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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铁马溪仁施凤女,铜头鬼力战龙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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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疑没有伤害水怪,回去禀报师父知晓。

    三缄念动起真言,取出虚无圈,向铁马溪抛去。

    虚无圈一入水就喷出大火,溪水片刻被烧的滚烫。

    水怪不能在热水中潜身,立即窜出水中,飞奔上岸。

    虚无圈随后紧紧追逐,水怪迅速被套牢,抓到阁中。

    三缄问他:“你属于什么妖,胆敢在铁马溪食人为害?”

    水怪说:“我原来是海岛内红袍老虾的女儿,因铁马溪两岸居民捕鱼为业。

    每年有鳞甲的部属,死于村人手中不下千万,很是贪心不足。还药毒江津,虾子虾孙死亡更多。

    我父亲愤怒之极,命我来到此溪水岸边,也来丧尽村人的世上子孙。

    他这时才会知道别人也是如此的痛恨,所以水族被其所害而唯独不能报复吗?”

    三缄说:“我嘱咐村人禁止用药下毒,你可以速速回去,不要再伤害生灵。”

    虾女说:“仙官获救于我,不加诛杀行戮,感恩怀德。贱妾愿意拜在门下,奉师终身。”

    三缄说:“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将虚无圈收了回来,虾女行师生礼,并拜过狐疑三人。三缄赐以道号为“凤女”。

    凤女禀请愿意与师父同游,三缄说:“你暂时回到海岛去,日后自然有调动你的时间。”

    凤女不敢违师命,拜辞三缄,洒泪而离去。

    三缄于是叮嘱村人,禁止投药下毒江津,以免又遭水妖的伤害。

    村里人感恩戴德,捐出田地给此阁常住用,恳留三缄师徒镇守本村。

    三缄尽力劝辞,村人决持挽留。师徒都无法脱身,只好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溜了出去。村里人也来不及追上,只好在阁内塑像供奉。

    三缄自从走出此阁,向前而行,已靠近铁马溪,走到渡口。

    心中暗自在想:“铁马溪的危害已经解除了,那么落花渡长期遭受其害呢?”

    考虑了一会儿,主意已定,于是呼叫三服,而跟他说:

    “师父与狐疑弟兄在此暂住,命你先到落花渡打探妖孽的消息。

    如果与你斗,切不可伤及,回来方禀报,我自然会去收伏。”

    三服领了师命,驾动起阴风,竟然向此投去。

    刚靠近渡前,化作一老人,拄着手杖独自站立,朝四周望了望,没有一人影。

    三服心想,没有行走的人,消息从何而得呢。

    正踌躇不前,忽然从山外飞奔过来一辆车,停在渡口,从车内走出一少妇,身穿红色衣服,像刚嫁人的情景。

    少妇刚走出车子,车夫立即就想回去,一少年男子挽着少妇的手,悲啼不止。

    三服询问道:“你二人是兄妹,还是夫妇呢?”

    男子说:“是夫妇。”

    三服说:“既然是夫妇,不在家里,来这里干什么?”

    男子惊慌不安,又向四处看了看,想说又怕被人听到,只好附在老人的耳旁,悄悄告诉事由。

    三服说:“原来如此。你可嘱咐车夫,用车子带你妇回家,有我一人为你承担。”

    男子听后,喜不自胜,拜谢老人完毕,仍然叫车夫把少妇带回家去,急忙从原路而回。

    三服把化作老人的形象,又化作成少妇模样,也用红巾掩面,站立在岸上等候着。

    不久西风大作,下流的水浪突然掀起,越起越高。紫盖红旗,纷纷涌出水浪,还有一辆彩车,都排列在水面上。

    过了一会儿,直到风停浪静,开道敲锣声震耳欲聋,一起朝渡头奔来,涌到岸上。

    其中一狞狰的恶卒,手持一粒珠子,闪闪发光塞进三服口中。

    三服知道这是避水的宝珠,紧紧含在口中。二三女婢搀扶着上车,竟然向江中心推去。

    约走了二里,个个埋头向水直下。三服看到水下面,也如同人间的房屋,四壁精莹,美如碧玉。连续经过重门三四幢,才到达华堂。

    车子停在庭,无数的妖姬从车帘中扶将出来,与新郎交拜成礼。礼毕,转入到洞房。新郎揭去红巾,三服假意低着头。

    新郎说:“我在民间挑选了好几遍,才在孙家庄挑选出艳妇。你为什么不抬起头来,给我的姬妾看看容貌如何。”

    三服昂起了头儿,还给他一鬼王的形象,笑笑说:“不是要看姣美吗,那就请看。”

    姬妾都走近前来观看,原来是一鬼头,有的吓得半死,有的吓出了大小便,一群姬妾呼叫大妖怪。

    三服大逞雄威,手执铜锤,将房中的器具等都毁坏殆尽。新郎也连忙手持铁戟,与他相斗,不分胜负。

    酣斗了许久,新郎见铜锤这么厉害,逃出水来,直接奔向山中去。

    三服步步紧随,穷追不舍。新郎立即化作黑虎,直扑三服的身体。

    三服化作黑彪,与虎头触顶舞爪。虎力不从胜,又转而化作巨蟒,张大嘴巴扑了过来。

    三服转而化作蜈蚣,飞上蟒着翻头,用力啃啮。巨蟒横滚顺触,不能逃脱,只好化作新郎。

    三服仍然化成鬼王,在山野中大战,口吐阴气,霎时地黑天昏。新郎像醉汉一样,无路可逃。

    三服乘势举起铜锤,当头敲了下去。新郎将头一缩,化为金龙,张口向天上喷出白水。

    三服把珠拿在手中说:“水不能近身。”

    新郎知道难以胜敌,翻身逃进江中去。三服口含珠子,追到水中。

    上下溪头有百里多长,追杀了几遍,江水都被翻搅的一片混浊,鱼虾也没有隐匿之处。

    新郎已经无路可退,只好飞奔入海。三服穷追不舍,新郎无处躲闪,窜进红袍老虾宫中而去。

    三服追到虾宫,讨要新郎。老虾推托说没有来到过这里。

    三服说:“我顺着他的踪迹而追到这里,怎么说没有来过?速把新郎献出来,方可罢休。如果让他躲藏着不出来,我必然进宫去搜查”

    老虾骗他说:“如此匆忙,我宫又这么大,你暂时等候一下,等我进去问一直就知道。”

    说罢,退入进宫内,并紧闭石门。

    三服想进又没有理由,于是在门外大声骂道:

    “无知的狗才,胆敢淫妇,不怕天律。平时总讲你豪强,有谁敢与你为敌,今天遇到鬼老子,誓必活剥你的皮。

    老虾精隐匿其人,不给鬼老子献出,宫门立即击破,昆岗失火,玉石俱焚。”

    小虾儿闻言骂道:“这是喜欢嫖戏妇女的显报。彼是自作自受,理所应当,为什么要逃到此地,连累我家。

    可见当时好逞豪强,夸说能一手撑天,谁知道还有撑天的硬手。

    可恨我们的老虾还帮他隐藏在宫内,如果是我们早已被推了出去,让鬼老子把他性命结果算了,免得见了别家美女,又去抢来成亲。

    可怜我们海中的虾蚌部属,有一点出色的女子,一概都被他霸淫。难怪海里的乌龟到遍都是。”

    说完,又一小虾说:“你不要做声,看看门外的人知道吗,从那边拐弯,直接进入小门,今天虾子虾孙,怕要拱起背儿尽挨揍了。”

    三服只听到“拐弯”二字,向左一望,果然有一码头。于是走了几步来到前面,只见一小门还没有关闭,

    三服走了进去,化作一虾属,转到了内宫。远远看见新郎坐在楼头,老虾陪着他在饮酒。

    三服潜入进去,走近身旁,一手擒着。无奈被小虾横竖拖拉,急忙推出宫门,举起铜锤,想要打下去,突然想起师父的嘱,托不可伤害他的性命。

    由于用力太猛,新郎还了本像,原来是一条金色小龙。三服扭住两根龙须,总是不肯放手。

    正要考问,幸好凤女从龙宫回来,丫头报告了此事。

    凤女走进来看到了说:“你是三道兄吗?”

    三服惊讶说:“凤女道妹从哪里回来?”

    凤女说:“自从辞别师归入海中,两次应龙母的诏唤,嘱咐我要把龙宾拜在门下。这是复礼子仙子,以前来龙宫诛灭蚌女珠光时,已托咐的。”

    三服说:“龙宾是谁?”

    凤女说:“就是龙君的季子。”

    三服说:“现在什么地方?”

    凤女说:“现在道兄的手掌中。”

    三服说:“他为什么早一点不明说呢!”因此笑笑而放掉了。

    龙宾得到了释放,转而拜见三服。

    三服说:“有侮过的道弟多了。”

    龙宾说:“互相又不认识,怎么会知道。”

    老虾连忙命令设筵,款待三服。三服在席间,准备把自己化成美女与龙宾亲迎的事一一说了。

    龙宾说:“如果不是凤女回宫,新郎要有几次死在新娘的手中。”

    凤女说:“新郎死在新娘的手中,世上多多。只有好淫的来斥责好淫的,不仅自己也要为自己一并斥责?”说罢大笑。

    笑完又说:“闲谈不必,而今师父在什么地方?”

    三服说:“在铁马溪下游等候着。”

    凤女说:“如此可以率龙宾前去,拜为门徒。”

    说完,各自驾起风车,飞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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