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玉佛藏虫
副班长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不时露出嘿嘿嘿奸诈的笑容。
半个多小时,丁班长战战兢兢,有问必答,事无巨细。他娘写信,老母鸡下几个蛋,都扒拉了出来。
乔玉溪喝茶嗑花生,纯粹就是个陪同的。
满满两大饭盒的红烧兔肉,乔玉溪连饭都装不了,直接买了两个馒头。
两只兔子是丁班长自己掏钱买的,乔玉溪两人坚持付钱,丁班长意思意思收了个成本费。
“下次要是想吃小炒菜,提前说一声就成。”
看看这态度,还没有成,就殷勤的不得了。
食堂门口,乔玉溪与小文擦肩而过,小文打了一声招呼,挺尴尬的。
换房子之前,文娉婷百般嫌弃,结果看过乔玉溪精心装修过后的房子,她又后悔想要换回来,总觉得被人占了便宜。
文娉婷:“师傅,这么香味是红烧兔肉的味道,给我打一份。”
“同志,只有两只兔子,已经打完了,给你换一个菜打。”
“现在才刚开饭的时候,就没有了。”文娉婷不悦,想到刚刚出去的乔玉溪两人拎着沉甸甸的饭盒,一个参谋长家属,一个副团长家属,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小灶吃独食,太过分了。
不就比他们家老佟高几级,小小的一个炊事班,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回去必须得和老佟说一说这事情。
路上,参谋长嫂子问:“玉溪,你觉得丁班长这人怎么样?”
“还行。”
至少家庭条件比一般人要好。
以前,乔玉溪也憧憬过未来对象会是什么样子的。
乔玉溪有想过择偶对象是体育老师或者大厨。一个身强体壮能保护人,一个会居家做饭。
最终,乔玉溪找了二合一,周以泽能保护她,而且还居家做饭。
“不过具体得问菊花是怎么想的?毕竟将来日子是菊花和人过。”
乔玉溪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半个媒人。
回家打开饭盒,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红烧兔肉,吸足了汤汁,啃上一口,色香味十足。
兔子骨头多,肉一点都不才。
乔玉溪一口气不停歇的嗦了半饭盒的红烧兔肉,这才觉得有点咸,搭配着吃了小半个馒头。
食堂的馒头比成年男子拳头还要大,没放糖,一点甜味都没有。馒头蘸着汤汁吃,半个就饱了。
乔玉溪揉了揉吃撑的肚子,这日子过得真舒坦。
周以泽不在家,日子有点无聊。
乔玉溪学习了片刻,卫嫂子找了上门,谈头花的事情。
目前,头花供应量勉强够用,卫嫂子也赚了不少,腰包鼓了,人也开朗了不少。
这次过来问一问,乔玉溪还没有其他的要求?
你这一说还真有,乔玉溪让卫嫂子多编几个花束,还有能够挂在墙上的装饰品。需要什么材料,到时候让司机梁师傅带个话。
价钱自然要比头花高,卫嫂子乐的接这个活。
三点半的时候,周以泽回来了。
乔玉溪第一次见,周以泽这么脏,衣服上沾了草,一双解放鞋全是泥。
脑门是汗,都发都湿透了,满身汗臭味,又是泥又是灰,毛巾往他身上一拍,扬起一层灰。
“我回来换一个衣服,还得要去开会。一会儿你先吃饭,五点多钟,我再送你回学校。”
周以泽动作飞速的扒衣服,浴室传来哗哗哗水龙头流水的声音。
“热水瓶里有现成的热水,你掺点进去——”乔玉溪提了一个热水瓶进浴室,木在了原地。
衣服全仍在桶里,周以泽大刺刺站着,正用大毛巾抹脸。
将脑袋往脸盆里一扎,用大毛巾抹了抹,不用洗发水,直接洗了个头。
“热水。”乔玉溪脸上火辣辣烧的慌,同手同脚的走了出来,脑子一片空白。
毕竟白天和晚上不一样,每一处都纤毫毕现。
周以泽嘴角微微上翘,心情愉悦。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乔玉溪脸上的热意还没有退去,周以泽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抓过乔玉溪狠狠的亲了一大口,这才拿着帽子,满意的走了出去。
乔玉溪摸了摸嘴唇,有点魂不守舍。
没心情看书,直接将周以泽的脏衣服,用热水泡一泡,打上肥皂,拿出去洗。
太脏了!搓了好几遍,水还是脏兮兮的。
几件衣服,乔玉溪洗了大半个小时,两手通红。
乔玉溪现在连自己的大衣,都是乔奶帮忙洗的,现在竟然帮周以泽洗衣服。
周以泽,我真是对你太好了!
太怀念洗衣机了!
必须买洗衣机!
乔玉溪心心念念洗衣机,周以泽回来,看见院子里面晾晒着的衣服,心里面一片柔软,开车送乔玉溪回学校。
自己的男人自己疼,每次来回接送,不仅麻烦,也累人。毕竟工作已经很辛苦了,还额外增加负担。
乔玉溪想着,要是不上晚自习,倒是可以礼拜一早上坐采购车回学校。
等往后买了车,自己开车来回就方便了。
“小老板,你终于回来了。今天下午,有个女同志来饭店找你。我说你不在,她直接花了十块钱,要了个包厢,这都等了一下午了。”
小鱼一边带路,一边提醒,“那人蒙这个头,裹的严严实实,看着有点不像正常人,要不还是不见了吧?”
乔玉溪推开包厢的门。
里面的人,脑袋上扣了一顶黑色帽子,厚厚的围巾围住脸,还戴了一副墨镜,整个人一丝不漏。
那人一看见乔玉溪,立即激动的叫了一句,“乔玉溪,是我,白美心!”
白美心解下围巾,原先健康红润朝气蓬勃青春靓丽的人,短短小半个月不见,消瘦了很多,整个人憔悴不堪,毫无精神气。
“你――”乔玉溪差点怀疑她吸了,这才几天功夫,就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
“乔玉溪,你能帮我一个忙吗?”白美心紧紧抓住乔玉溪的手臂,迫不及待道:“帮我悄悄的把裴宣叫过来,这件事情不能够告诉其他人,拜托你了。”
“裴宣?你找裴宣干什么,你前段时间不是出车祸,在医院吗?”
“我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只要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整整十多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白美心不断地摇头,眼里布满血丝,“我想找裴宣,我怀疑有人在我身上搞鬼,你帮我把裴宣找来好不好?”
白美心知道不应该相信封建迷信,可无法入眠太痛苦了,一到夜晚就备受折磨。
同宿舍一个多月,白美心知道裴宣有点不同于常人。
医院的安眠药,完全不管用。来找裴宣,死马当成活马医。
“你等等,我去帮你叫人。”
乔玉溪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人还在宿舍。
两人找了一个借口,让林文静帮忙请病假,直接缺席晚自习。
“白美心?”裴宣开门见山,“你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十多天前,我出了车祸,我家司机死了,车祸现场流了好多的血。
医院的医生说,我见到了太多的血,被刺激到了,精神混乱。
只要根据医嘱好好修养,情况会好转的。可是我夜不能寐,情况一天比一天差。”
说着说着白美心崩溃的哭了起来。
裴宣上下打量了白美心许久,最后目光定在她胸前,“你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
白美心手忙脚乱的掏了出来,“一个玉佛,我从小就带着,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裴宣拿在手上,细细打量,“你之所以这样,就是这东西害的。”
“不可能!要是有问题,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出问题。我母亲早就去世了,她不可能害我。”白美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裴宣手指一掰,玉佛断成两截。
乔玉溪便看见一条灰色的虫子蠕动,心里恶寒,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玉佛翠绿色,冰种,有一条虫子在里面,不可能发现不了?
乔玉溪七分害怕,三分好奇,“这――这——这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虫子都没有被饿死?”
一想到脖子上每天戴着这么个东西,白美心骇然的跌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手脚冰凉。
裴宣断言,“这东西是被人换了。”
“可是这玉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身。”白美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亡母遗物,是白美心唯一的精神寄托,她从不离身。“要是被人换了,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乔玉溪撇了撇嘴,“那就是悄悄换的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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