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三缄被强行婚配,江清道元外谈情
一天午后,三缄承受不了忧闷,打算去赏花排解愁闷。
刚来到书房,香风四溢,三缄心情忽然爽朗,急忙跨步来到花前。
围绕着花盆转了好几圈欣赏着,刚想拿到室内。突然从花心中,现出前阵子看到的女子,手里拿着红巾,身上穿着绿袄,缓缓将小金莲提步走了出来,立在了盆沿上。
腰细如一拳头,迎风飘飘,摇摇欲坠,连忙伸出玉手,抓住三缄的肩膀。
一时香气浓郁,沁入心扉,三缄几乎将要被迷晕。转而一想,这肯定是花妖,于是速速退出了室外。
蚌女也不去极力追逐,而是独坐在书房。
三缄受到惊吓,马上奔跑到母亲处告知。
母亲旋即走过来看了看,蚌女跪下叩拜说:“我也愿意终身侍奉母亲,祈求母亲能够接纳。”
母亲说:“没有媒人为证,怎么能成为正室呢?”
蚌女说:“母亲你的儿,已用衣服作为凭证,我也用金镯子与他交换已久。
恨他不愿意认我为妻,我被老父亲和老母亲频频遭受怒骂。
我也是无可奈何,才偷偷来到了这里,恳求母亲收留我。
我会对父母好好行孝道,这份孝心时刻不会忘记。”
母亲见她说的如此伤心婉转,将她扶了起来。
蚌女于是走进厨房,勤快地干着烹饪全部的累活。凡是父母所需,无不称心。
二老得到此女的奉诚,不胜喜悦。久而久之,早已忘记了,她是一个从外面来的女子。
母亲于是时常劝说三缄,将她纳为儿媳。
三缄因为早已知道,她不是怪,就是妖。
所以他也在想,如果一直拒绝此女,必将会遭受毒害。只有一再推托改日,慢慢再作考虑。
蚌女无可奈何,只好不时哭泣,频繁向母亲哀求。
母亲心生怜爱,呼叫三缄而斥责道:
“为娘一生,仅养育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儿子不娶妻子,儿以后不就没有了子嗣,祖宗血脉怎么来延续?
况且父母为了给你选择婚配,都寻遍了四面八方,都没有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媳。
今天儿媳从天而降,而且贤淑温婉,没有一个人能比。这么全心代儿尽孝,此女再不娶,娘实在于心不甘。”
三缄想向母亲说明,又欲言而止。就怕母亲受到惊吓,不得已只好暂时得应了。
蚌女又向母亲说:“你儿子虽然答应了,但是乃然在找推托的借口,母亲不如现在就与你儿子完婚。”
母亲心想也是啊,一拖再拖,时间一久又会有什么变化,于是连连说好的好的。
第二天,点燃起大红香蜡烛,呼叫三缄过来,抢先与此女完婚。
三缄无可奈何,勉强遵从母命。完婚后,每天都是逃到另外的房间住宿。
任凭此女百般调情,也毫不动心。蚌女恨意越来越深,又向老母亲去诉求。
母亲说:“母亲已经强迫他完婚,这虽然我能做到。但床第之事,母亲又怎么能强迫他呢?
他可能性子比较缓慢,自然如同用水去浸木头,需要用好久的时间,才能将木头浸透。你就先耐心地等一等。”
蚌女听了也无话可说,只有天天辛勤操作烧饭做菜等家务,耐心等待三缄坠入色界。
一天,老蚌暗想女儿:“我女儿此次去三缄家,已有一个多月。如今还没有回家,看来有可能已经与三缄成为夫妇了。现在用花片化作嫁妆,去她家中看看,女儿究竟过的如何。”
于是命老蛟、老虾化作仆人下属,自己化身为老母,乘着一辆有帷幕的车子,直接来到了三缄家。
将嫁妆一一排列摆设好,请出三缄的父母,恭敬说道:
“我女儿求凤数年,一无所成,没有想到令郎来到了我家,二人暗里交换了信物,这就是天意,美满的良缘。
于是她亲自来府中与令郎成亲,可是嫁妆一点都没有送来过。
今日吉辰,特地准备了一些必须的物品,一会儿就送到府上,祈求亲家翁亲家母不要嫌弃这些薄礼。”
三缄父母高兴地说:“有劳亲家母多费心思。”
老蚌说:“我女儿在吗?”
三缄母亲说:“在厨房烹饪去了。”
一会儿摆设好了宴席,老母喝完酒,呼叫女儿出来,谆谆告诫:
“女儿在这里善待翁母,没有违背丈夫,我可不会像其他人的母亲,妥协女儿,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母亲也必须斥责。”蚌女忍不住抽泣。
老蚌说:“无论谁家的女儿都会不太适应夫家,女儿不要悲泣,改日自然会命家仆接你回去。”
蚌女听到这话,越来越伤心难过。
老蚌说:“女儿的亲翁亲母对你好吗?”
蚌女说:“好。”
老蚌说:“女儿丈夫好吗?”
蚌女说:“又好又不好。”
老蚌就:“好就是好了,又好又不好,我理解不了。”
蚌女附在母亲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老蚌说:“不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女儿你要好好诱导,自然会落入圈套。”
说完就要回去,蚌女送母亲到门外,乘车而去。
适逢初夏,老蚌与毒龙商议,接三缄夫妇回家省亲。
派巾车前来三缄家迎接,三缄坚决不去,被老母亲恨恨地斥骂了一番。
三缄迫于母命,于是与蚌女一同坐在车中而去。蚌女娇而无力,常将身体依偎倒在三缄怀里,三缄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由她。
到了门外,蚌女下车先走进了屋内。江清道士迎接三缄停在左廊。
稍微休息了片时,堂上灯火辉煌,道士请三缄和蚌女一起参拜了祖宗,以及长辈老蚌。
酒过三巡,道士说:“承兄不鄙视,赐我住宅,又结联姻,但是我妹不知道人情,家母也没有好好教育,兄既然联姻了,就多多见谅。”
三缄说:“兄待弟很是仁慈,能与才貌之美的令妹结成佳偶,这都是天定。
然而弟的心在道中,希望习道童真而让全家拔宅升仙,兄有没有其他 好的方法能教我,弟不会不从。如果想泄我的子精,让我洞房,断然不会答应。”
道士说:“你炼道,我也炼道。听你炼道的话,原来道字这么误人,害人确实不浅。”
三缄说:“大道怎么会误人呢?”
道士说:“一说起元道,必然拒绝人道,这样的习道方式,假使人人都绝了人道,天地就没有了生命的道理。你说的元为大道,我很鄙视,这其实就非道。”
三缄说:“兄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道士愤怒地说:“这是兄迷元道太深了,抛弃舍妹而自顾自睡,不肯同房,这种违反人性实在是太矫情,更是让我所不齿。”
说罢,十分生气地进了室内,与老蚌商议:“三缄入道的心真是牢不可破,不如强迫他留宿一夜,趁机吞吃了他,以免还要费精力蛊惑。”
老蛟从旁赞赏说:“此计高妙,不可以泄露出去。”
此时恰好遇到正心子在云头访察,用慧眼俯视观察,见三缄屋宅的左边黑气凝结,于是按下云头,询问土地神,才知道是毒龙要想害他,连忙回到洞府,禀报紫霞。
紫霞说:“毒龙法力极高,兼有蛟、虾、老蚌相助,如果不前去救他,三缄危险了。”
正心子说:“怎么去救呢?”
紫霞说:“师命你与复礼子、诚意子,各执法宝,隐身在毒龙的屋宅内。
如果见毒龙想吞三缄,复礼子用伏龙宝塔敲击,然后迅速抛出正性宝帐,将三缄罩着,免得被群妖所害。
你们可以轮流应战,我自然会前来相助。”
三位弟子领命,各执宝器,同时坠落到宅内,念动起真言,迷惑住妖眼,速速保护好三缄。
三缄见江清道士话不投机,起身告辞。蛟、虾化作老人,苦苦挽留住宿一夜。
三缄在这里如坐针毡,刚在想逃跑的计策,又被毒龙的呵气迷住了天,顷刻倾盆大雨而下。
三缄一见不能回去,就在东轩独自坐着。忽然天空昏黑,屋梁上一响一亮,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一巨蟒,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三缄见了魂飞魄散。复礼子用宝塔敲击,毒龙把头迅速缩了回去,又化成三头六臂,与复礼子在半空中大战。
正心子恐怕伤到三缄,连忙用正性宝帐抛了下来。老蚌跑过来抢夺宝帐,正心子用降心杵狠狠敲击。
一时间老蛟、老蚌、老虾、蚌女与正心子、诚意子也大战在空中。
复礼子战不过毒龙,紫霞大显仙法,召集来雷公、雷母,同时出击毒龙。毒龙口吐白光,横趴在半空中。
紫霞急忙嘘出一口清气,将白光冲为两段。复礼子与雷公、雷母从清气直接进入,毒龙化作一道黑烟,迅速投奔到气海潜入海底中。
紫霞见毒龙已潜入气海,云头一指,复礼子直追老蛟。老蛟知道自己敌不过,也迅速化为黑雾,老虾化为红雾,老蚌母女化为紫雾,一一投落,速速坠入进东海。
紫霞于是命正心子揭去宝帐,放出三缄。三缄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仍然在陋室,江清道士已渺无人迹,花木台榭也全部消失。
沉默了许久,回去禀告了父母,父母听了也吃惊咋舌。三缄从此,外面来的道士绝对不再交往。
紫霞看了看诸妖所坠的地方,驾动祥光竟然投入东海。
龙王闻报出来迎接说道:“真人驾到,没能焚香远迎,多有得罪。但不知道这是多么不容易肯来光临大海,今日来临,有什么要教导的?”
紫霞说:“群仙阐道,推荐了我,我命弟子虚无子担当巨任,三界都共知。
尚未经过审核,龙宫为什么就派遣老蛟、老虾、老蚌、蚌女,交给毒龙所统,想吞吃三缄。
如果龙宫诸仙有什么不服,可以同我一起去面奏上帝,来决定好坏。”
龙王说:“真人息怒,等我查一查。”
鲤学士查完,奏报:“海内的蛟、蚌都恪守龙王的制度,未敢擅自出过海滨,以违王命。
帮助毒龙为虐的,原来是海角外面的老蛟、老虾、老蚌。”
紫霞说:“这样,是毒龙不遵守规则,我要亲自去剿灭他。至于群精,祈求龙宫兴兵前往讨罚。”
龙王说:“真人的命令,敢有不遵守,我迅速兴兵一一讨罚。”
紫霞听完,于是辞别龙王,直接回到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