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吻得他喘不过气
丁程闻言,思前想后,只能答应,“可以,需要我的进可开口。”
顾晚意会心一笑,“谢谢。”
丁程本想再说些什么,在想到眼前的人也不能在承受太多,只能把已经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他本想说‘沈南枫看似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情况,但是他见过几次他独自呆着的时候,都是盯着自己的双腿发呆,眼中尽显嫌弃之色,他什么情况,就算一声不说,他自己也应该清楚。’
思绪回拢,视线依然停留在在自己怀里安睡的人。
直到快天亮,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外。
只是她没想到的事,在她走后,床上本该安睡的人已然睁开那双思绪不明的双眸。
俨然没有刚睡醒时的迷蒙。
本来因为照顾,心里升起的悸动,因为顾晚意的离去,不免有些失落。
不等他有过多的时间悲秋伤春,想着还有事情等着他做,随即拿出手机,拨了李文杰的手机。
“喂,我的祖宗,大清早的不睡觉。”对方的声音俨然是被吵醒的样子。
“找几个靠谱的保镖保护晚晚,不要让她发现了。”
“嗯,立马就去办,保证你放心,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李文杰又开启了唠叨模式。
就在他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顿后,本想再说些什么时,对方居然说了一个“好”字。
李文杰正疑惑这人什么时候那么敢说话了。
满脑子的疑惑,也没多想。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在他开始唠叨时某人就已经把手机远离耳边,开始手上工作,随意的敷衍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更是肆无忌惮,认真处理自己手上的工作。
当他正想下床喝水时,他听到了门铃的响声。
他只以为是李文杰来了。
便收起了打开的电脑。
门打开时,沈南枫有些愣神。
顾晚意在对方开门的一瞬间,已经恢复到平静如常。
俨然一副刚到,昨晚没来过的样子。
不等对方开口,就先开了口,“李文杰让我给你送早餐。”说着还不忘把手里的的早餐提起来给他看。
全然一副,我是受人之托才来的,你不要误会。
沈南枫不动声色的挑眉,随之转动轮椅,靠边停,“进来吧。”
顾晚意见他没什么多余的神色,也放下了心里的疑虑。
要不是想到还有正事,她就立马不装了,冲进他怀里,吻得他喘不过气。
但随即一想到这一切的原由。
瞬间想创了陆思恒那个斯文败类。
沈南枫见人在神游天外,再次出声,“晚晚。”
顾晚意在听到声音后,收回思绪,进了里屋。
两人之间就那么安静的吃着早餐,双方都有一涌而出的话语,却在这一刻都选择了闭口不谈。
匆匆吃完早餐后,顾晚意道了别。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只有一切都结束,才能放松。
本应想辞职的,奈何人家院长不答应,想着也不能白占着一个外科医生的名号,还是去上了班。
饶冉听后,很是意外,肉眼可见的开心了。
院长听闻更是喜上眉梢,这可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有大腿不抱,那就是傻子。
整个医院只有他一人知道这家医院背后的老板是谁。
荒废了大半年,也不知道医术有没有退步。
虽是这么想,但有些东西就像刻在骨子里终究不会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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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顾晚意后,沈南枫又开始了自己的忙碌工作,但有件事他还是无法忘记,饶冉告诉他的那件事。
他只能自己去查,当年为顾晚意治疗的那个心理医生。
想查也不是很难,所以没过多久便有了消息。
联系到对方后,直接上门去拜访。
此次前去,他瞒着所有人,自己独自前往。
到达目的地后,沈南枫,直奔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心理医生也明白了此人是谁。
虽然她有意想替那女孩隐瞒,但仔细想想,再三考虑下还是告诉了对方。
早在通话之前,在沈南枫自我介绍以后,心理医生就有所了然。
本来还疑惑,如果真的爱对方的话,不应该现在才知晓。
但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脸色有几分苍白,一副病弱的状态,甚至年纪轻轻就坐上轮椅,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即使坐在那轮椅上也掩饰不住的贵公子形象,也放下了最后的一丝戒备。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知晓,看这一副样子,可能还是爱的太深,不想对方担忧。
说到底,还是被男色给说服了。
“这是她的病例。”说着就把早已整理好的病历放在了沈南枫面前,示意自己看。
沈南枫一张一张的看过,看得仔细。
最近一张的日期显示是一个星期前,结果显示虽然不是很严重,但隐隐有复发的迹象。
“她……她一直都是自己来看的病吗?”沈南枫开口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说出的话有些嘶哑。
心理医生顺势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面前有些情绪失控的人。
“挺好的一个小姑娘,一直抑制自己的情绪,在面对他人时伪装的挺好。
我还记得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挺小的才上高一,而且并不是她父母带着来的,而是她自己来的。她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我问她为什么一个人独自一个人来,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治疗。”
心理医生停顿了一秒才继续,“她说她不想让父母担心,再三请求我不要告诉她父母。
至于为什么想治,她说她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就像一束光照进了她的世界。
她来的第一次测试,显示已经是中度抑郁,后来她也挺积极治疗。
到了她读大二时,就再也没来过,她说她好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抑郁症这事,你应该已经清楚。
前一周她又来了一次,但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其实看到她身边有人时我还挺欣慰。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沈南枫不多话,就静静的听着,但是膝盖上的攥得指尖苍白的手,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