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法追赶
除开厄沙帝国外，还有一个帝国或种族势力，企图追赶过柯联的魔法科技。
那就是曾经以机械术闻名的地精族，在世界战争之前，更是有着世界最强的骑士机甲技术。同时作为这种武器的发明种族，他们也将其命名为“达丽塔”。
意为，高贵巨大的兵器。
世界上第一台神机，也是这个种族所制造的。
且相关的各种机械技术，一直都是最顶级的，这一点从未有遭受过质疑。
直到……
厄沙帝国的崛起，带来了全新的战争武器。
枪械、坦克、飞机、大炮、钢铁巨舰！
并以魔动车联通所有重要地区，再进一步发展各项相关技术的同时，强化相互间的种种联系。迅速实现这个世界最初的“工业化”雏形，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国家。
突如其来的变革，开始席卷整个世界。
那时候。
仅仅只是注意到，主要精力依旧放在强大的骑士机甲，或者达丽塔上的其他帝国势力。依旧沉浸在强大的可操控机械傀儡过去，拥有大量高阶机甲，乃至神机的帝国势力们，早已在三百多年的机甲发展中，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转变，需要时间。
转变，也需要全新的变革。
……
骑士机甲，达丽塔。
这些的制造，都是需要掌握炼金术、机械术的魔法师们相互配合，以近乎于手搓的形式，一点点的炼制所需的魔动核心、炼金金属、炼金线缆这些材料。
然后再用精妙的机械术去建造，并最终使得强大的机甲，出现在他们的军队中。
这个过程，与其说是量化。
倒不如说，是王室权贵们，利用更多的魔法师资源去累积的结果。
工业化。
量产更多的坦克、飞机这类武器装备，是需要足够的知识分子支持的。仅仅靠数量有限的炼金、机械魔法师，根本无法做到短时间大规模的军队武器武装。
传统帝制，需要方便控制的愚民。
教育？
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王权贵族也不愿意投入足够的教育资源。
工业发展，完全落后于当时的厄沙帝国。
不普及教育，不给民众下放权利，便不存在工业化的可能。
而在那之后……
柯联诞生了。
随之诞生的，是柯联的种种思想和理念。
那无孔不入，能够轻易颠覆传统帝制的柯联思想，代表着独特的红色变革力量。使得各大帝国，更不敢随意普及教育，让更多的民众去接触到柯联相关的一切。
工业发展的进程，进一步受阻。
……
地精族，西约里帝国。
曾经预言之王第五位，帝王印加瓦里·塔尤苏廷（ingawali tayusutin）。
看着有关柯联最新的各种汇报，神色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
“五阶强度的外附机械装甲，已经可以武装出十五个师？”
“就算其中有部分是操控坦克战车的，也足足有近十万个这样的步兵，十万个相当于五阶魔法战士的庞大军队！碾压常规百万大军都轻而易举的部队武装，已经是柯联可以量化生产的东西？”
“工业、工业……”
帝王印加瓦里最后重复着，充满了无奈感慨和不甘。
机械术，结合魔法的机械术，曾经一直是他们地精族引以为豪的能力。
可如今的他们，同柯联的魔法科技，已经相隔不可逾越的鸿沟。
“陛下，我们还是放开教育限制吧，仅凭现在各个卡洛（贵族）培养的少量技术员工，根本无法支撑足够庞大和完整的工业体系。我们很多地方的原材料加工和零部件等，都还需要从柯联进口。“
“一旦柯联真的进入全面战争状态，相应的商贸必定完全中断。”
“我们很多基础技术其实都是有的，再加上这些年来交易、间谍获取的一定能……”
大臣还想再次劝说，这多次都没结果的提议。
“够了。”帝王印加瓦里漠然的中断。
“可是陛下……”
“孤说，够了！”
“是！”
……
帝王印加瓦里看着匍匐在地的大臣。
他何尝不知道，应该开放教育，并且大力支持的同时，适当提高相关民众的待遇，好提高他们在工作方面的积极性，并且配套的还要优化农业方面的问题，才能进一步解放充足的劳动力。
可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一道命令下达，就能够做到的。
帝国，是权贵势力的集合体。
在地精族这边，便是他们自己的“卡洛制”。
近似于贵族制度的同时，帝国为了更好的掌控那些卡洛，会让王室成员同卡洛家族联姻，使得相互间形成更加紧密的关系网，同时对于帝国而言，也能更好的监视他们。
这种制度，在常规的帝国统治下，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一旦涉及底层民众利益的让出，各个卡洛的想法均有不同。
执行能力、执行效率、执行意愿都有非常大的差别。
……
让我这卡洛领地里，给那些简贱民修建学校？
因为他们没钱，我最初还需要免费给他们招聘老师，还要大幅度免除他们的学费、书本费这类东西？
最好还要给到他们父母稳定的工作，降低沉重的税收，好让他们的孩子安心完成学业？
教出的孩子开始工作后，还有给予不错的薪资，以此让他们更勤奋的工作？
这是长期的。
至少以五年，最多可能超过十年的久远计划？
那些贱民，他们配？
并且……
如果这其中因为教育，滋生出红色变革的思想，并最终形成组织的话，还需要自己去优先处理，甚至还可能要对此负责？
……
“以王室权贵利益角度去自上而下变革，终会因为利益分配而止步不前。”
“唯有至下而上的颠覆性变革重构一切，才能够建立出全新的，符合新时代的地精族体系。”
“仅仅靠自身……”
帝王印加瓦里内心其实都清楚，但却无能为力。
“如果没有柯联那种思想，各个卡洛、商会势力，肯定会因为工业化的好处，而全力去尝试变革，哪怕是适当给底层民众让利，但只要能够足够多的收获，也是值得投资的。”
“只可惜，他们都在畏惧着柯联。”
“就连我也不敢保证，开放教育、变更利益结构后的帝国，是否还能稳定。”
帝王印加瓦里不得不承认。
他不敢拿现在的帝国去赌，尝试转变的后果，是否会动摇帝国统治。
是否会成为，下一个海族阿特兰达西域。
还未开始普及教育，并尝试工业化转变的海族帝域，都能被红色变革力量轻易摧毁。
主动尝试，又会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