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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娶的是个男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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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消息:人活过来了,还娶了老婆。

    坏消息:老婆是个带把的,且只剩个牌位了。

    孟鸣禅心如死灰倒地上,任由旁边的公鸡用灰扑扑的翅膀扇他脸。

    这难道就是天妒英才吗?

    这难道就是他太帅太优秀太有能力的报应吗?

    还不如直接去地府报道算了!!!

    纪家是芙州城有名的富贵人家,祖上经商,有自己的商号,在大蔺各都各城都有分号,西阙煤矿数座,海上的买卖更是做到了一家独大。

    但自从十五年前纪家生变后,商号便充为国库之用,只留些寻常的生意买卖打理,但累积下的金山银山仍旧足够子孙辈辈吃穿不愁。

    光从这院落就能看出来纪家人的手笔,园中景致怡人风雅,是传统苏氏园林的构制,粉墙青瓦,清溪傍山,亭台阁楼错落,斗拱小而繁复,花间隐榭,水际安亭。

    还嫁入豪门了你说说。

    那道士和纪夫人商量完这档子事儿,旁边还有个大胡子同伙,干倒卖尸体那一挂的,反复保证了孟鸣禅绝对家世清白,是个无根无底无依无靠的,才彻底打消了纪夫人心里最后那点顾虑。

    呸,你才无根无底无依无靠!你他妈没根!

    孟鸣禅气得磨牙,可他是死过两回的人了,除了脑袋能思考,别的地儿没一处能动的。

    纪夫人双腮带泪,从后方走出,在孟鸣禅前方的主位上盈盈落座,随后就有一群人上来抓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孟鸣禅行礼。

    先是那个道士绕着孟鸣禅和那只鸡又唱又跳,还往他身上洒水,孟鸣禅被他洒了一脸不明液体,更想杀人了。

    孟鸣禅在背地里狂骂娘,那道士做完法念完了词,就得要孟鸣禅和那只鸡拜天地。

    非要做全套吗差不多得了吧你!!

    被迫和那只大红公鸡拜了天地,纪夫人又在落泪,到最后几乎快要哭晕过去,还是婢女把她扶着下去的。

    孟鸣禅无力反抗,白眼快要翻上天,做完这一系列的流程,那个道士又扯着尖锐的细嗓高声喊道:“礼成,送新婚夫妇入洞房!”

    入你妹啊和公鸡入哪门子的洞房!

    孟鸣禅对于人生头一次新婚献给了一只公鸡这件事不爽到极点,奈何能力有限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好几个家丁拖拽着往后院走。

    一路被拽到一处清幽雅致的院落前,院墙挂满了红绸,在夜色中随风颤动,门前还点了两只红灯笼,飘飘忽忽的,怎么看怎么恐怖诡异。

    孟鸣禅就这样粗鲁地带进了院中,绕过院中天井,来到一间房前,家丁手脚麻利开了门锁,把孟鸣禅猛地往里一推,砰的带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套动作流畅至极毫不拖泥带水,孟鸣禅扑在一面双面刺绣的屏风上才没摔个狗吃屎。

    我靠老子嫁给你家少爷好歹也算半个少夫人了吧,你们什么态度?!

    孟鸣禅揉着磕的生疼的胳膊,被推搡的头晕眼花,他扑在屏风上缓了好半天,要死不活地吐出一口浊气,才扶着屏风支架站直了身。

    这个房间陈设很是讲究,屏风后是外间的小厅,墙上挂着一副蜀绣的千里江山图,流云缓浮,光影变幻。

    南面内间设有一张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置着面盆架衣架等物,挑杆式的灯台,形制古朴,外缀流苏。

    孟鸣禅打量了一通,暗自赞叹,还是这古代人日子过得好,多气派。

    扫视完了这整间屋子,孟鸣禅还在桌案上瞥见了好几盘糕点,挂着红纸剪的喜字。

    腹中空空的饥饿感在此时铺天盖地的袭来,孟鸣禅管不了那么多,三两步冲上前去,连着吃了半盘,中途还给自己倒了两杯水以免吃的太急被噎死。

    就说怎么浑身没力气,这具尸体也不晓得他妈几天没吃饭了。

    孟鸣禅把那几盘糕点都尝了个遍,心满意足地喝完最后一杯水,只觉神清气爽身轻如燕。

    吃饱喝足以后孟鸣禅才有闲心关注起自己的处境来,这间房子华丽归华丽,瞧着却阴森森的,孟鸣禅左右环视一圈,后知后觉地手脚发凉。

    妈的,鸡呢老子拜堂的鸡去哪儿了

    把鸡还给我啊我草!!

    有只鸡陪着孟鸣禅还不至于太过害怕,可这屋子里就他一个人,更别说那靠墙的高桌台案上还摆着一个灵位。

    灵前供奉着清酒果盘,铜鼎香炉中的线香还燃着袅袅白烟。

    孟鸣禅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捏捏眉心,起身走到了供桌前。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美女成群左拥右抱,就他那么倒霉要嫁给一个gay当老婆啊!!

    还是个死gay,成灰了的那种。

    孟鸣禅弯腰,借着昏暗朦胧的月光端视起这个牌位。

    牌位上也没写什么,就寥寥两行字,很是轻简。

    孟鸣禅又小心翼翼地把牌子翻过来看了看,得知了他冥婚老公的大体情况。

    逝者名为纪衍舟,于十五年前逝世,去世时二十五岁,死前未曾娶妻。

    行了最后一行可以划掉了。

    孟鸣禅越看越郁闷,都死了十五年才想起来娶老婆?早点娶不行?

    是不是专门等着他呢。

    孟鸣禅把胸口那朵傻不拉几的大红绸花扯下来扔桌上,走进里间,鞋也没脱就仰面躺下了。

    总不能一辈子留在这儿给那个死鬼老公当媳妇儿吧,上辈子死的那么冤枉就算了,这辈子还这么憋屈?

    孟鸣禅百无聊赖地扯着床头挂着的香囊,他工作忙,电视剧什么的没时间看,现在好了,碰上这种超自然事件一点可考依据都没有。

    这张床被铺的很松软,孟鸣禅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但躺在这张床上竟难得的有了睡意,他打了个哈欠,脑袋歪进被褥里,逐渐沉下呼吸。

    月光透进窗棂,折射在纱帘上,荡漾出数道虚无缥缈的波痕,孟鸣禅被忽然而至的寒意激的打了个寒战,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

    孟鸣禅缓慢翻过身,狭长双眼投向帘后,眼皮微绷。

    他盯着帘后许久,久到快要麻木,孟鸣禅正思索着要不要下床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纱帘却忽而被撩起,帘后探出一只素白的手来。

    指尖修长,骨节匀称,在这满室清寒中,似是九天悬下的一弯月,融着乳白的玉色,如云间白雪,可望而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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