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婚礼
“我的儿子，祝福你。”乔纳森乐呵呵地看着对着镜子调节领带的肯特。
“谢谢，父亲。”肯特回过身和他已经年迈，身体不再像以前那样硬朗的父亲紧紧抱在一起。
玛莎穿着一声鹅黄色礼服，手里攥着帕子，眼含泪水地看着他们两。
“母亲。”肯特走到玛莎身旁。
玛莎没有和他拥抱，只是帮他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皱。
“自从你长大后，我再也看不到你这副依恋的样子，克拉克。我仿佛又想到了你小时候，没想到时间会过得那么快。”玛莎脑海里闪过回忆。
她当年第一次看到躺在玉米地里的小婴儿时，只觉得这是上帝赐予的奇迹，没想到她居然有机会可以看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孩子的婚礼。
“我会带着布鲁斯经常回农场看望你们的。”婚礼使他瞬间明白了什么，肯特向他们保证到。
“不，我和你妈妈不需要两个大的电灯泡。”刚刚还有些悲伤的乔纳森收起笑容，强硬地拒绝这个提议，他的眼中甚至有一丝嫌弃。
成功被父亲背刺的肯特眼巴巴地看着他。
乔纳森不为所动。
玛莎好笑地看着父子两像小孩子一样置气。
“看起来他很幸福。”琴酒和旁边一起蹲在门口偷看的克拉克说，“你想不想和乔纳森合影？”
“不用了。”克拉克嘴硬，“这种幼稚的体型合影出来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琴酒听着他有些哽咽的声音挑了挑眉。
“好吧，那我先走了。”琴酒站起来，作势打算离开，以减少克拉克的警惕心。
下一秒，他推开了房间门。
房间内的三个人整整齐齐地转过头看了一眼琴酒，最后将视线固定在蹲在地上的克拉克身上。
克拉克涨红着脸，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乔纳森从阿尔弗雷德那里了解了这个异世界孩子的事情，他柔和地看着克拉克：“我能请你和我合影吗？”
克拉克纠结了半天，最终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愿意，我是说，好的。”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无比沙哑，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声。
乔纳森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把泪光逼回。他去对一旁的琴酒说：“能请你帮我们拍张照吗？”
“当然可以。”一大早就拿着从战甲上拆下来的微型相机的琴酒立刻答应了。
玛莎和肯特原本想让开，最后在克拉克哀伤的眼神中站在他旁边。
咔嚓。这背景并不完美，还略带哀伤的一幕被固定了下来。
另一个房间，韦恩也在做着准备。
阿尔弗雷德帮他仔仔细细整理了黑色西装。
“我还以为我能看到你穿白西装，布鲁斯。”阿尔弗雷德一边忙活一遍抱怨。
韦恩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蓝眼睛，他带着笑意反驳：“哪怕是婚礼，蝙蝠侠也只会穿黑色。白色还是交给那个热情阳光的外星人吧。”
“你可以把蝙蝠侠这个词忘掉一天！”阿尔弗雷德不赞同地看着他。
“我忘不掉。”韦恩看着旁边桌子上的老照片说。
照片上有一个和韦恩长得很相似的男人，一个带着珍珠项链的女人，和一个看上去超q版的小韦恩。
“我原以为你会孤独终老，我的小少爷。”阿尔弗雷德同样凝视着照片，他轻声地说。
如果不是韦恩听力过于常人，可能会漏了这句话：“人生总会越过越好的，阿福。”
“是的，老爷。”阿尔弗雷德收回目光，他笑着帮韦恩固定住领口上的鲜花。
“或许我应该开始催少爷们结婚？首先是迪克少爷，那一关可不好过，他已经放弃了全哥谭和布鲁海文的女性。”
“这可是大工程。”听到话题中心人物终于不是自己的韦恩舒了口气，“光我一个人你就得奋战十几年，现在一共三个，这可不容易。”
“我会尽量活到那个时候的。”管家侠信誓旦旦地保证。
庄园前面的草坪上已经布置好了婚礼所需的物品。
到达的来宾们已经拿着小盘子开始自助宴会了，毕竟阿尔弗雷德的手艺可不是人人都能尝到的。
提姆端着一块黑森林蛋糕和格雷森、德雷克坐在角落的木椅上。
“我原以为人会更少的，没想到还算可以。”提姆看着挤在那边欢声笑语的大人们。
“戈登局长及其警员们，克拉克的同事们。不过神奇女侠他们呢？”提姆侧头问两人。
格雷森有些心不在焉：“他们应该会赶着最后的时间，而且不会以正义联盟成员的身份过来。希望他们邀请柬没忘拿，不然就进不来了。”
“这应该不至于。”提姆看两人拿着甜点都开始走神，也没继续问，自顾自地吃他的蛋糕。要知道等回去，他就再也尝不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万幸，正义联盟最终赶到了婚礼现场。只不过海王不知道去哪逛了一趟，身上带着海水的腥味。
婚礼有条不紊地一步步进行，原以为会出事的超级英雄们松了口气。
当两位新郎交换戒指，互吻，即将由白西装的肯特抛捧花时，意外突生。
“哥谭著名的富豪，蝙蝠侠的资助者——布鲁斯·韦恩先生，居然没有给我们这些老朋友发请柬？这可这是令人伤心。”哥谭人们熟悉的声音从众人头顶响起。
原本坐在长椅上，抛到前面抢捧花的人都停下动作，整整齐齐地抬头看着半空中的直升机。
韦恩收起笑容，脸色暗沉地看着直升机。他的手蠢蠢欲动，已经摸出来了蝙蝠镖。打算下一刻就把蝙蝠镖掷出去，再回蝙蝠洞换衣服。
超级英雄们也都是这个反应，琴酒能清晰地看见一个青年身边涌现出的绿色能量。
当然，他自己也把右手的装甲佩戴上了，就差尝试一下托尼给他装配，却还没机会使用的炮弹。
直升机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跳下来。没想到这看着只能坐四个的直升机，居然塞下了阿卡姆在住所有成员。
直升机放下这些人后，摇摇晃晃不知道飞哪去了。
小丑整理了他绿色的碎发，扯着笑容对在场人说：“surprise！”
“小丑，你想干什么？”戈登局长举起手/枪对着他。
“这可真是太伤我心了，我们可是准备了礼物。”一群人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由大高个贝恩搬过去放在了礼物堆旁。
来宾们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不继续吗？我们真的是来参加婚礼的。”一行人坐在多出来的长椅上。
其中，带着陌生女人的急冻人和毒藤女坐在最远的对角线。毒藤女捂着自己被急冻人冻伤的右手，愤怒地看了那个陌生女人一眼。
韦恩皱眉对坐在最前面的阿尔弗雷德说了一声，阿尔弗雷德站起身走向独自坐在倒数第二排，穿着皮夹克，带着红头罩的年轻人。
管家的行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都以为韦恩是在准备后手。
神父战战兢兢地继续主持婚礼，可惜在场人现在的心思都不在他身上。
被迫重新开始前一项仪式的两人，在匆匆吻后一起站到台前。
白色的捧花高高抛起，坠向观礼人群。
一条冰线从后排延伸过来，将捧花冻在半空中。
急冻人傻乎乎地对他声旁的女人说：“亲爱的，明天我们就办婚礼，我再送你一条雪花项链。”
被他搂着的女子尴尬地朝众人笑了笑。她用力踢了脚急冻人，扯着嘴皮小声抱怨：“维克多，你就不能看看情况再动手吗？而且我不需要第二条雪花项链。”
“那雪花王冠也可以，你的美丽足以搭配世界上任何宝物。”急冻人迷恋地看着失而复得的爱人，他痴汉得仿佛背后有条疯狂甩来甩去的狗尾巴。
周围的阿卡姆病友们小心往另一个方向挪，只想远离狗男女。
小丑女看到这一幕更加黏她的布丁。
小丑用力甩了甩胳膊，没能成功把小丑女扯开。
婚礼这样在奇怪的氛围中继续下去。要是以前告诉来宾们，他们会和小丑和平共处，他们一定会把对方一起关进精神病院——阿卡姆精神病院，让对方直面小丑冷静一下。
这一切，只安安稳稳到小丑吃完晚宴那一刻。
小丑放下还插着半个泡芙的银叉子，他站起来，语气激昂地对在场人说：“为了庆祝这场婚礼，我还带了另一个礼物！”
他噌地，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黑白配色的、圆滚滚的大炸/弹：“我特意把他涂成了这两个颜色，你们看，上面还有他们的字母。”
金光闪闪的“w”和“k”印在炸/弹上。下一秒，小丑拔出桌上装饰用的蜡烛，将炸/弹点燃。
比起不能暴露身份的超级英雄的来宾，琴酒第一个套上组装方便的战甲。
他纵身飞向小丑。在即将靠近小丑时，一股不知道从哪出现的冰蓝色能量裹住了琴酒。
同样感觉到时间已到的还有提姆和克拉克，他们此时只想着，他们的战衣和周边该怎么办。
匆忙回望韦恩的提姆，在逐渐模糊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谁？我好像见过他？
由于两个世界体型的差距，提姆最终没将那人和蝙蝠洞染血的制服联系起来。
“hello？可以醒醒了，去其他世界旅行的三个惹事精。”琴酒渐渐从昏迷中醒来，那神似托尼的声音催得他无比烦躁。
琴酒猛的睁眼，只看到那张憔悴的大脸凑在他鼻子前。
“一万五千字检讨，后天给我。”这个长得和托尼一模一样的人，皮笑肉不笑地对还没完全清醒的琴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