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无可奈何历来事,绞尽脑汁英雄结
翔实缓缓放开了双手,转身走到窗前,看着远方,自语道:“是啊,换成是我还当着这个总统领,又能怎样呢?‘己所不欲,莫施于人’,我想不到的办法,就不要强加于你们了。”
那顾问赶紧走近它说:“不是啊!老总!你千万别误会,更不要灰心!我刚才只是考虑到总统领的角度要怎么办,这的确是一个难题。到时它必定也会问计于我们,我们是应该事先备好办法才好啊!”
翔实点头说:“嗯!不错,那如你之见,可有办法扭转这局势?”
顾问应了一声,来回地走了一会,这是它想辙的习惯动作。过了一会它说:“老总啊!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啊,而且是你亲自看到了这一幕幕的情景,你肯定也思考过如何办了的啊!不如你先启示一下我吧?”
它们这些当参谋出身的,习惯于在主子的调子下添油加醋、左右逢源,想办法的时候也脱不了这个作风啊!
翔实点头说:“老实说,每看到一次这些情景,我都会当即想该怎么办!但是思来想去,还真的没有一个十全的办法。我本想在没有我的影响之前,看一下你们的主意,可能会有些新的奇招呢!既然你都这么说要我先讲,我就先讲讲我的想法,大家一起努力吧!”
那顾问如释重负,急忙点头称是:“老总说得是,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因为这些情况是我们之前连接触都没接触过的啊,咋一想来真的是千头万绪,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呀!”
翔实沉静了一会,才说:“这些乱象,最根本的问题在于我们无法了解得到基层的真实情况,这么大的联邦又想联合在一起,怎么联呢?一直以来都还是如金字塔那样,上一层压着下一层,下一层却是没有可能压得了上一层的,这就是一个只唯上的关系。问题是最底层的是最广大的民众,它们肯甘心服务于上层吗?我们要联合在一起目的,是图合作的力量大啊,不是为了为你们上层服务的啊,所以大家都懂得要互相照顾,我们上层的当然也想造福万民,也要求各层要为下层服务,然而在这只唯上的体系中,它们干嘛要为下面服务呢?只要遵从上层就行了呀,下面的状况如何就按上面的意愿报就得了,反正它们也没有办法知道实情。所以当我们上层定了个为下层服务的目标时,下面的各层就层层加码地说完成了,以取悦上层,博取奖赏。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上头的指意到了最底层就不知变成了个什么样了,它们可能完全做不了,只能造个样报上去了。层层只能搞个形式,靠造假完成,我们这各层的联邦管理因此形同虚设,底层的民众其实是生活在一个没有联邦的世界里,还能怎样呢?五不、自私、独尊、争斗、贪污、混乱,这些怪象就出现了。看看我们一代代的精英是如何努力的吧?巴比的时候,叫联盟,大家自愿地联在一起,感觉不好的可以走开,这倒还有一点出路。雷特的时候就强硬了一些,通过不断调派各地的头领,紧紧地捉住了各地的头脑,让大家必须跟着它在一起,但是最下面的没有更下面的头给它们捉了,只好造反了,石头和阿东就是那时的典型代表啊!石头强大了,雷特想收拾它又没这个能力,它下面的只好层层造假骗它,硬说是已经收服了。到了雷特的儿子更是把强管发挥到了极致,也想管住造反的阿东,结果是以蛋击石。到了阿东时代,它是晓得这个问题的真缔的,它创立了议事平台的办法,从底层做起,逐级上进,这可算是把金字塔反过来了,这样涌现的头领都是最底层冒出来的优秀分子,也把大家联合得最为妥当,正因如此,才能一举推翻了风雷王朝。可是,新的联邦走上了正轨不到30年,基层的平台就逐渐无事可干,逐步荒废了,晓春老元勋发现了这个情况,要求总部警惕起来!于是总部绞尽脑汁、三申五令,要求下面各地保持议事平台,要注重它的建设!但是各层实际做不到,只好硬说都做得好好的了,有记录为证,层层造假就更风行了。这怎么行哪!这是区别于风雷王朝的根本哪,没有了议事平台的联邦与风雷石头何异?这就是要进行再一次改朝换代的节奏嘛!于是阿东发起了向老懒进军的‘理智整治’运动!这就是一场小的改朝换代!各层靠不住,就让最底层的民众来说话嘛,它起义飞鹰顶那时就是这样的。这样一来,所有的达官贵人、各级头目、甚至平民百姓几乎都受到了这个洪流的洗礼。不过,这事实也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说起来哪个又愿意呢!所以全联邦没有几个赞成的。阿东老元勋一走,大家就迫不及待了,都盼望缓过来。我自己也是深受其害的一个代表啊,于是就趁着当权,把联邦的大计扭转到了搞经济这边,这是顺了多少民众的意啊!不过很快,这风雷旧朝代的弊端就又出现了。我们上层不管如何注重要服务好最底层的成员,建立了多好的国策邦规,完善了多齐全的法典宪章,设置了多少执法的机构队伍,最终都只是掩耳盗铃,废纸一张。为什么?就是我们上头根本没有办法知道底下的情况,令传下去要各地做好,各地就虚报做好了!派队下去,队员也造假,我们自己下去,又说不安全,不给去。这不就是明摆着没辙了吗?所以还是阿东老元勋看透了这道理,只有让最底下的民众直接进行理智整治,才是有效的。但是这个做法,全联邦的成员都已经怕了,如惊弓之鸟了。难道就真的如阿东老元勋所说,只好让它自然发展,听天由命,等瓜熟蒂落罢了!”说完,它呆坐在椅子上,茫然若失地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