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终究还是棋子
其实杀了王墨轩,我还是有些不舍的,或者不甘。我当然没有圣母到去同情去可怜王墨轩,但是也为他感到可惜。
虽然就在我和闫谨万的你来我往的中丢了命,不过这人确实挺可怜的,被闫谨万当枪使,但我也不能放弃我的原则吧?
台下的王溪红着眼大喊:“王墨轩!”
“怎么事?”闫谨万疑惑地走上来。
故作疑惑。
王溪激动地大喊:“闫先生,王墨轩死了!”
这么一喊,还给旁边的主持人吓的呆滞在那里,就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无奈的我,悲痛欲绝的王溪,还有故弄玄虚的闫谨万。
“狗娘养的,左道天,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王溪扔下王墨轩那不可思议的头颅,捡起地上的枪,顺势朝我扎来,别看他一把岁数了,用起武来还是比我们这些年轻人好了太多太多,满眼的狠厉之色,枪上也充满着凌厉的气势,而且夹杂着更多深不可测。
但我能判断出来的,他比什么林泽宇、王墨轩、袁诚强多了,还不止一个档次。至于我为什么还说袁诚,我觉得袁诚如果没有遇到我,可能现在还有一席之地。
王溪这一枪如果扎到我身上,可能我就死了。首先,我无法判断他的大概实力,虽然他这枪不是什么好枪,虽然王墨轩是刺不穿我的,但是他们刺不穿我,他们可不知道,就是相信自己的武器有击破敌人的能力;换句话来讲,就是他们认为可以打破我,所以没怎么使劲。而我也并非坚不可摧,就算那武器再钝,充足的力量也可以击破我,但是像王墨轩这类人就没有这个力道了。
但是我一看就感觉王溪完全可以刺死我,他根本就没相信自己的枪有多牛逼,这一击,如果拿拳头来打,在他手里也是一样的。
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立刻弯腰去躲,不过王溪手上的方向也朝下,仿佛要给我一击毙命。
我都快准备领死了,抬头看了一眼,闫谨万的手轻飘飘地卷入王溪的枪上面,又从刀头划过,紧紧握住了枪上的箭头。
闫谨万开导地说:“王家主,贵子的死,我们都很伤心,相信左道天也是一样的,也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愧疚,但是拳脚无眼,在台上死的人很多,他们的朋友、家人们肯定也是悲痛万分,这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说我们这么大个人,去欺负一个小青年,这说出去也没脸呀!”
“你说是吧,左道天?”闫谨万朝我微笑了一下,给我了一个大大的“wink”。
这个眼神的意思是,你终究还是我的棋子,你再不想听我的,你也是给我办事,该怎么样,还怎么样,逃不过的。
但我也不能不接闫谨万这个眼神,王溪那一关始终也是得过的,我整理了一下语言,便诚恳地说:“王家主,真的很对不起,这事情都怪我,打架太上头了,没有顾及双方的安危。为了表达歉意,以后王家如果有需要我的事,我一定能誓死效忠,任劳任怨!”
后面这句话当然是假的了,我盼着你王家亡了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去给你办事?
现在有闫谨万这个和事佬,我顶多就是让王家记上仇,至少现在这一死肯定是逃过了。
王溪仍然在恶狠狠地盯着我:“别跟我说,要说就去谢闫谨万,是他救的你。”
……
闫谨万:“怎么样,我没把你当枪使吧,没给你推出去吧?”
“嗯,谢谢噢。”
“我就知道你能干掉王墨轩,你看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个事。”
确实不是个事。
他应该是仔细观察我了,而凭他一手挡住王溪的枪的实力来看,想要捕捉到我的一些细节并不困难。
比如我在最后时刻,在很多惊吓过后激发出一部分力量,然后运用刀法打乱他的节奏。
闫璟的刀法是我改过之后的,所以闫谨万应该是看不出来。
相对来说,我击败王墨轩,甚至杀了他,可能比袁诚斗还简单,我感觉袁诚比王墨轩强,主要还是他对自己武器的理解,而且本身招式也很强,可能有人可以压制,但是在我看来黑花刀法几乎没有什么纰漏,每招每式看着都感觉把敌人按着打一样,黑花刀法一共三十六式,在使用者能力前提下,还可以衍生更多样式。
而反观王墨轩,他虽然也不是胡乱刺,但整体自由性很小,招式也相对生硬。
“那为什么你始终就那么肯定我能杀了他?”
“我看过你之前的比赛,虽然仅仅是险胜,但是在刘珺之后,就使我刮目相看了,原来你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
我:“我不是说这个,你怎么知道我有胆杀人的?”
这个问题答案我也必须知道,我凭什么就能杀人了?不管是在当今的混乱社会,还是在以前的旧时代,区别仅仅是丢的命多了,只是命不值钱了,但对杀人都还很有抵触,而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别说杀人了,可能就算是把人打残,把人干个重伤都不敢。
以前的世界可能有社会公德的干涉,但现在可是强者为尊,没人敢找你事的情况下,不敢就是不敢。
闫谨万沉思了一会,想了想道:“……你难道没杀过人吗?”
我草,他不会知道我之前杀地面部队的人了吧?就是我从图书馆站刚接触莱客的时候。
看我有些惊讶,闫谨万不明所以,又补充几句:“我就是说,你是跟着谢川的吧?他可不光是在南稍门站干,经常也会带着一帮人去别的站斗殴,一般仇深的就杀了,你跟着应该也杀过人吧,应该没什么心理压力。”
不是说地面部队的事就好。
他不知道,在sn血液的帮助下,我几乎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就算有,也是自作多情,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抵触,杀谁我都是可以办的。
我打肿脸充胖子,并没有干多少人,单纯就是不记得了:“那也是,我之前跟谢川去了不少地方,干的人估计也不计其数了。”
“你想要的我都说完了,你还想问什么?”
“没了。”
闫谨万诚恳地的说:“现在,你能给我办事了吧?”
我无奈道:“我终究还是棋子啊!”
这也变相证明着我只能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