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来自上天的惩罚
我只能说，对于星币这件事，似乎事实再次与我想象背道而驰了。但是在我有时间细想之前…
“咦？暴雨呢？”陈锋才发现这件事。“刚才还在那里的”
“大概是觉得无聊，所以走了吧。”洛林也环视了一圈。“茵？你可要负责啊。但是放心，她不会离开太远的…”
很明显，茵没什么空。她正躲着想要追问什么的黎曼。
“黎曼，做个交易怎么样？”洛林突然想到了什么。“凇羽她不愿意给我摸头呢。如果我帮你把茵带过去的话，你之后可以帮我把凇羽带过来吗？”话音未落，黎曼就答应了：“好，成交！”
洛林点了点头，就笑吟吟地转向了茵。
我刚想也转头找一找暴雨，却是忘了背后还贴着什么的事情。向前迈步时背后那只温热的什么东西险些失去平衡，连惊呼都险些漏出来一声。回过神来以后，连忙抓住衣襟、完全贴在背后，祈祷着没有人看见或者听见。
“黎曼她看起来还有些地方不明白呢。”洛林说。“都讲了那么多了，可要负责到底才行，不是吗？”“不是啊、她…”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支吾着。
“那个，星币真的没有办法量产吗？”黎曼有些忐忑地问。
“当然有——殖民地。别忘了，人脑是最强大的活体计算机啊。”茵似乎很意外她问了一个正常的问题。
黎曼却立刻开心地跳开了，好像心中什么重要的事得到了验证。
茵这才松了口气，转向洛林：“苍鹭级都是这样的吗？”
“也许这只是个比较严重的个例。”她答道，又看向陈锋。陈锋笑了笑，也许是表示自己确实有责任。
“狼酱，尾巴露出来了哦。”茵也许是善意地向我背后提醒着。身后的狼酱连忙抓住那条先前紧张地摆着的尾巴，塞进裙子里面，仍是贴回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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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我猜猜…”洛林这才想起来正事。目光沿着阳光找过去，她留下转向别的话题的其他人，走向了我之前走过来的方向。
转过相同的两处转角就是我与狼酱停留过的那处天台，果然，暴雨就在那里眯着眼睛晒太阳。
“暴雨？果然在这里。大家在找你呢。”
“嗯？你们终于讲完了吗。”她略微将眼睛睁开一些。
“对于关心自己的人，暴雨酱你不打算做些回应吗？”洛林眨了眨眼睛，问暴雨道。暴雨却像是被戳中了某处一样退远一步，却想不出话反驳，只好又转向阳光的方向。
“别忘了，是谁带你来这里的哦。”洛林对着暴雨的侧脸再作努力。暴雨似乎想回头，可仍然不太愿意承认。她的双眸在日光下映出深蓝而透亮的色泽——如果此时不是有点不悦地侧视着这边的话，大概会更漂亮。
“暴雨看来好像是没希望了。”洛林的语气里却没有遗憾，不知是向我说还是自言自语。“哎，在舰娘的思考方式中陷得太深了。”
“看来只有狼酱了。但是这样也够了不是吗？”
洛林走到狼酱的身边，抓住了她的右手揉了揉，便满意地转向我。“狼酱的爪子握起来很舒服哦。软软的…成宇你也要来试试吗？”
“那个，不用了、不用了。”我下意识地摆着手，说着人生中说过许多事后才懊悔的话之一的一句。
“这样可不对了。真的不想来摸摸吗？”洛林用另一只手托起狼酱的右爪，展示着爪子的白皙和柔软程度。狼酱抬起头看看她，又看看我，好像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有点太突然了。话说、洛林、你不用这样的。”
“那，不要就算了哦。”洛林遗憾地把狼酱的手臂放回原处。
“林成宇，之前好像都没有想过这些呢。”洛林想装出些正经的语气，可是当场两个人的表情让她很难做到。 “难道，之前想的一直是把狼酱当宠物养吗？”
我说不出话，只好回以一个责备的目光。
“对不起，对指挥官不敬了哦。”洛林笑了笑，又摸了摸狼酱的头，大概算是道歉。狼酱仍是习惯性地配合着，略眯了眯眼。
“该回去了吧，暴雨？”
护栏边的暴雨正以一种看无法理解的事物的目光远远地看着这边，听见了以后，才小步走了过来。————
与暴雨返回的时候，凇羽也已经回来了，正与大家开心地分享着见闻，似乎刚才实在是酣畅淋漓。这容积以立方千米计算的地方，大概的确也是她到过的最宽阔的地方了
“啊。凇羽，过来一下可以吗？”黎曼看到了走过来的洛林，才想起了什么，再对凇羽说。
凇羽疑惑地看看她。
“来，听话。帮我履行一下承诺哦。这边——”黎曼不顾她不太情愿的样子，扶着她的羽翼将她领到了洛林面前，向洛林点点头以示任务完成。洛林对她露出一个佩服的神情。
凇羽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可是已经来不及躲开洛林的手了。逃开之前，还是被摸了摸头。
“嗯，很不错。”洛林满意地笑了笑。看着凇羽的表情，又似乎觉得没有摸够：“为什么要躲开呢？之前已经被暴雨和茵抱起来过了，我只是想摸摸头而已…”
“不许说！不许…呜” 凇羽脸上尽是受辱后的神情，又后退了几步。黎曼负责地追了过去，再按住她的羽翼。
我也忍不住好奇，走了上去。“那个，我一直都想问的，这…到底是怎么长上去的啊？”
洛林同样很感兴趣：“我听说过一点。尾羽只是外挂件而已，毕竟有的时候会碍事、还是作为可拆卸的比较好。但是这个翅膀是确确实实的身体一部分…大概需要移除部分肋骨吧？”
“嗯？看来二位对把凇羽解剖研究一下很有兴趣呢？”黎曼略俯下身，对被自己按着的凇羽开玩笑说。凇羽明显很不喜欢这个玩笑，用力挣扎了两下。
“没有那种癖好。只是想好好摸摸而已。”洛林笑笑，去摸一摸凇羽宽阔的羽翼外侧面，沿着翼缘轻抚一遍。又想用手托起来仔细欣赏一下，却被凇羽挣脱了。
“长得这么漂亮，还不让摸吗？”洛林对她说。“漂亮不是你的错，不让摸就是你的不对了哦。”
出奇地有效，洛林再伸出手的时候，凇羽勉强地默许了她的动作。羽翼像折扇一样展开，对她的身形来说其实相当宽阔。充足的光线下，翼背洁白的羽毛闪着隐约的纤维纹理，有些像表面略有融化的雪地。背景的白更能衬出翼缘渐变的深蓝色，由中心的洁白一直到外侧的天蓝、再向下的湖蓝，直到末端的一缕墨蓝，融入到贴拢身体时如裙般的尾羽中去。的确漂亮地像一片工艺品。
“好了好了，别装了。”洛林一边欣赏手中的羽翼一边说。“确实是很漂亮不是吗。林成宇，你也要来摸摸吗？”
“是，确实呢。”我跟着附和。
“真是没办法，就当这是带我来这里的报酬吧。”凇羽又轻挣了几下羽翼，显出仍是不愿意的样子。
“不要忘了是谁带你来这里的？”洛林暗示了一下我，再去试对暴雨说过的话。
凇羽的反应几乎与暴雨完全一致，以不愿意承认的样子转过头去。如果之前她跟暴雨的某些共同点都没让我产生警觉的话，至少这一条也足够令人绝望了。
“我们家的凇羽很可爱的。以后要对她好一点。”黎曼以推销凇羽的口气对我说。“可不许欺负她，听见了吗？”
一时间太多异议梗在心中，令我说不出话来。
也许这便是上天来惩罚我逃进这里的手段吧。有了暴雨一个还不够吗？
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