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过往
“因为当时的你，还不是无可救药。”
贝丽丝沉默了一会说道，“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
第一次见扎马斯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谦谦君子，说实话，感官上来讲，并不算坏。
他的偏执也没有现在这么重，还是听得进人话。
如果扎马斯能丢掉一部分原著的偏执，他作为界王神是合格的。
至少对贝丽丝来说，这样的界王神，比起格瓦斯要好很多。
破坏神与界王神性命绑定，贝丽丝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那个实力，去挑战全王和大神官立下的规则。
所以，对于找一个弱的界王神与自己性命相连，还是找一个实力不错，天赋卓越的界王神与自己性命相连。
贝丽丝从心了。
等到格瓦斯和朗姆西退下来。
那么，她和扎马斯，分别会是新任的破坏神和新任的界王神。
与扎马斯见面后。
贝丽丝犹豫了许久，还是放下杀死扎马斯的想法。
杀死扎马斯，能不能做到先不说。
后续，该怎么向自己老师破坏神朗姆西，还有格瓦斯前辈交代。
她可不觉得干掉扎马斯，自己能瞒过界王神、破坏神，外加天使。
难道仅仅凭一个所谓虚无缥缈的未来——扎马斯会杀死他的老师格瓦斯。
对，天使的确可以观察平行世界。
但有一个问题，还是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她贝丽丝，本身来历也不太干净。
比如说，万一天使观察平行世界，并没有她这个人怎么办？
她要怎么解释，要是一两个平行世界，还说的过去。
万一所有平行世界，都没有她的存在，那她怎么解释？
所以，贝丽丝最后还是放弃杀死扎马斯的想法。
转而变成，想办法改掉扎马斯偏执的性格。
也许，历史的惯性就是如此的强大。
贝丽丝在修行过程中，意外发现自己能学习界王神的创造之力。
并且与自身的破坏之力，没有任何冲突。
天使克丝告诉她，若能同时掌握创造之力和破坏之力。
界王神和破坏神没有必要进行绑定。
因为界王神和破坏神性命绑定的最主要的一个因素，就是用界王神平和的创造之力，稳定破坏神身体和灵魂里，极为暴躁的破坏之力。
这才是破坏神和界王神，性命绑定的缘由。
克丝透露出的重磅信息，也让贝丽丝对创造之力有极大的兴趣。
毕竟，谁也不想和其他人绑定生死。
于是，经过几年的努力，她对创造之力有一定程度的理解。
当然，能够学会创造之力这件事，克丝让她不要对朗姆西以外的人说，界王神都不行。
至于原因，克丝没有告诉她。
而后，就是她忽略了对扎马斯的调教，几乎全身心放在学习创造之力上。
在界王神格瓦斯谆谆教诲下，扎马斯彻底黑化。
这个时间，比起原著，要早很多年。
当贝丽丝留意到的时候，已经是天使克丝沉睡前的事情。
唯一庆幸的就是，扎马斯因为不符合格瓦斯的准则，格瓦斯没有告诉扎马斯有关时空戒指的事情。
在处理格瓦斯遗物的时候，贝丽丝找到装有时空戒指的盒子，并将其拿回破坏神界保管。
“扎马斯，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我会为朗姆西老师和格瓦斯前辈报仇。”
及腰白色发丝，轻轻地飘动，贝丽丝身上一缕淡淡的威压压向对面的扎马斯。
“逃走？”感应到贝丽丝身上的气，扎马斯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恢复原样，声音中带着底气，“我就没想过跑，人类不应该存在于任何一个宇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扎马斯缓缓张开双臂，接着随着周围红色的雾气，快速地往他的位置聚集，隐约地在扎马斯的后脑勺，凝聚出一个略显暗淡的光圈。
“看到没有，这才是属于神的姿态。”
神环的出现，让扎马斯那略显虚浮的神之气，变得更为磅礴。
隐隐地，居然压过了贝丽丝释放的气息。
“变身吧，就像五年前一样，使用那个金发的姿态。我会以绝对的实力将你击败，以洗刷五年来刻骨铭心的的耻辱。”
五年前，扎马斯杀死界王神格瓦斯。
格瓦斯的死亡，导致性命相连的破坏神朗姆西死亡，并且天使克丝沉睡。
贝丽丝根据蛛丝马迹，找到扎马斯的位置。
双方发生战斗，贝丽丝使用了一个从未在两人对练时，使用过的招数。
变身。
原本那一头雪白的长发，眨眼间，变为灿金色。
那样狂暴的恐怖气息，扎马斯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
最主要的还是力量，在变身后，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若不是作为候补界王神，学会瞬间移动，多次使用瞬间移动逃脱。
说不定就直接交代了。
“我对你选择死亡的方式不感兴趣，也没必要遵循。”
变身？
扎马斯以为她还是五年前，无法完全掌握破坏之力的候补破坏神吗？
继承破坏神神位的破坏神，与候补破坏神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混蛋，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扎马斯面容扭曲，恶狠狠的说道，“人类，不要以为成为破坏神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现在也是神明，还是可以审判你的至高神明。”扎马斯后脑勺，那枚昏暗的神环，放出一阵恐怖的威压。
空气和，脚下的地面猛烈颤动，
似乎整个地地狱都在哀嚎，颤抖着。
“呵……扎马斯，这种话，你敢在全王和大神官面前说吗？”
原本以为，自己见到扎马斯后，会非常生气，但是看着对方的表演，反而有点生气不起来。
生气，用别人愚昧来给自己心里添堵？
“你……”扎马斯的声音卡住了，哪怕自身再自负，也不会认为自己目前能跟大神官和全王扳手腕。
“哼，不要说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想好怎么死没有，人类！”
“那些地狱的灵魂，还有天国的灵魂，你弄去那里了？”贝丽丝没有回答扎马斯的问题，她刚才几乎用神念搜遍整个地狱。
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灵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扎马斯闻言大笑，脸上的神情变得更为狰狞，“能够成为新神的力量，对于这些困在地狱的恶徒来说，应该是他们的荣幸。”
“不止地狱，天国也是一样，人类，出现在神明管辖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罪恶，这是对自然的侮辱。”
“原来如此，都死了是么……”贝丽丝紫色眼眸微动，“扎马斯，宇宙的那些魅魔蔓藤也是你的杰作吧？”
贝丽丝压下立即弄死扎马斯的想法。
作为破坏神，她必须对各方面进行统筹，尤其是一些来历不明，查不到真相的突发事件，尽可能地去找寻真相。
“没有错，人类的贪婪，色欲，傲慢等等，都是罪恶的东西，这些应该由神明来掌控。”扎马斯完全不在意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只有这样，宇宙才会更加美好。”
贝丽丝冷声反驳：“不要说的这么好听，你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自己私欲望，最终的目的，就是来地狱，让欲望归于己身，创造出头上那个污秽的神环。”
“污秽，你竟然敢说神明污秽。”
扎马斯脸色狰狞，随后，他想起了什么，声音略带嘲讽，
“力量的正义与否来源于使用者，而不是力量本身，当初如此跟我说的你，现在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
扎马斯周围升起暗红色的光芒，他握住双拳，感受着自身极其磅礴伟力，再次说道：“我是神，就算凝视深渊，我的力量，也是圣洁纯净的。”
“也许吧，我当初就不该跟你说这些。”贝丽丝不再多言，身上紫色的破坏之力缓缓攀升。
力量的正义与否，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论。
而当时，自己还是破坏神候补，发现扎马斯对于格瓦斯的言论存在着一定的偏执，她只能想办法进行纠正。
当然，她本身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说，跟黑化前扎马斯说的话，也算是肺腑之言。
“我对你的正义，不感兴趣，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以破坏神的名义，而是以一个弟子的身份出现，目的就是杀死欺师灭祖之徒。”贝丽丝淡淡道。
“复仇？人类就是会有这种低级欲望。”扎马斯冷笑道，“以人的名义，向神复仇，这是何等的傲慢。”
扎马斯力量的释放力量，透过地狱的入口，向外界缓缓扩散。
阴翳的能量，似乎蔓延到整个地府。
“不过，我允许了。”
“神的仁慈，允许你向我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