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牛奶
“我们在谈论该不该让未成年人管理公司事物。”提姆扯起一抹笑，静静地看着男人，“你觉得呢？布鲁斯。”
“额……”推测出自己儿子潜台词的布鲁斯心虚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僵硬地微笑，“我觉得能者多劳？”
“提姆，你看世界上很多天赋足够高的继承人都是少年时期开始接管公司的。”布鲁斯拿着勺子搅拌自己的奶油浓汤，眼神发飘，仿佛这碗汤里藏了什么举世瞩目的东西。
啊哈！哥谭的恐惧居然能为了不工作扯出这么不靠谱的理由。现在可没几个超级富豪二代那么认真的管理公司。
提姆：“比如？”
布鲁斯沉默了几秒：“莱克斯·卢瑟？”
在一旁听他们明争暗斗的琴酒听到这名字差点没把嘴里的汤喷出来。不过比起喷出来这种尴尬的事也好不到哪去——他把汤咽进了气管，猛烈的咳嗽声把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琴酒少爷。”一向体贴的阿福不知何时出现在琴酒身边，手上还端着一杯冰水。
琴酒接过水杯，喝了半杯才把咳嗽压下去：“谢谢，阿福。”
阿福带着水杯施施然离开，没走两步他又停下来，带着老人家和蔼的微笑对父子两说：“老爷，少爷，我想有什么事可以等吃完再说，不是吗？”
布鲁斯和提姆齐刷刷地做了个马上闭嘴的手势。
阿福带着笑消失在众人眼前，他那随着时间流逝不那么挺拔的背看上去那么的高大。
“wow，看上去阿福处于这个家的食物链顶端。”坐在琴酒旁边的彼得暗喽喽跟琴酒吐槽。
吃完早饭后，布鲁斯先一步离开餐厅，不知道去了哪里，独留桌上一杯没有喝的牛奶。
提姆瞥了一眼布鲁斯那杯牛奶，又看了一眼捧着牛奶杯意犹未尽的彼得。
“彼得，你还想喝牛奶吗？我这杯可以给你。”提姆将他的牛奶递给彼得。
彼得欢喜地接过：“你不喝吗？我觉得这个牛奶味道特别好。”
“是的，这是特供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我的份都给你。”提姆笑得异常灿烂，他看着令人不喜的牛奶一点点地被彼得喝完。
“走吧，我现代你们去熟悉一下各个房间。”提姆把喝完的牛奶杯重新放回自己餐具旁。
“你们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建好，我估计你们接下来至少一年时间都要待在这了。”提姆在前面给他们指路，“我不对普通的建筑队抱有希望，我认为你们说不定要在哥谭考上大学才能离开了。”
“早知道我们就早点把怪物引开了。”彼得挠挠头附和了一声。
落在最后面的琴酒在转弯时看到阿福站在餐桌旁收拾，他一脸淡定地收回布鲁斯的牛奶杯，又疑惑地拿起提姆的空杯端详了一下。
正当琴酒打算收回目光跟上去时，明锐的老管家察觉到有人在看他。
阿福以一种普通未经训练的人做不到的速度和琴酒四目相对。
本着不能让老人家为难这一想法的琴酒，用口型告诉了阿福这个杯子的经历。
阿福慈爱地向他点了点头。
“琴酒，你怎么不跟上来？”已经走远的两人发现琴酒不在，又折回来叫他。
“来了。”琴酒快步跟上去。
看着提姆依旧一脸喜意替他们指路的提姆，琴酒毫不心虚地替他在心中祈祷：希望阿福不会给你双倍牛奶，蝙蝠侠保佑！
“这张画画风好眼熟啊。”三人一进储藏室，就看到了框起来的风景画。
这张画是哥谭夜景，不过带着绘画人的滤镜，看起来比真实的哥谭夜晚更加温情，连重重黑幕般的乌云也显得没那么恐怖。
“这就是史蒂夫画的。”提姆指向画的右下角，下面还有签名，“当时他来这边采风顺便给我画画，他尝试了很多绘画方式才定下来的油画。虽然我觉得他画的那副水彩哥谭小像看起来也不错。”
“阿福很喜欢这幅画，就从我这里要走，挂在了这里收藏。”
彼得一脸羡慕地看着有他人一样大的油画：“真好，队长给我画了我的画像，没有那么大，同样也被梅姨要走了。”
“对了，琴酒，队长给你画了什么？”彼得突然发现，他还没看过琴酒那份。
琴酒一脸诧异：“你每次去斯塔克大厦应该都看到了啊？”
彼得：小蜘蛛迷惑jpg
“就是餐厅那一层墙壁上挂的那几幅啊。”琴酒反手摸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出他拍的照片。
“看，这个q版的金发小人就是我。”琴酒指着照片右上角的相框说，仔细一看，金发小人的确与琴酒有八分相像。
“这是托尼·斯塔克？”提姆指着金发小人旁边那个蜜糖色调，眼睛特别大的小人。
“是的。”琴酒点了点头，他把旁边那些画也放大，“这些甜甜圈，高楼大厦和q版马克战甲也是史蒂夫画得，不过是托尼缠着史蒂夫多要的。”
“真可爱，如果史蒂夫愿意画一些哥谭q版小册并且出版的话，我相信阿福会愿意买上几套用于收藏的。”提姆看着那些画，满满的心动。
“老爷，你是不是也觉得家里多几个孩子显得这座古老别墅热闹了许多。”阿福带着小甜饼和牛奶下来时，看见布鲁斯正看着监控视频发呆。
“不会再有下一个了。”布鲁斯看了一眼那边挂着的满是血迹的制服，痛苦掩面。声音从手掌的缝隙中传出来，显得有些沉闷，还带着一丝哽咽。
阿福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原本良好的心情也染上悲哀。
“老爷……”
“我没事的，阿福。”布鲁斯迅速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重新开始工作。
他把储藏室的监控关闭，视频里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少年们又跑哪去了。
进入工作状态的布鲁斯和花花公子没有一丝相同之处，只能看出无尽的黑夜与恐惧。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留在瞭望塔，超人他们说在地球外发现了不太好的踪迹。所以哥谭就交给你和罗宾了，有必要可以把夜翼叫回来。”布鲁斯拉出一张长的看不见底的计划表。
“我一个老人家可不能确定新来的两位超级英雄不会和阿卡姆那些人撞上。”
“我果然不应该允许其他人进入哥谭。”布鲁斯脸色糟糕，想到阿卡姆被其他人插手的可能性，恨不得把上面两个小崽子打包扔走。
他们学校明明在大都也有友好学校，为什么一定要塞一半人到哥谭，难道是场地不够大？卢瑟真是一个不关心学生的利己商人。心爱的哥谭即将被人触碰的蝙蝠侠在心中猛烈的开地图炮。
远在大都会认真处理公司事物的卢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卢瑟疑惑地望了一眼玻璃落地窗外的天空，确定没有红披风的身影后，才又低头继续工作。
布鲁斯和阿福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败在了阿福不赞同的眼光下。
“我绝对不允许他们杀人。”布鲁斯把条件降低。
“放心，老爷，他们都是好孩子，除了那个绿色怪物，并没有随意动用私刑。”阿福为琴酒和彼得辩解。
知道阿福只是因为他才贯彻不杀主义的布鲁斯还是有些不放心，要知道阿福当年可不比看上去十分有杀手范的琴酒差。
“您先吃小甜饼吧，我还要给少爷他们送去。”不想再和老爷争论的阿福把托盘上的食物放到监控台上。
“为什么小甜饼少了一半？”发现盘子小了一半的布鲁斯叫住上楼的阿福。
“可能是跟着你早上没喝的那杯牛奶一起离家出走了吧。”阿福一脸假笑，“希望你能把这杯牛奶喝完，不然等你处理好事情回来，小甜饼可能离家出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阿福施施然地离开蝙蝠洞，留下对着牛奶一脸痛苦的布鲁斯。
“今天你的父亲不起床吗？”第二天在餐桌上没有看见布鲁斯的彼得好奇地问提姆。
“他接下来都不在家，只有我陪你们了。”提姆正在痛苦地喝牛奶。
“你昨天不是说不喜欢牛奶吗？”琴酒坐在提姆正对面，悠闲地欣赏他那仿佛在喝苦胆汁的表情。
“对哦？不过我怎么是超大杯？”彼得疑惑地将自己的杯子和琴酒的进行对比。
“阿福知道你喜欢，特意让他们多送了一份。”提姆咬牙切齿地说，他现在脑海里全是昨晚睡觉前，阿福走进来，逼他补喝了两倍量牛奶的画面。
十二小时内超量的奶腥味熏得提姆连困顿都感觉不到了。
“走吧，我先去陪你们买衣服，哥谭这边比其他城市更阴冷。”终于喝完牛奶的提姆拉着两人急急忙忙地离开餐厅，就像后面有可怕的怪兽在追他一样。
“我们该怎么去？”出了大门的提姆被琴酒一把拽住，“韦恩庄园离闹市区可不近。”
“嘘……”提姆赶紧捂住两人的嘴，“我们偷偷开哈雷去。之前阿福一直不让我一个人开车，但是你们在这，至少我们能开开哈雷过个瘾。”
早就不知道偷偷开过多少次跑车的琴酒被两个听见哈雷就激动的小伙伴强硬地拉到了车库。
监控后，宠溺地看着他们的阿福默默关上哈雷上可以被蝙蝠侠收到的信号发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