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十年前第一次见面

    沈千凛怕自己再不说实话，她会一直疏远自己，于是问道，“在你印象中，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听完他的问话，卫九妍脑海中就有画面感了。

    当初在赵河田的大院里，看着大门处，一个自带背景乐的男人下了车……

    不能想了！

    卫九妍斜看了他一眼，闷声道，“赵叔那儿，你说你要投资的那次。”

    “但实际上，你我第一次见面，是在十年前。”

    四目相对，车内沉默了好久，直到前排司机兼助理轻咳一声，“千少，九姑娘，餐厅到了。”

    餐厅到了就到了，九姑娘是什么鬼？

    “怎么叫我九姑娘？”卫九妍满眼疑惑，“要是不知道怎么称呼，就直接叫我名字，我不介意。”

    沈千凛挑眉，“组织要给你取个代号，再加上你是特殊的存在，我提议叫九姑娘，我觉得挺好听。”

    九姑娘……感觉怪怪的。

    不过就是个称呼，卫九妍倒是不介意，“随便吧。”

    沈千凛解开她的安全带，“先进去，边吃边聊。”

    卫九妍点了点头，她心里琢磨着，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点了餐，卫九妍耐不住疑惑，“沈先生，你说咱们十年前见过面？”

    “对。”

    “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

    沈千凛给她倒了温水，“十年前你自己的事，你还记得么？”

    卫九妍点了点头，“我自己的事当然记得，差点退学，小学都上不了了，我记得那学期的生活费，还是学校老师捐款给我的，后来……你就开始资助我了。”

    “你为了攒生活费，到处捡瓶子捡废品，你还记得么？”沈千凛回想当时的画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每次回想他们的见面，他的心情都很好。

    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一道治愈的阳光，照射到他心里。

    卫九妍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你是猜的？”

    就算是被资助以后，她还是会偶尔捡废品卖钱，后来学业重了，才不做的。

    她没觉得当年的生活丢人，她靠自己的劳动获得生活费，也是她童年很重要的一部分。

    “是我亲眼所见。”沈千凛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那年夏天，你拎着比你还大的袋子，捡废品捡到郊区的拆迁棚子户，遇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你说，你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藏人，别人都不知道……”

    沈千凛的声音从低沉到沙哑，他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

    十年过去了，她不会真的把他给忘了吧？

    卫九妍听着他的描述，目光有点呆滞，思绪也跟着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冶县近郊的地方差遣，好多人都去捡废品卖钱，她不敢跟大人们抢，就趁着没人的时候去简陋。

    记得有一次去简陋的时候，远远看见十几个人追着一个人往拆迁区域跑，被追的人好像还受了伤。

    她还在远处听见那些人骂骂咧咧，“死崽子！一会儿抓着他，弄死他！”

    当时她被吓坏了，只觉得这些人都是坏人，要弄死别人。

    而她因熟悉拆迁区域的地形，比那些坏人先一步找到受伤的人。

    他伤得很重，看样子很年龄不大，于是她抖着声音，小声唤着，“小哥哥，里头有个地窖，别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