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婆婆以为赢了儿媳妇,却不知输了儿子的后半生
郁葱觉得徐红霞一个年轻力壮的女性,未必就真撕不过一个半老徐娘。
她真的无法理解。
逆来顺受,是换不来感同身受的。
但她想着人家给自己做的漂亮衣裳,还是蹲下身,帮徐红霞解开捆手的裤腰带,把人扶起来。
“既然水落石出,我就不掺和了, 大家也散了吧!”
郁葱话落,社员就也跟着各回各家,但知青这头还在闹腾。
她也不管他们,扶着徐红霞就往院里走。
唉,明明挺聪明的女孩子,为什么就总是喜欢飞蛾扑火,难道是剧情牵引力太强大?
徐红霞双眼凄然的望着郁葱,声音有些沙哑,道“葱姐。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我,对不起的仅仅是你自己一人。”郁葱有些话不吐不快,继续道“有杨金叶这样的婆母,能有未来儿媳妇的好日子过?”
“朱榆说他会护着我。”徐红霞泪眼婆娑,看的出来是真心难过。
然而,郁葱也是真心不看好朱榆。
可她心里明白,又不好说的太露骨。
她悠悠地叹息一声,苦口婆心,道“你看看朱奶奶和朱二妮,乃至朱老大的日子?朱榆他能护住谁?
做了这样家庭里辈分最小的儿媳妇,那日子绝对是泡在苦水里,几乎都是可以预见的苦难啊!”
“他和杨国祥不一样,朱榆说他只是太爱我了,才会想要我……”徐红霞哽咽着。
“男人管不住下半身, 即使短暂获得成功, 最终也是稍纵即逝。”郁葱找朱榆出来说话, 是为了尽可能护全徐红霞岌岌可危的名声, 但却让对方的恋爱脑更迷糊。
永远不要考验人性, 也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底牌,或者最珍贵的东西轻易交出去。
徐红霞双眼已经哭的红肿,泪还在止不住的流,嘴角浮起一抹惨笑,道“葱姐,我想嫁给朱榆,我真的好喜欢他……”
“女子选错了另一半爱人,日后步步都是错。”郁葱语重心长。
“我爱一个人,什么都不图,只全心全意的去爱。”徐红霞被爱情遮了眼,心里并非就不明白,可就是控住不住为朱榆而跳动的心。
见葱姐不说话,她又苦苦哀求道“葱姐,您帮帮我行吗?”
“没有哪个疼爱子女的父母,是能拧的过儿女的,只要朱榆愿意,杨金叶就不能不从了。”
郁葱都惊呆了。
她也算见识到了情圣,干脆也不劝了,直接暗示对方从朱榆身上下手。
紧接着,她苦涩一笑, 补了一句道“有些时候,婆婆以为赢了儿媳妇,却不知输了儿子的后半生。”
话落的同时,到了东院和西院的分岔口。
月色皎洁,撒下银辉,圣洁干净。
郁葱与晏衔肩并肩往东走。
徐红霞也明白了对方的指点,对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深深地鞠躬,道“葱姐,红霞谢谢您!”
闻声,郁葱头也不回的摆了摆小手。
该说的她都说了,她问心无愧。
再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总不能拔苗助长吧?
书中的徐红霞并没在杨柳大队让杨金叶闹出来,现在抓着这个机会领了结婚证,总好过日后在大学里让舒白藤给“被小三”强些。
不过,她还有些想不通透,就问问小哥哥的看法,道“晏哥哥,有些事我是真想不明白。
这么说吧,假如我是徐红霞一定会及时止损,把附骨之蛆挖干净,马上就能去上大学,离开这个地方,还不是海阔天空?
怎么徐红霞就是想不开,非要拽着朱榆那个小白脸过日子?”
“她啊?”晏衔瞅着小姑娘总是惦记着别人,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如实回道“要强,不承认自己输。”
“她想让杨国祥看着自己幸福?看着她成为他高不可攀的存在?”郁葱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追问道“就不能纯粹的因为爱情?”
“那女人的眼睛里有那东西?”晏衔的那双黑眸变得深邃悠远,甚至蕴含几分时光的沉淀。
若是之前,晏衔可能真以为是爱情的力量,但自从他对小姑娘心动,就太懂那种不由自主的心动了。
当爱上一个人,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追随。
倘若,迎面来了一块板砖,绝对不是先考虑自己,而是先护着爱人,关心对方的安危。
要是有人说小姑娘的不是,他就想抽对方。
然而,徐红霞却半点没有为朱榆辩解的意思,全部都是在叙述自己的感受,这能是爱?
这女人不过是把自己困在了仇恨的道路上,画地为牢。
也许,她并不自知,还偏执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情爱吧?
郁葱回到自己的地盘,神经松懈下来。
她笑的贼眉鼠眼,怪声怪气的调笑起来,道“哎哟喂,晏哥哥,很懂吗?”
“好了,都快凌晨了,赶紧睡吧,明儿个还要去镇上给孩子们上课,别熬坏了身子。”晏衔耳廓爆红,都不敢看她了。
他转移注意力的看了眼手腕上的大金表。
和手下约定的时间到了。
“我比那些学生们也大不了几岁,年轻着呢!”郁葱微微撅嘴,表示不满。
她还是个宝宝~
晏衔红着脸,瞅着古灵精怪的小人儿,道“他们的心眼加一块都没小葱的多,相比较起来可不就是小毛孩子?”
“这是贬义词吧?我那是智慧。”郁葱强词夺理。
晏衔宠溺,道“好,智慧,大智慧。”
“算你识趣。”郁葱也确实有些疲惫,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道“我去睡了,你也赶紧,英俊潇洒的体育老师,哈哈!”
晏衔静静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
待到她进了厢房,又盯着她的倩影一动不动,脑中勾画着她偷吃零食的动作。
他勾唇笑起来,干净纯粹。
他想,这就这样伴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直到厢房里熄灭了煤油灯,他阖了阖眼,忍住浓浓地想要靠近的欲望,这才转身出了东院,往镇上走。
“桉哥。”他们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叫的都是代号,不叫本名。
晏衔的绰号就是一个字“桉”,是师傅为他起的字。
半人高的草垛子后面,钻出五个男人。
说话的男人是哏都南面黑市的老大雄黄,身材高大健硕,魁梧有力。
之前他被晏衔救过命,就以对方为尊,并为其办事……
桉树:常绿乔木,树干高而直。木质坚韧,供建筑用,枝叶提制的桉油可入药,树皮可制鞣料,也叫玉树、黄金树。
亲亲们,看在晏衔哥哥玉树临风的面子上,给点票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