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添置驱逐舰

    『任务日志——16』

    一路无事。旅程大部分时间里，狼酱都在看外面超空间雷暴投出的、变幻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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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雷暴到底是什么呢？”狼酱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超空间的周期性能量涨落，自然现象而已。”我随口答着。

    “不对，那些只是表象。”茵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根据流传下来的史料记载，外面的宇宙跟英仙座的截然不同。那里没有以太，没有驱动力场，也没有超空间。舰船依靠聚变发动机和空间曲率航行，以接近光速滑行也不必担心被以太阻碍。超空间是英仙座的专利，是一个奇异的子空间。好像早在主宰纪元，对英仙座的大规模科研就已经开始了。也许最可行的理论便是”

    “——超一统理论，或者说超膜理论。说的就是宇宙是一张超膜，可以分割为无数道超弦。我们观测到的物质与能量都是超膜上的现象，一切粒子都是超弦上某种波动的表观体现。”

    “你说的很好，但是，这跟雷暴有什么关系？”我擦了擦汗。

    “很快就会说到了啊！”茵摆摆手。“超空间到底是什么可能只有人之领知道了。也许是另一层超膜。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们可以看到的只是它的一个侧面。超空间是高维的，我们看到的现象不过是其中扭曲的一个侧面。外面的景象，也不过是以太受到其他维度影响而体现出来的一种表象。”

    “明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洛林说。“就是，下次请直接跳到结论部分，可以吗。”

    “等等你说英仙座是特殊的？”暴雨好像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是的。英仙座星系也许是超膜上的一个空泡，或许是粘连到其他超膜的节点。这里的物理规律与宇宙其他部分截然不同，‘人之领’当年殖民这里，或许科研因素要远大于殖民扩张因素”

    “超膜？所以这就解释了质量与能量的关系吗？”我好像也听到了一些东西。

    “是的。根据人之领遗留下来的资料，物质和能量只是超弦波动的两种，就像横波和纵波。理论物理就在这里走到尽头了。也许我们终究好似池塘里的鱼，或者说神枪手面前的二维生物。但是我们已经走得远到可以这样说了：也许前面相同距离以外还有一个洞，但是我们的理论已言明了这个问题永远无解，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前面是否还有一个洞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对其的猜想将永远无法证明，也永远不可能对我们造成影响。那里我们去不了，也不关心。所以，尽头以外的事物都是无意义。”

    “直到…人之领将殖民的脚步拓展到英仙座的特异空间为止。”

    ——

    一路从雷暴的狭缝中穿过，惊弓之鸟一般躲避着雷达上不知来意的信号，直到看见askonia的引力井另一侧透出的亮光。被虫洞扭曲以后的红巨星看上去像是一团红色的晕影不对。根据我的那只小科学家所言，超空间里所见的景象都不过是映像而已。

    残骸带在星系中随处可见。打捞残骸这种事情，也已经开始司空见惯了起来。虽然每一次茵看起来都有一些想问一问的欲望。偶尔收获到的属于议会的武器已经暴露了交战双方的身份。暴雨看了看流火者脉冲炮与蛛网脉冲炮的数据，又看了看自己的脉冲激光，还是哪个都没看上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更换武器。

    我们毕竟打捞了这么久，捞到什么意外但是情理之中的东西，也是不可避免的吧。一门大型能量武器。并不是属于议会的武器，只是一门自动脉冲激光。用“只”这个词貌似还需商榷，毕竟这个世界里连高能激光这种印象中的地摊货也开始稀缺了起来。但是直到洛林跟我说起来以后，我才对这一点有了些更深的认识。

    “称不上什么烫手山芋，但是也需要好好处置一下。别说星光结社和海盗，就算是巡逻队查验货仓的时候，一时起意直接没收也是有可能的。反正我们没法反抗。”

    “什么？那难道去黑市卖了？”

    “嗯？你不觉得，风险其实有点大吗。”

    “那难道只能扔了？”我哭笑不得地说。

    “如果这个武器装上了武器槽位就不一样了。”洛林脸上还是她标志性的微笑。“别人可没有星光结社那种、能远程把武器从船上扒下来的牵引光束。”

    “嗯。这里有卖破甲级之类的船的吗？”几句之后我就明白了过来，庆幸着知道这件事还不算太晚。

    也许确实到了扩张舰队的时候了。我看了看钱包里的血汗钱。这笔钱本来就是准备给舰队添置一艘驱逐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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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找到破甲，只有一个大概还可以的替代品

    熟悉的黑市交易。黑市除了避免关税以外还有诸多好处，比如通常都能找到比普通市场更不普通的东西。势力高层都知道黑市的存在，和其背后四通八达的供货网络。不过也总有官员为了私利甚至是地方稳定性而庇护这样的存在，也顺便容许了它继续造福全体舰长们了。但相对的，在黑市消费也将面临很大的风险。

    幸好，面前的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风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