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柳延卿的教导
从来都是吴启川逼的别人在学校里面混不下去,第一次尝到苦果,原来被人欺压是这么的无奈和气愤。
“说什么混话,这么大的人了,我没空管着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也怪那个女同学,太招摇了,把你耍得团团转。
原本就打算将你送去你姥姥家,现在只不过是提前几天告诉你。”
吴有德对着他后脑勺一拍,又轻轻踹了他一脚,“赶紧回教室收拾东西去。”
班上同学无不震惊,地头蛇吴启川要转学了!
天哪!
被乔玉溪暴锤了一顿,他们本以为吴启川绝不会放过乔玉溪。
想一想以前那些被迫退学的同学,以及被批斗扫厕所的老师。前车之鉴啊。
结果,灰溜溜败走的是吴启川!
难道乔玉溪比吴启川更加不好惹?
季青荷一整节课都心神不宁,怎么可能?乔家没有什么背景,吴启川怎么会逼着转学?一定是哪里不对!
被公认为不好惹的乔玉溪,正忐忑不安的站着。
嘘了一眼面前之人,柳延卿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十多分钟一言不发,沉默的气氛让乔玉溪心里面打鼓,越发不敢有小动作。
这比之前谭老师罚站还要难熬,乔玉溪偷偷的左右脚承重点换了换。
心里面将周以泽拖来来喷了数十次,不来就不来,为什么要让柳延卿来!这是人干的事情吗?看他是不想要对象了。
柳延卿双手交叉,放置在桌子上,冷不丁的开口,“知道今天错在哪里了吗?”
乔玉溪一激灵,压力山大,小心措辞,“我不该打人?”
“再想。”柳延卿皱眉,并不满意这个答复。
又是沉默的三分钟。
如沐春风,温文尔雅都是假的,乔玉溪一颗心放在油锅里面煎熬。
站在局外人角度,开始对这件事情进行破析。
“我错了,我太冲动了,下手太狠了。”
就算是现代,警察抓犯人还得要拿着执法记录仪。做出格了一点,都得被社会舆论抨击。
哪怕吴启川有错,今天她打人,实在是太狠了,打过头了。
柳延卿曲起右手中指,敲了敲桌面。
“你还是没有反省透彻,今日你最大的错,便是不该自己亲自动手,给人留下把柄攻击。”
乔玉溪不接受这样的理论。
“我要是不动手,难道被他白白欺负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将事情告诉老师。可是告诉老师,事情能够解决吗?
吴启川打人巴掌,推人倒地,不还好端端的坐着。
我告诉老师,他最多挨一顿批评。
凭什么!
这个惩罚不痛不痒,我就白白遭罪,太吃亏了。”
打他一顿,至少得让他承受皮肉之苦,才能抚平乔玉溪心灵受到的创伤。
“你到越说越来劲了。”柳延卿捏了捏眉心,笑了起来,“匹夫之勇,你打人是打痛快了,可有没有想到结果?”
柳延卿起身,走至乔玉溪跟前,吓得她后退两步。
“今日要是我没有来,你以为谭老师能够保得住你?
马上就要高考了,难道就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毁掉自己的前途。
你已经十七岁,不小了,思想能不能够成熟一点。”
柳延卿的话太过于直白,将乔玉溪短处,一一剖开,曝露在阳光下。
乔玉溪窘迫的耿直脖子,“我又没有要求你来!谁稀罕你来了!”
乔玉溪从头到尾就没有想借柳延卿的光。
只见过两次,他凭什么大手大脚的指责,他以为他是谁!
“你还委屈上了是不是?”
柳延卿声音缓和,再次捏了捏眉心。他没有晚辈,说话做事都是公事公办,命令式口吻,严格要求。
哪会有人像她这样顶嘴,和人大小声。
柳延卿回过神来,面对这么一个小姑娘,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她不是下属。
柳延卿让乔玉溪坐下,准备和她好好谈一谈。
“惩一时之快,不计后果,是最不理智的做法。痛快只是短暂的,带来的后果却是不可磨灭的。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哪怕报复人,也不能够把自己给搭上。
多动动脑子,全身而退的办法这么多,你为何要用最不理智的。”
柳延卿温和,众人都以为他为人处世奉行中庸之道。
十几年前一场大火,柳家落败,要真的忍、真的让,他早就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他的忍,并非忍气吞声,而是挑个最好的时机下手。
忍一时,只是为了蛰伏,积蓄足够的力量,不动声色的解决敌人。
乔玉溪沉默,期待的小眼神,示意柳延卿继续说下去。
柳延卿摇了摇头失笑,今天真是昏了头,竟然教小姑娘幼稚的报仇。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乔玉溪的脑袋,叹息了一声。
“回去好好想一想,写一千字的报告给我。”
乔玉溪错愕,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们也不是很熟。
心里面一千句反驳的话,对上那一双温和的眼睛,乔玉溪一抖,点头如蒜。
恭敬的把人送出学校,乔玉溪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用手敲着脑袋,乔玉溪正纠结着怎么写一千字报告。
走过来一人打断她的思路。
“乔玉溪,刚才那人是你亲戚吗?他是谁啊,我看他好厉害,你不知道吧,吴启川都灰溜溜的转学了。”
季青荷笑着向乔玉溪打听,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急迫。
前几天才发生争持,今日就能够面不改色的说话。便是这一点,乔玉溪都不得不佩服季青荷的厚脸皮。
“季青荷同学,我们不熟吧?做人的有分寸感,你家住在海边不成,什么都要管?我的私事没必要向你交代。”
“我――我就是关心你。”季青荷窘迫着脸,“你也知道我得罪了吴启川,如今他转学了,我还要感谢你。”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大可不必。”
季青荷完全不在意乔玉溪的冷淡,心里面猫挠爪子,好奇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的亲戚叫什么?他是你和乔玉珠的亲戚吗?他怎么没有和乔玉珠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一千个字的报告还无从下手,眼前之人纠缠个不停。
“砰!”一声,乔玉溪将本子拍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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