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控制欲
“托尼他最近有说关于我的事吗？”刚刚还在聊最近工作情况的史蒂夫突然话风一转，神情别扭的问起老友儿子的近况。
“没有，他只是时不时跟一个黑色光头吵架。”
琴酒毫不心虚地把托尼设计的美国队长专属战衣瞒了下来，惊喜还是由当事人自己送吧。
“好吧。”史蒂夫丧得那头金发都不亮了。
想到弗瑞，他又一脸严肃地叮嘱琴酒：“离那个光头远一点，他可算不上什么好人。”
“我记得你在和他们谈过之后保持着和平的距离，我还以为你不反感他。”虽然琴酒自己并不喜欢弗瑞，他看见弗瑞，就像看见那群fbi一样。有种莫名想一枪崩了对方的烦躁感。
史蒂夫不赞同的眼神：“你又摸进他们的机密网站了？”
“不是我，是其他人。”
“那也一样。听着孩子，这些事应该由我们大人来解决，你们可以用这个时间去看场橄榄球。”富有正义感的美国队长绝对不会让一群身体娇弱，只有电脑技术还算可以的青少年直面灾难。
“这点你倒是和托尼一样。”像是护崽的鸡妈妈。
四倍听力的美国队长清晰地听见了这声抱怨，眼神亮了两分。
不小心瞥见的琴酒只想让他清醒一下：这不是什么好词啊！不要为了和老友的儿子有共同话题就把莫名其妙的形容带入自己！
经过一段还算干净的小巷，史蒂夫带着琴酒来到一栋老旧的楼房。
沿着楼梯爬了八层，路过一扇扇贴满小广告的门才找到史蒂夫的家。
“到了，我最近就住在这，刚租没多久，之前别人帮我租的住宿我退掉了。”史蒂夫打开老旧的木门，这快抵得上他年纪的门板在推开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杂音。
“空间不是很大，就一间卧房和生活房间，但我一个人住够了。之前那个三个卧室我反倒不习惯。”
室内倒是意外的干净，和这栋楼就像隔了两个画风。整个房间是明黄色系，沙发上放着几个冷色调的抱枕，有种居家的温馨感。琴酒甚至看到窗旁的木挡板上放着一瓶新鲜的小雏菊。
“wow，史蒂夫，在这生活一定很开心。”
史蒂夫自豪的接受了琴酒的夸奖，这可是他跑遍建材市场才决定的，既便宜，质量评价又高的装修方案。
“不过这里的治安不怎么样。”琴酒站在窗口向外望，他能清晰地看见通往这的另一条路里的犯罪行为。
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在打劫一位老妇人，可惜被人反杀，老妇人把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们的裤兜搜刮了个干净。
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的史蒂夫疑惑地问：“有吗？虽然我打算搬家来这边时，请的工人都这么说。但我觉得这附近的人都很友善啊，我不懂的事情他们都主动来帮我解决。”
琴酒沉默地看着史蒂夫行动间双臂鼓起的肱二头肌，以及哪怕静静站着就能明显把t恤撑大一个号的胸肌。
这肌肉！谁敢不友善啊。
史蒂夫满头问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琴酒给了他一个沉默的微笑。
吃完饭，史蒂夫带着一大份墨西哥卷饼和琴酒一起出门。
“这是给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的，她当初帮我处理掉了所有废弃的纸板箱。”史蒂夫解释道。
史蒂夫到下一层就停下了脚步：“埃塞米太太，我多做了一份晚餐，请开一下门。”
琴酒转弯时那门正好打开，一张熟悉的脸从门缝中露出——他在窗台上看见的那位反杀的老妇人。
“谢谢你，史蒂夫，只有你还记得我这个老人家。”
“这没什么。哦，你最近找到工作了？但是不要把钱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小心抢劫犯。”
“不，这是几个好心的小伙子看我这个老太婆可怜，给我的……”
琴酒快速下楼，他们的交谈声被远远甩在身后。
这栋楼看起来没几个好惹的啊，幸好史蒂夫不需要害怕。
刚出两条街，琴酒的前方就响起打斗声。
琴酒脚步一顿，打算换一条路走。他帮助提姆抓记者只是为了稳定纽约，不让政客有理由攻讦托尼。至于这种街头斗殴，关他什么事。
“嘿，小偷别跑！”一道红色身影跟着小偷从他身边荡过。
这熟悉的声音——彼得？
琴酒怀疑地转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那天关于身边全是英雄的吐槽只是顺嘴啊！彼得真打算走上这条路吗？
想到家里有焦虑症的老父亲，再想想彼得走上这条路的事情暴露到托尼面前会产生的后果，琴酒急忙追了上去。
“嘿，可让我抓住你了，你可真能跑。”彼得踩着小偷的背，用蜘蛛丝将他捆成一个蛹。
“接下来只需要把你扔到警察局门口就可以了。不过我应该还需要写张纸条？不知道我抓到这么多犯罪分子会不会有奖金？不对，超级英雄蜘蛛侠不需要这种东西……”彼得扛着那人嘚啵嘚啵讲个不停，转身，“蜘蛛侠即将起飞……额！你好？”
彼得惊恐地瞪大双眼，语气颤抖地看着路灯下站着的琴酒。
琴酒黑色的风衣阻挡了本来就因为供电不足而显得昏暗的路灯的光，阴影拖出长长一条，延伸到彼得脚下。
琴酒靠在路灯杆上，双手环抱，语气冷淡：“你好，超级英雄蜘蛛侠，感谢你对纽约黑/恶/势力的打击，或许我有这个荣幸给你颁发奖章？”
彼得勇敢，彼得不哭，嘤……
彼得试图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可以先去把他扔到警察局，我在你家楼下等你。”看着快抖成筛子的彼得，琴酒还是心软了，决定放他一马。
彼得慌乱地点了点头，带着小偷从空中荡走了。
“你可真是厉害，回家都需要爬窗了。宽敞的大门已经不被允许为我们的蜘蛛侠先生服务。”跟着彼得翻墙的琴酒又狠狠捅了本就心虚的彼得一刀。
一进房间就被杂物挡住，无法迈开脚步的琴酒陷入沉思：“你究竟干了什么？”
彼得飞速把地上的手工工具及材料塞进旁边的大箱子，谄媚地拿出一张坐垫垫在椅子上，推到琴酒旁边示意他坐下。
“彼得，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琴酒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坐立不安的彼得。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去做这些事。”彼得显然还有些懵懂。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没有哪个超级英雄一开始就是英雄。”琴酒摇了摇头，“你做好死亡的行李准备了吗？”
彼得笑容僵硬，眼神飘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托尼成为钢铁侠后，每次行动都有敌方或平民因为波及而伤亡，他也不是每次都能毫发无损地回到斯塔克大厦。甚至被他救的平民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责怪他。”琴酒语气平静，就像在讲一个虚拟的故事。
彼得的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来面对琴酒说的话。
“这是你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件事，彼得，你要认真考虑，有些事情没有回头路，只能前进，不是黑就是白，没有第三种选项。”琴酒上前抱住丧气地团成一团的彼得，摸了把他被布料挤压过后柔软又带着点潮湿的头发。
哎，为什么要我一个曾经一条路走到黑的反派来安慰未成长的超级英雄。
琴酒呆滞地望着白墙，这感觉不对劲啊？
帮助平复好心情的彼得一起整理的琴酒拉出那卷布料，这显然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普通面料，甚至黑市都没有这个科技。
琴酒试着暴力拉扯它，但显然不能像普通布料那样扯开。
对着灯光仔细辨认，还能从上面看到金属光泽。
“彼得，这是哪来的？质量看起来不错。”
“前天提姆寄给我的，他说从家里翻出来，不知道能干嘛，就送我让我做实验了。”
你就这么信了？？？
彼得眨巴大眼睛：怎么了？
琴酒愤愤地从鼻子喷出怒气，该死的batman，居然带坏了提姆。
他离彼得这么近，天天能见到都不知道彼得已经有想法并开始行动。这说明什么？说明彼得身上有提姆放得监控设备。
说不定对付彼得的计划已经从plana到planz。
哦，蝙蝠家族的多疑及控制欲！
琴酒显然忘了托尼在他身上也放了同样的东西，只不过一般不查看，由ai管家管理并记录。
虽然生气，但是琴酒没有把提姆的监控设备清理掉的打算；相反，他也计划放一个以防万一。
“说起来，提姆的布料是真的厉害，我用梅姨的缝纫机都踩不动，还差点把缝纫机踩坏。幸好提姆在包裹里放了特制裁衣刀和针。”
“你的护目镜？”琴酒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白色游泳镜。
“我的手艺不够好，线缝得歪七扭八的，实在做不了眼部的。”彼得尴尬地挠挠头，“不过提姆说我可以请教他。”
琴酒皮笑肉不笑地暗中扯弄手中的布料——看来原本托尼搁置的蜘蛛战衣计划该启动了，正义联盟人已经够多了，不缺彼得一个。
相信托尼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