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阿福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彼得扶着大腿喘着粗气。
连续打了近一个小时，连琴酒都快受不住了，他烦躁地甩了下光鞭，皱着眉看着不远处的怪物。
怪物身上布满他们两个人打击的痕迹，一眼看上去血迹斑斑，十分凄惨的样子。但实际上，在打斗过程中，这个怪物总是有意无意地护住了心脏部位，导致他们花了大力气却没什么实际效果。
“我回家一定要设计个伤害力高的武器出来。”蜘蛛侠疲惫的直起身，“或者我真的该去学个功夫，听说我家附近那个华人教练特别厉害。”
“走吧，我这里还有两枚炮弹可以用来吸引他的注意。”琴酒打开手腕下侧的迷你炮孔打开对准那个怪物，“争取一击毙命吧，不然我们只能叫家长了，那可这是太丢脸了。”
迷你炮弹飞出，琴酒紧随其后。
彼得靠着踩上墙壁的反冲力，冲向怪物靠近心脏的一侧。
炮弹被怪物举起的左臂抵挡住，在他面前炸开火花。琴酒趁机用光鞭捆住怪物的小腿往外一拉。
本就不怎么平坦的地面让怪物一个踉跄。彼得在怪物的视线盲区喷出蛛丝。
蛛丝顶部绑着一块废弃，尖锐的铁棍。
铁棍顺着力道从怪物身后没入他体内，但情况和两人一开始想的一样，怪物的肌肉密度不同于普通人类，超级英雄的全力一击依旧突破不了肌肉的屏障直抵心脏。
刚挡下前一颗炮弹的怪物反手想将铁棍拔/出/来。
但不止何时移动到怪物身后的琴酒使用了最后一枚炮弹。
炮弹精准地击中铁棍，两个物品发出了一声仿佛天籁的清脆碰撞声。
下一秒，炮弹炸开，爆炸的余波给了原本已停滞的铁棍一股新的冲力。铁棍带着蛛丝从怪物胸前穿出，猩红的血液像喷泉一样把怪物生前的土地浸湿。
还保持这反手抓铁棍姿势的怪物轰然到底，满满合上了和血液一个颜色的眼睛。
直到怪物砸地声响起，这两个第一次直面超出他们能力的非人类的少年，才真正确定战斗已经结束，他们激动地抱在一起。
或者说，是活泼的小蜘蛛手脚并用地扒拉在琴酒身上。
“我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是，我是说我们两个太厉害了。”彼得脱下头罩，被汗浸湿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同样高兴的琴酒好脾气地抱着彼得，免得他摔下来：“也许我们可以奖励自己一个长假？”
“当然可以。”托尼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他移开自己的面甲，对着两个勇敢的少年眨了下大眼睛：“我先去了一趟你们学校，你们学校大概需要重建了。男孩们，你们拥有了难得的长假。”
“怎么样？不给我一个拥抱吗？”托尼张开双臂，“你们真的很棒。”
琴酒和彼得对视一眼，纷纷抛弃对方，投入了托尼的怀抱。
托尼毫不介意地在他们战斗完咸湿的脸庞上映了一个大大的吻：“我本来还期待着你们给我一个光荣出场的机会呢！不过，干的好，男孩们！”
“托尼，我们走吧。”一个人默默干后勤的史蒂夫看着他们三人抱在一起的样子，醋得忍不住打断他们。
“走吧。”托尼拍拍两人的肩膀，“我们去给你们两个办一个庆功宴。”
四人载着怪物离开这里，只留下一摊被尘土吸收的血液。
半小时后，一个穿着兜帽卫衣的男人取走了一小片尘土。
实验体02号分析报告：拥有人类形态时的本能，但体型受药剂影响变小。不具备理智，比一号更加狂暴。
一只手将印着分析报告的白纸投入粉碎机，一片一片的纸屑飘进垃圾桶。
“托尼，孩子们的庆功宴你不负责就算了，但你居然一个人抱着甜甜圈躲在这里看电视？”娜塔莎撩了撩红发，走到沙发旁吐槽挺着小肚子的托尼。
“嘿？什么叫一个人躲着？”托尼不服气地放下甜甜圈，吸了吸小肚子，“宴会的场地和食物可是我提供的！”
“嗯哼？”娜塔莎看了眼烤箱旁正在把又一份甜甜圈拿出来的史蒂夫，“我也觉得队长的厨艺不错。”
托尼心虚地眼神乱飘：“我只是休息一会儿，我这就过去。”
托尼拿上一旁的礼盒气冲冲地离开了沙发——当然，他没忘记顺走两个甜甜圈。
“托尼怎么不吃了？他胃口不好吗？”端着又一盆甜甜圈的史蒂夫走过来，看着托尼走开的背影，侧头疑惑地询问优雅品酒的娜塔莎。
“队长，你真的很贤惠。”娜塔莎没有回答史蒂夫的话，神秘地笑了笑对史蒂夫说。
史蒂夫：？
“没什么，就是说你很居家，厨艺很棒。”
史蒂夫一脸阳光：“谢谢夸奖。”
娜塔莎拍了拍史蒂夫肌肉爆满的手臂，端着酒杯往宴会主角那个方向离开。
史蒂夫看了眼她摸过的手臂，又看了眼手里端着的甜甜圈，一脸摸不着头脑地跟了上去。
“这可是我花了好久才做出来的新装备。”托尼站在琴酒和彼得前吹嘘自己。
琴酒默默拿着看上去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激光枪，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咳，这可不是之前的激光枪。”托尼不服气地看着琴酒，“这里面加了振金，百分百融合普通金属，他的硬度比之前高了六倍，你不用担心被人损坏武器。而且他的威力比一开始至少强了两倍，可以轻松炸掉一个成年人的胳膊。”
“振金！”布鲁斯·班纳的惊呼提高了托尼语言的可信度，“托尼你居然完美融合了普通金属和振金，之前最多只能做到百分之五十的融合度。”
“也没有那么厉害，稍微实验亿下就可以了。”托尼骄傲地嘴唇一翘一翘的。
“那我这是什么？”彼得拎着长长的腰带。
“这里面塞了一点工具，你可以自己拿出来看看，你需要熟悉里面的小东西都放在哪，以至于打斗时不会手忙脚乱。”托尼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彼得，没有直接说明里面的内容。
彼得高高兴兴地把腰带绑在了还没脱下来的战衣外面。
“琴酒少爷，彼得少爷，我作为韦恩家的管家，代表韦恩一家欢迎你们的到来。”穿着笔挺西装，梳着精致的头发的老管家一脸微笑的替他们打开大门。
“谢谢，阿尔弗雷德。”琴酒将手里的包装袋递给老管家，“这是史蒂夫做的甜甜圈，希望你能够喜欢。”
“它是少糖的。”琴酒补上这么一句。
“实在是太感谢了。”老管家的笑容更加真挚，“你们可以叫我阿福。”
“好的，阿福。”
“那么请先恕我告辞了，我还要替我熬夜的老爷和少爷准备小零食。”阿福礼貌地微微鞠躬，“你们的房间是二楼左手第一间和第二间。”
看着阿福消失在拐角，没见过这画面彼得才敢开口：“我的天，这实在，实在是太有贵族的感觉了。”
“韦恩家的确是贵族，他从美国诞生起就是哥谭的主人之一。不过阿福的确满足大部分美国人心中所想的英伦管家的感觉。”琴酒拉着还在观摩室内设计的彼得，“走吧，先去整理衣服，我们至少还要在这住半年以上呢，不急于一时，你可以明天再看。”
“琴酒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早上七点半，勤劳的老管家一个一个地敲门叫他们起床。
“好的，我马上下来。”琴酒听着老管家离开他的房间，在另一侧房门口敲了半天门。
联想到住在斯塔克大厦时，史蒂夫叫托尼起床的画面，琴酒不由得笑出声：两个超能力为钱的超级英雄都有起床困难症！
托尼又要生气了。琴酒漫不经心地想，托尼已经为他和蝙蝠侠的相似之处生了很多次气了，气的他宁可无视事实，也不愿承认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同一个人。
希望他们两个不要有机会在用一个宴会上，搂着同一期的封面女郎面对面接触，这可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信息，上帝保佑！
默默给自己立了个flag的琴酒收拾完后转身下楼。
彼得和提姆已经在楼下开始吃早饭了。
“提姆，你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琴酒第一眼就看到了提姆眼周的黑印，“你简直可以去演熊猫了，不需要化妆的那种。”
看着琴酒神清气爽的样子，提姆内心酸涩，一股偌大的悲哀感涌上心头。
“我在处理公司事物。”提姆语气哽咽，显然被小伙伴们刺激到了。
“嗯……”从来没有自己处理过公司，甚至被委托的大家长托尼·斯塔克也从来不处理公务，因此从来没见过公务的琴酒沉默地坐下。
提姆死死地盯着琴酒低头喝汤，不愿再谈的样子，悲哀地说：“我就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惨！”
“什么这么惨？”磁性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一个身形高大，脸庞俊美，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烁烁发光的男人走到主位坐下。
跟在男人后面的阿福为他端上一杯牛奶。
男人不着痕迹地将牛奶杯拨远，带着能迷倒哥谭所有女性的笑容开口问到：“提姆，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