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歪嘴怒骂老者
歪嘴离开老山村后，一路向北走来，翻山越岭，凡是遇到人就打听石头的下落，一路走来，问了，至少上百人，没有一个人看见过石头。
歪嘴走的精疲力竭，眼看着天色将晚，觉得十分口渴，停下来四下里看了一眼，太阳已经落山了，天空里的最后一次暑气也不见了，一阵凉风吹来，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放眼望去，都是连绵起伏的大山，没有一户人家，歪嘴蹲到地上发起愁来，上哪里找口水喝呀？
再这样下去，石头没找到，到时把自己累死了。
他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感受着大自然带给他的清凉。
心里默默的想，石头啊，石头啊，你这小子到底去了哪里？这一路走来，少说也走了十几里路了，怎么就找不见你的踪影？。
你小小的一个毛孩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真是奇怪啊，难道你变成空气蒸发了不成？
我要是找到你，非要骂你个三天三夜，以解我心头之恨，还有你那个信口雌黄的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小到大一起讨饭长大，我把它当成了唯一的亲人，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没想到这个王八羔子，黑了心的家伙，关键时候还是不相信兄弟我。
唉，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呀，30多年了，活生生的没有了解清楚一个人，这是人性的变化，就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深不可测呀。
就在歪嘴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几声鸟叫声，歪嘴破口大骂道：“哪来的破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什么？老子歪嘴今天倒霉了，就连你们也来看笑话”。
唉，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沦落成这个样子，天当被子地当床，哪里还有什么人格可言，你们这些破鸟想叫就吧，想嘲笑老子就尽管嘲笑吧，反正我是无所谓了，死鱼烂虾一条，你们就看着办吧。
歪嘴刚骂完，突然听见一个苍老声音说道：“谁在骂我的鸟？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歪腿听了这个声音，再也压不住满腔的怒火，随口骂道：“哪个天杀的直娘贼，在这里口出狂言，就是老子骂了你的鸟，今天老子累了只是骂骂，等明天老子回过神来，不打死你几只鸟才怪”。
听了歪嘴的话，苍老的声音，愤怒的说道：“哪来的毛头小子，口气还真不小啊，我看你是死到临头，还找不着方向吧，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也不问问我是谁”。
“问你个大头鬼，泱泱中华大地，都是大家共有的，怎么就成了你的地盘，我看你不是战山为王的盗贼，也是为霸一方的恶霸，小心老师给我的官府，把你们这些贼扣全部缴灭了，我看你们还能狂到几时”，歪嘴气呼呼的骂道。
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这荒山野岭里，哪来的人啊，真是奇了怪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呀。
我看看到底是哪来的神仙，歪腿缓缓的抬起头，远山近水依然在眼前，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难道这声音是从天上传下来的吗？怎么看不到人，真是的管他是人是神反正我歪嘴就是烂命一条，怕他做甚。
如今休息了一会儿，觉得全身也有了点力气，还是趁早找个水源，喝上几口水，免得活活渴死。
想到这里，歪嘴刚想起身往回走，站起来抬头一看，足足吓了一大跳。
原来身后站着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个人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的，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蒙面人，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衫，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身后的人看到歪嘴站起来，缓缓的说道：“小子，你是哪里来的，怎么如此大的口气啊，我看你的口气比脚气还大，真不怕，风大了闪了舌头”。
歪嘴仔细一听这声音，这个门面的黑衣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心里暗暗的想，都说尊老爱幼，可我歪嘴的字典里，根本查不到尊老爱幼这几个字，我也没有办法。
歪嘴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头子，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一个公路上过不去？你没骗我，快要渴死了吗，你究竟要做什么？要命有一条，药钱或者别的什么的我一无所有，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听了歪嘴的话，老者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想多了吧？我要你的钱做什么？我又不是打架劫舍的，我就是来问问你，我这鸟怎么得罪你了，你骂的那么难听，嘴上一点德也不积”。
歪嘴无奈的说道：“积什么德呀，积德有用吗，天下之人人心都是黑的，豺狼当道的年代，积了德就能吃饱饭吗，如果人人都积德，我小时候讨饭的时候，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白眼，不会受那么多的欺辱”。
告诉你吧，老头子，在我，歪嘴的字典里，就从来找不到积德两个字，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字长什么样，长得和你像不像。
但是我痛苦的经历告诉我，善良的人没有好报，善良换不了金钱，换不了一日三餐，反而那些凶恶的人，不但能够锦衣玉食，而且还能享受荣华富贵，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连放出来的屁都成了名言，有那么多的人追捧他。
像我们这些穷困潦倒的人，就是你说出一箩筐的话来，哪怕就是古往今来从没有过的大道理，也没有人听，也不会有人听，因为你是一个连一日三餐都解决不了的人，没有人懒得理你。
我的心情非常烦闷，我累得快要死了，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想非常舒适的休息一会儿，谁可曾想到你家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在故意揭开我的伤疤，让我头昏脑胀，心绪不宁，所以随口就骂了几句。
怎么，听你老人家的意思是，你家的鸟就骂不成了，难道你家的鸟，比我这条命还重要吗？
我想告诉你的是，天地之间人情是最重要的，如果连人情都没有了，那和这些鸟有什么区别？
老者听了歪嘴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话也有一些道理，这个世界上人情是最重要的，可是你对道德的理解已经走入了一个误区，如果不及时加以引导，肯定会走火入魔的”。
我老头子送你几句话，你可一定要记好啊，要不然终有一日会大难临头，那时候醒悟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了。
歪嘴着急地说道：“老头子啊，你就快点说吧，我还得赶紧赶路，找口水喝，要不然真就渴死在这深山老林里了”。
蒙面老者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莫急莫急，性子急是好事，但是有时候性子太急了容易找错方向，方向找错了，不但达不到想要的结果，而且会走许多的弯路”。
你试着把心静下来，你就会感觉到心里有水，嘴里就不会那么渴了。
歪嘴不耐烦的说道：“老头子，你这不是天方夜谭，要是天下的人口渴了，都静下心来空想，就会缓解口渴的话，那天下之事谁人去喝，天下岂不成水满为患了！”。
你就不要多废话了，多说无益，我还是赶紧赶路，去找我的水喝吧，你看你的鸟，我找我的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各自远行。
歪嘴说完，急急忙忙的向前走去。
蒙面老者看到歪嘴即将离开，急忙说道：“小伙子，你暂且等等，听我一言再走不迟”。
歪嘴不耐烦的回头说道：“有什么话你抓紧说吧，我还着急着赶路呢，别再耽误我的时间了，我求求你还不行吗？”。
蒙面老者并没有生气，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难道你不明白舍近求远的道理吗，非要执着的按照你的方式去行事吗？其实呢换个思维换个做法，你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为什么不走捷径，非要把自己折磨得精疲力竭呢”。
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改改自己的性子，你这个人人心不好，刚才的一番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惜你在善行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根本没法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你这一去不但会徒劳无功，反而会增加更深的罪孽。
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幡然醒悟，明白有德方能走遍天下，有德方能坐立不败的道理，这样你才能心无杂念的，走好自己以后的路。
歪嘴听着老头子唠唠叨叨的话，极其不耐烦的说道：“你老人家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我就走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再也不想听你婆婆妈妈的道理，我只想找水喝，只想尽快的做我所做的事情，你还是赶紧闭上你的嘴，去管你的鸟吧”。
歪嘴说吧，狠狠的瞪了蒙面老者一眼，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了，天已经渐渐黑了，大地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夜色，让人不由自主的伤感起来。
蒙面老者看到，歪嘴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走吧，我相信你还会回来的，到那个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说的话的道理，但愿还没有为时已晚，别再造橙心的悲剧啊”。
蒙面老者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中，就像天空里划过的一道闪电，那速度之快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