真有那么多钱？
反而是主任，一改刚才的嘴脸，一副亲昵的长辈姿态：
拍了拍方正的肩膀：
“小方啊！我就说我没看错你吧！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等他再看向林成却换了脸色：
“小林呀！不是我说你。你天天的不干正事，以前小方没来时就天天整些夭蛾子。大男人的净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你就不能多跟 小方学学？多出去跑跑？一天天地不干正事！你看你这个月签了几个单子？你自己说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林成被主任批头盖胜一顿教训，还被扣了三天工资。
林成只觉得都怪方正，阴毒地盯着方正。
总有一天他会还回来的
方正看着逼仄的公司，不停接打电话、讨好赔笑的同事。
趋炎附势的主任，还有自己干着与自己专业大不相同的职业。
种种情绪涌上心间，终于，话从嘴间出来：
“主任， 我要辞职！”
主任一愣：“辞职？是不是我刚才骂你骂得太狠了？小方啊，主任 等会请你吃饭。你看你刚签了大单子。这证明，你在这个行业还是很有前途的啊！”
方正此时是无比地坚定：
“对不住了主任，我是真的想辞职。”
他豁然开朗般，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他大学四年，所有的传媒知识，策划以及经纪人练习难道就是为了在中介公司做中介用的吗？
他不想，他也不舍得放弃自己的专业。
他想，跟着张总
或许那将是 他崭新又光明的人生
如果不能，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好工作不好找，差工作还不容易吗？
第二天早上，张言还没醒来，床头的手机响了——
他迷迷瞪瞪地摸索到不停振动的手机。
努力睁开眼睛接了电话。
“喂…”
张言困得要命，昨晚老妈和妹妹非要画画让自己给她俩当模特，简直要了老命，一个动作维持了一晚上个小时。
“张总，我，我是方正。”
“哦，方正啊…怎么了？”
“您之前说让我去您的公司工作，现在还算数吗？”
方正才有些紧张，他昨天辞职后就联系了自己能联系上的所有院校的朋友们。
又用自己小小的人脉搭上了些导演和制作人。
也怪他当时一时激动，向主管提了辞职后找了新的住所。
又是担忧未来的工作，心中又是焦灼和害怕，熬了一晚上才鼓起勇气和张言打电话。
也不知道现在张总还愿意让他去公司吗？
张言想也没想：
“当然，公司的人我一直没门路招。你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的校友人脉过来，正好你伯母等会儿开新车过来接我 ，你让她捎你一程。”
“好，您等我，我现在就去找伯母。”
方正一下子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他是张总的人了！
当即把昨天有意向的二三十个人拉了个群。
大致说了公司地址，公司福利以及公司的薪资待遇。
向所有人都确认了就职意向后，方正又把张言也拉进了群聊。
快速地大致倒饰了一下自己，才赶紧出了自己租的房。
大伯母已经等在外面的路边了。
张言也换了套新的米色系爱马仕套装才出了天溪半岛。
他从园区出来时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看起来带着些许清澈愚蠢的男孩，一脸大开眼界地在园区外溜达。
上了车后，陈雪知道老板今天要去公司也无需多问，径直开向福士中心。
这个公司到张言手里已经有几天了。
终于在今天来了得力干将。
谨言传媒，地址位于来福士中心的位置
商业中心，最顶层的百平面积。
“我们公司，居然这么大啊…”
方正眼睛都直了，比他之前工作的地方大太多了！
这句话说出了陈雪的心声。
张总说她和方正一样，都是公司的员工。
“低调低调。”
张言轻咳一声缓解自己接不了下句的尴尬，带着两人把整层楼都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