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飘飘欲仙
“来是来过，”落天神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不过，来了一会儿，就走了。”
“走了？”小乙盯着落天神的眼睛：“去哪了？”
“我哪知道，”落天神避开小乙的目光，气呼呼地说：“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虫。”
“你那天扔下去一个犯人，”小乙盯着落天神的眼睛：“还是两个犯人？”
落天神一怔，那天自己扔下去的，是两个犯人，看来自己肯定是酒喝懵了……可是自己哪敢说啊，现在小乙分明就是在套自己的话呀。
“扔下去一个，”不行啊，不能让小乙镇住自己，自己要凶狠一点，眼圆睁，暴喝一声：“怎么了？”
“你说话，一会儿说没来，一会儿说来过又走了，”小乙板起脸：“前后矛盾，前天，我看你喝得醉醺醺的，是不是你把文曲星当成犯人，扔下了投生通道？”
王八蛋，落天神暗骂，这小乙竟然把前天自己喝酒的事，给捅了出来。巡游神会不会因此，再次把我开除了？
落天神扭头看巡游神。
巡游神侧头看着远方，装做没听见。
落天神急了：“小乙，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要自己心里不光明，就把别人，想得那么龌龊。”
“我不光明？”小乙瞪着落天神，胸口剧烈地起伏：“我哪里不光明？”
“你哪里都不光明。”落天神咄咄逼人。
“……”小乙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凭什么说，我把文曲星扔下了投生通道？”
“这……这，我……”小乙顿了顿，灵光一现：“文曲星到你这儿过后，就不见了……还能说，跟你没有关系？”
“是来了，怎么了？”落天神握紧双拳，咬紧牙齿，上前一步，拳头在小乙面前晃了晃：“来了他又走了，怎么了？他就不会到别的地方去吗？他就只能在这儿呆着吗？”
“……”小乙一时语塞，不怪落天神得理不饶人，只怪自己信口雌黄。
“算了算了，”巡游神上前拽退凶神恶煞的落天神，斥责道：“小乙也只是随口说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也别当真。”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话说得轻巧，把文曲星扔下畜牲通道，这事，我改得过来吗？
落天神嘴上无话可说，心里却是波浪翻滚。
这小乙不诈唬他几句，我露馅了怎么办？
哎呀，这文曲星真是活天地冤枉，不知道当了畜牲，是遭了多大的罪啊。看来，这酒真的应该是少喝一点。
“小乙，”巡游神拍拍小乙的肩膀：“别生气，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文曲星？”
“好好好，”自知理亏的小乙，巴不得快点离开这气势汹汹的落天神。
落天神望着小乙与巡游神离去的背影，咧嘴笑了，这小乙，总算把他给镇住了，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怀疑自己。
看着巡游神与小乙消失不见，落天神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
“巡游神，呸，我□□祖宗，仗着你是一个芝麻大的官，今天开除你大爷，明天要开除你大爷。我大爷有上天保佑，是你想开除就能开除的吗？”
落天神找出藏着的另一瓶酒，打开盖子，喝了两口，咂巴咂巴嘴唇：“好酒，好酒……”
忍不住又喝下两口：“巡游神，你大爷就这一个嗜好，你还要横加干涉，横加阻拦。你不想想，你要是有个爱好，别人也对你来一个强行干涉。你难道不恨别人吗？你难道不骂别人吗？”
落天神停了停，喝下两口酒，舔舔嘴唇，止不住又骂：“人家当官，都知道睁只眼，闭只眼。哼，你当官，老是把鸡毛当令箭，不让人骂你才是怪事呢？”
“你骂谁？”
落天神抬头一看，巡游神象是怒目金刚似的，骇然站在自己面前。
落天神吓得魂飞魄散，酒瓶从手中“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双膝一软，跪倒在巡游神的面前：“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巡游神把洒瓶拣起来，举过头顶，狠狠地摔在地板上，“嘣”地一声，碎渣四处飞溅：“你错哪儿了？”
落天神两腿打颤：“我不该喝酒，我不该背后骂人。”
“你还知道不该背后骂人，”巡游神傲视着落天神：“你为什么不学学我，我从来都是当面鼓，对面锣。要骂人就当面直接骂，背后骂人，算什么东西，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是是是，你教训的是。”落天神心想，当面骂你，我敢吗？明知道我不敢，却偏偏用这话来挖苦人。
“你自己说，再让我听到你骂我，怎么办？”
“扣……扣我工资。”
“好啊，”巡游神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冷笑：“你记着，这是你自己说的扣工资。”
“嗯……嗯……”落天神颇为懊恼，可是话已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酒的事，给你记着，以后一起算总帐。”巡游神说完，扬长而去。
“……”
落天神失神地跪在地上，叹息一声，哎，倒霉，骂两句，还让这杂种给听见了。
真是：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落天神站起来，走到摔碎酒瓶的地方，闻了闻，真香，忍不住伸手蘸了蘸地上的酒，放在嘴里，嘬了嘬手指，嗨，味道美极了。
可惜……
落天神环顾四周，要是让人看见，我落天神在地上蘸酒吃，那我不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反正没人看见，落天神索性伸手，在地上又蘸了蘸手指，伸进嘴里，嘬了又嘬。
味道真好。
可惜，这杂种竟然把这么好的美酒，给我摔碎了，要不给我摔碎，我现在喝上几口美酒，体验一下美酒浸润着五脏六腑，若梦若醒，身体飘飘欲仙，观天地之颠倒，悟乾坤之旋转。
不知今夕是何夕，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的感觉。
让你巡游神瞬间给剥夺了
让你巡游神眨眼之间给破坏掉了。
哎，巡游神，你这一生，永远都体会不到喝了酒的，那种美好意境。
给你说，我，不虚此生。
落天神，哎，你这个大傻瓜，你这个大笨蛋，干嘛要来夺人所爱。
常言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难道，你也可以让癞□□别想吃天鹅肉吗？
难道，你也想阻止潘金莲去勾搭西门庆吗？
呵呵，事多的你，别想。
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