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妥协
贝尔摩德的话丝毫没有出乎杉木的意料。
这个女人的心思全放在她干儿子身上了,现在找自己问作案手法,肯定是想找机会告诉工藤新一。
这样一来的话,等后面工藤新一醒过来之后就可以推理出真相,也就不会抑郁了。
好歹毒的心!
拿别人的自由来换取自己干儿子一时的快乐。
你就宠他吧……
“不好意思,作案手法事关雇主安全,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你和工藤新一不是都很聪明嘛?我相信你们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推理出来的,作弊可不是一件好事。”
杉木笑了笑,算是把贝尔摩德的要求给挡了回去。
只不过,听了他的话,贝尔摩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了起来。
“啊啦?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合作伙伴的吗?小弟弟,你要知道,永远不能得罪女人,女人的报复心可是很厉害的,而且她会惦记一辈子哦。”
“借你吉言,不过这是我的原则问题,所以真的很抱歉了。”
看到杉木十分坚持的样子,贝尔摩德最终也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暂时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不过她也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打发的,又磨了杉木一阵,逼着杉木答应她不能对小兰和工藤新一下手之后,二人的合作这才算是彻底达成了。
之后贝尔摩德就继续假扮成新出智明,前往医务室去查看工藤新一的状况去了。
至于杉木,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个母爱泛滥的家伙,现在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闲,他可不想去医务室凑热闹。
再说了,现在的他名义上可是在外地,贸然露脸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次的犯罪策划,说实话顺利程度是有点超乎杉木的想象的。
本来这次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共同出现,杉木还担心他们会不会一眼就把自己的计划看穿,结果没想到,两个人现在一个自闭昏厥、一个自闭装死。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要知道,这次如果没有他出面策划的话,鸿上舞衣绝对会沦为工藤新一登台的背景板,被他一眼看穿计谋,然后被抓起来吃牢饭。
可是有了他的策划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都这个年代了,太过于传统的犯罪手法肯定会被侦探们一眼看穿的,作为一名资深的犯罪策划师,杉木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感悟。
往往侦探们的能力是很强的,但是受限于身份和道德约束,有些操作他们是没有权限进行的。
而警察们则是能做很多侦探们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能力往往参差不齐,至少目前在东京的搜查一课里面,杉木可以确信是没有人能比得上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的。
如此一来,就给了他钻空子的机会。
就比如说这次,他让鸿上舞衣把凶器藏在了尸体的体内……
是的,凶器其实很常见,就是一根两三厘米长的细钢针,被他粘在了戒指上面,趁着鸿上舞衣借口上厕所的时候,两个人偷偷在走廊里完成了交易。
之后,鸿上舞衣便摸黑戴着粘上了毒针的戒指回到了观众席上,趁着蒲田耕平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在他的后脑勺刺了一下。
由于箭毒蛙的毒素发效很快,几乎是刺破皮肤的瞬间,蒲田耕平便丧失了语言能力,身体也因为失去控制,栽倒向地面。
而这个时候,她就只需要趁着上前查看情况的机会,偷偷用戒指将钢针完全顶入皮肤里,然后再扭动一下手指,将粘合的部分撕断,这一切便结束了。
等到警察过来的时候,他们虽然第一时间会检查伤口,但是受限于钢针刻意被杉木制作得十分纤细,再加上后脑勺本来就是头发比较茂密的地方,凭借肉眼和手是根本发现不了伤口的。
想检查出伤口,只有把尸体的头发都剃掉,或者拍x光片。
可是,侦探们是没有这个权力的,警察们一天要处理那么多的案件,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大费周章。
更何况,就算真的发现了伤口又能如何呢?
钢针、毒药、戒指都是杉木精心制作的,和鸿上舞衣的联系也只有医院里的那一次。
仅凭这些就想给鸿上舞衣定罪,未免也太过武断了,没有人会这样做的。
这样到了最后,要么警察们找不到足够的证据,断定这起案件为自杀。
要么找到了伤口,也检查出了钢针,可是证据不足,还是没办法定鸿上舞衣的罪。
再加上蒲田耕平,他还是有家人的,人家着急入土为安,谁愿意陪你们警视厅浪费时间呢?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死局,根本不可能定案的一个死局。
借助尸体藏匿凶器,还制造了很多假象,诱导警视厅和侦探想到口服毒药上面。
毫无疑问,这次是属于杉木的大胜利!
想到这,杉木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弧度,口中也开始哼起了一段在寻常人看来从未听过的曲调。
现在,他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剩下的事,就只有那个工藤新一接下来要面对的突发案件了。
有一说一,这一次的凶手和鸿上舞衣不同,杉木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渣男,特别还是个利用感情来复仇的渣男。
这种人,想喜欢他也很困难……
在杉木看来,复仇是一件自己选择的事情。
不管最后是否成功,都应该自己提前就预料到后果,并为此承担一切压力。
如果连自己都无法承担后果,反正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这种行为,说实话还是挺难以接受的,即便是杉木之前设计的海钓神隐事件,找了一个帮豚治小姐背锅的鱼凫先生。
可是那也是鱼凫先生自己选择的结果,换句话说,杉木并没有强迫任何人按照他的计划去行动。
他只负责制定计划,最后是否实施以及实施之后失败的后果,都由委托人自己承担。
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给予委托人一份,设计得很精妙的计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