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更阑人静
唱（ 巫 阳 王有何疑？
王 噩梦缠绕。
巫 阳 王梦何人？
王 怒目少年。
巫 阳 王梦何物？
王 凛凛青剑。
巫 阳 少年何貌？
王 双目如电，眉间广尺。
巫 阳 青剑何形？
王 寒光闪闪，阴魂不散！
巫阳占卜。
巫 阳 一爻，大王有悔恨之事。
王 寡人一生坦荡，想做便做，绝无悔恨！
巫 阳 二爻，大王有难服之人。
王 寡人立威立信，所到之处，无一不服！
巫 阳 三爻，大王有畏惧之物。
王 寡人身佩宝剑，从未败北，无所不惧！
巫 阳 四爻，事发二十年前，思之。
王 记不得了。
巫 阳 五爻，起因干将剑，
再思之。王 啰嗦！
巫 陽 六爻成一卦，开！少年自东来。）
咿咿呀呀的曲声从老旧的收音机中传出，夜幕降临，明亮的屋堂内，杜凡悠闲的翘着脚躺坐在红木椅上，“锵”紫红色的刀体从郑爷爷找来的乌金木刀鞘中不断弹出，杜凡闭着眼，仔细的倾听着躺刀出鞘时传来的阵鸣，很显然无论是杜飞还是杜凡都对这把亲手锻造出的唐横刀喜爱有加。
“你小子愣着干嘛？别光玩刀，喝啊！我刚才又炒了两盘菜，今晚我给你践行，陪我老头子多喝点，酒壮怂人胆，喝完杀人才有气势嘛！”
郑爷爷从厨房中端出两盘热气腾腾的下酒菜，热情的倒了满满一碗烧酒端到杜凡面前。
“好的，这件事情办完之后，我和妹妹要搬走离开海昌市，以后很少会来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机会再和您见面，多谢您的刀，来，今天陪你老人家喝个尽兴。”
杜凡合上刀鞘，放下手中的唐横刀举杯共饮，寂寂空巷处，似与故人别。今宵无端惹良夜，何事登楼听呜咽。 灯深依墙幕，晚窗照孤月。广寒长乐起悲风，杯中浊酒话不绝。。。。
＂唉，还是比不过你小子啊！看来我确实是老了，不中用了！”
夜已至深、酒至深处，一向开朗洒脱的郑爷爷才喝了一碗又一碗烧酒后最终败下阵来，忧伤的坐在院中看着空中那一轮孤月，月光照在花白的头发上显得老人孤独而凄凉。
“郑爷爷，你没事吧？”
杜凡放下酒杯，酒精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杜凡看着院中的老人感受到一种特殊的情感。
“杜凡啊！你知道我们郑氏原来有多少人？现在又有多少？我有个儿子比你爸爸小一点，不愿意继承家族的手艺就算了，还把家里的老宅子卖了建什么公司？真是白养了这小子，唉！”
老人看着孤月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曾经，愣了愣又继续说道。
“杜凡，我曾经跟你一样风华正茂，以为自己不会老，看现在成什么样，身为锻造师锻刀时手都在抖，今天给你锻造的这把唐横刀，无论是材质还是工艺都可谓是郑氏一族的绝品，能在郑氏手艺消亡之前，锻造出这一个神兵利器，也算是一个好的交代了。”
郑爷爷带着骄傲与忧伤拿过桌边的唐横刀痴痴的说道。
看到年轻人与自己的反差，重新开炉锻造的失利，再加上喝酒谈心，这些事情粉碎了老人的自信心，是老人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衰老，这件事情杜凡再清楚不过，当然，关于郑爷爷的情况，杜凡在老人刚开口时，就与杜飞商讨出了结果。
“郑爷爷，不必如此伤心，衰老乃世间常态，任何事物在时间的侵蚀下都会变化，但是衰老并不代表终结，结果或许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改变一点点过程。”杜凡看向老人神秘的说道，正在伤心的郑爷爷呆住。
“什么过程？”
＂就像这样，”
杜凡伸出手轻轻的扶向老人的额头，蓝色能量再次涌出并不断汇聚在掌中，蓝色能量经过杜凡的手正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转化并汇入郑爷爷的身体细胞内，惊愕的郑爷爷体内浑洋溢着蓝光，皮肤上的褶皱渐渐舒展，花白的头发逐渐变黑，而这只是表面，老人的体内更是一场激烈的场面，蓝色能量不断进入体内改良并刺激着的各种衰老的器官与细胞，老人身体的各部分像刚经历饥荒的难民疯抢着涌入的能量，在杜凡的改造下，最终一个庄严刚毅的中年人出现在院中。
“仙人扶我顶，结发受长生，没想到我竟然有这种机缘。”回过神来的郑爷爷看着年轻的自己，震惊的喃喃道。
“怎么样？郑爷爷，这就是我所说的过程，虽然最终还会老去，但现在你能活200多岁呢！”
“200多岁！天啊！你小子是神仙吧？太他妈神了！我那犬子前几天还让我签遗嘱，盼望着我死后继承家族剩下来的宝物，现在看来，他儿子都没这可能，哈哈，现在我有大把时间，一会儿就去找个传承人，屁都不给他留＜(｀′)＞”老人感受着年轻的自己喜笑颜开，高兴的说道。
“好啦，现在刀已经铸成了，饭也吃好了，家里还有人等着，郑爷爷，我就先告辞了。”
＂行，好小子，赶紧去吧，一定要杀出气势来，杀的那群人片甲不留，我等你的好消息”
“肯定的，郑爷爷，咱们有缘再见”
杜凡拱着手道别后转身离去，月光照在小港留下少年远去的身影。
“小杜啊，小杜，你可生了个好儿子啊！”老人看着杜凡离去的身影感叹着走回屋内，院内留下的老舅收音机继续唱着。
（唱）赤与敖，又聚首，
合力战王雄赳赵。
一个鼎，三个头，
各式各样沸水稠。
方的圆的和尖的，
好坏香臭一锅收。
青铜大鼎煮透透，
这一堆，胜胜负负、成成败败、生生死死、是
是非非铸春秋。
王赤与敖，赤与敖……（声音越来越小）
王被赤与敖打败了但是，还会有下一个
王、更多的王，你们杀得尽么…（倒下）
[赤与敖相视一笑，闭目。
[汤沸大鼎，渐归寂灭。
[一击沉钟。
（源自戏曲赤与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