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父亲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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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家徒四壁，内景
母亲捎信：快回家来，父亲中毒了，正在医院里抢救。
庄思月匆忙告假，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疯狂往家里赶。
赵林赶过来：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庄思月没空理他，一溜烟跑了。她一边飞快蹬着脚踏，一边想着家里的光景：父亲五十多岁，没有一技之长，不愿意出门打工，也不愿意踏踏实实耕种庄稼，家里收入很低。他一直幻想靠自己的聪明脑袋挣一些巧钱，于是自制毒药来捕捉野鸡野兔，然后拿出去卖。他以为这样挣钱会快一点，谁知在一次配药时，不小心毒药粉末沾在手里，他用这只手吸烟，毒粉通过香烟到了嘴边，一来二去，毒素就到了体内。幸亏母亲发现的早，及时把他送入县医院治疗，县医院的治疗水平有限，不能彻底排毒，父亲已经神志不清，被送回来在家等死。
庄思月：这该怎么办呢？虽然无望，也不能在家等死啊。
邻居：听说市第一人民医院，有一台洗血机，不如拉到那里，死马当活马医。
医院门口。思月和姑妈一起把父亲扭送到医院。
姑妈：哎呀，思月，快去追，你爸跑了。
思月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只见父亲跑到一个拉砖的拖拉机身后，用力帮人家推车。庄思月飞跑上去，抓住了父亲的手。
庄思月：爸，走，咱进去把血洗一洗，你就好了。
父亲被送进了手术台。他的血被抽出来，黑色浓稠，有一股难闻的腥气。
父亲看到自己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激动的说：“啊！这么多血，这要是卖了，能换多少钱啊！这样我儿上学，就不用借钱了！”姑妈在旁边看护他，偷偷掉眼泪。
洗了几遍，父亲的神智终于恢复了。遵医嘱，回家休养。回到家里，父亲的身体极度虚弱，夜里，皮肤不断地抽搐，大汗淋漓，经常在睡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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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内景
一家人围在桌边吃饭。
母亲：儿啊，你已经20岁了，成绩呢，连你姐都不如。咱家这光景烂包的，你也别读了，实在没人供应啊。你姐就这俩钱儿，还常年不发，她又嫁不出去，都是我的心病。你到外边打工，或者先学一门技术，有个吃饭的手艺就行了。
弟弟：不，我偏不！我姐上了大专，我也要上大专，上大学，你们要一碗水端平！
母亲唉声叹气：上吧，上吧，上的再多，也挣不到钱，到头来还是白搭。
弟弟又复读两年，最终上了大专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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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宿舍，内景
庄思月弯腰在煤炉子上翻炒土豆丝，顺风耳李老师敲门而入。
李老师：亲，看我的头发，新烫的，好看不？
庄思月直起身在认真观察：挺好看的，多少钱？
李老师伸出两个手指，表示20元。
庄思月：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了。
李老师：别那么穷酸好不？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却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
庄思月：什么资源？
李老师：年轻貌美呗？咱们学校的单身男青年五六个呢，总有入你法眼的吧？那个小刘，他妈妈托我说媒的，人长得红白健壮不说，家里还早早给准备好了婚房，就在他村子里，数一数二的豪宅——三间窗明几亮的大平房，只要买几件家具就可以结婚了。还有，他特别聪明。
庄思月饶有兴趣：从哪里看出来？
李老师眉毛一挑：他牌技特别好。脑袋好使，手脚也快，在我们学校打麻将也好，打扑克牌也好，几乎回回都赢，实话告诉你，每天都能有百十元的进项。够你买小菜的了。
庄思月几乎要笑了：这不是赌博吗我们可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呀。
李老师：你管那么多干嘛？不发工资，谁还好好工作，混个退休算了。
庄思月：才20出头啊，已经盼着退休了，那得多无聊啊。
李老师：瞧你，假正经！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书呆子。
李老师扭着腰肢走了，庄思月气得土豆丝也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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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耳刚走，张颖老师又走了进来。
小张老师：庄老师，恭喜啊！
庄思月：何喜之有？
小张老师：我老公的一个同事，看上你了。他可是青年才俊啊，几年前中专毕业，现在已经是后备干部人选了，前途不可估量。他们家虽然是农村的，但比起你们家可是富有多了，以后你们结了婚，生活肯定会好很多。
庄思月：谢谢小张老师的美意。我真的不想在这里谈论这个事，我还要考取研究生呢。
小张老师：啧啧，看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儿，研究生是容易考的么？这可是万里挑一，你有那能力和智商吗？高中三年，一心一意的读书，都没有考上好大学，现在年龄大了，工作又要占去一部分精力，你拿什么考呀？再说了，报名费，买书费，这不都得花钱吗？你还能挨家挨户借到钱吗？听姐一句劝，到了什么山唱什么歌，别把青春给耽误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小张老师扭着屁股也走了。
庄思月一脸悲戚：唉，做一个安静的读书人也难。现在，又得罪了一位老师。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小张老师又要到处宣扬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校长办公室，内景
张颖：老大，油盐不进，我可是尽力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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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路上，外景
顺风耳：没上钩，您亲自钓吧！
校长无奈地看着她：尽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