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法离开
“万一有一丝的可能性是真的呢?”
她不敢去赌那一丝的可能性,否则万一发生什么事她将会后悔终生。
“我想母后了,我们回去吧!”
苏凝霜道,如今已经到了三月下旬,等到回去的时候估计也要到了四月,离家太久,她已经想要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
而且这次苏天晟出来带的人太少,留在这里危险性太高。
“再等一段时间,至少把这里的后患解决掉咱们就立刻回去。”
苏天晟沉思道,秦家在这里的势力必须清除,否则对于边境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而且如今大皇子一党被诛,秦家只剩秦清在边关,这么久没动作他估计对方应该在憋大招。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他如果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直接派兵镇压就是。”
苏凝霜冷声道,一个镇守边关的将军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而且这里还有有一万的神霜卫,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拖到援军来不成问题,大不了她留在这里负责就是,总之,在这里多待一天,苏天晟的危险便会增加一份。
“你错了。”
苏天晟摇摇头,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凝霜蹙眉,在她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为什么?”
“攻下一座城不容易,但是拿下一个人可以有多种办法,在城内有守城军和百姓至少明面上不敢乱来,可是在回去的路上,荒郊野外多的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埋伏一大片人,而且援军还不能轻易赶到,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他慢慢引导道,论对形势的判断,苏凝霜还是阅历太少,遇到那种经验比较丰富的人还是个很容易吃亏。
既然如今走不了,那就以利用这里的事将彻底将她的不足补足。
反正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以流云城作为根基,然后拖到援军到来。
找到苏凝霜的那日,他就已经派人和信鸽回京城,将这里的事情说了说。
按照信鸽的速度,消息应该是已经传到京城了。
她眼睛一亮,一下子明白过来,也是,如今留在这里要比在外面安全。
“那要不把这里的神霜卫调过来”
这样一旦发生什么事手里好歹也有自己的人可用,否则要是真的开战,论实力绝对不如边境军,等到时候她们说不定面对的就是内忧外患。
“我已经有了安排,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其他一切有我。”
他将苏凝霜赶回到床上,苏凝霜辩驳不过,只好无奈的留在房间里面。
黑暗降临,外面陷入一片寂静,苏天晟晚上没有过来,只是嘱托暗一把饭菜送进苏凝霜的房间。
相比较中午那顿,晚上的菜少了一半,不过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这些菜是中午苏凝霜用的比较多的那几个。
“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房间内,苏凝霜放下筷子神色冰冷道。
动她所在乎的人注定要付出代价。
“刘玲玲的确和大和有关,另外属下发现这里似乎有大皇子活动的痕迹,并且和大和有关系,只是暗中遭到一股力量在阻扰,因此暂时调查中断了。”
苏凝霜抬起眼睛,平静的脸上浮现一抹诧异,“大皇兄”
“还真是解不开的缘分呢?”
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黑白分明的眼中透露出赤裸裸的杀机。
不过一瞬,那杀机便被她收了回去。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苏梓仁,另外,我要活的,可以动用任何手段,只需要给我留一口气就行。”
“这件事你知我知就行了,其他人不用知道。”
苏凝霜交代完后暗一走了出去,她让人将房间里吃剩的晚膳撤了下去。
房间的窗户被苏凝霜打开,她站在窗户面前,望向寂静的夜晚,一张虚弱的脸庞难辨喜怒,与白天那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从来没有人这么算计她还能好好活着,这笔账也是时候到了该算的时候。
苏天晟和苏梓礼不想被背负上杀子和杀兄的名声,那她暗中做了就是,反正她的手上本来也就沾满鲜血,如今也不介意再多沾染一个人。
至于所谓的兄妹之情,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笑话,当初将她往死路上逼的时候可没见他顾及过兄妹之情。
外面夜色渐沉,苏凝霜已经有了睡意,于是只好关闭窗户回到床上睡觉,她如今的身体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却也的确经不起折腾。
不过一想到不能动用内力,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若是不能动用内力,真要是遇到江湖上那种上三境的高手她将会处于被动地位。
苏天晟从苏凝霜房间出来,然后跟着暗影左拐右拐进入一户院子。
打开院子的门后,里面的人见暗影面前那人立刻跪地拜见,“属下参见主上。”
动作整齐划一,丝毫不拖泥带水。
“起来吧!抓到的人呢”
他背负着双手深色淡淡,暗卫起来后其中一名暗卫走了出来。
“回主上,在房间里。”
“我知道了,暗影跟过去就行,其他人守在周围。”
东边有一座房间,从外面的窗户处可以看到里面有烛火的光亮透出。
听到苏天晟的话,部分黑衣人隐于暗中,另一部分则是分散站在四周。
苏天晟走到那扇门前将门推开,里面的人早就听到动静,此时正一脸激动的看向门口。
那人丢了一只眼睛,四肢被麻绳捆绑在一起,蓬头垢面,嘴里被塞了一块白布。
此时正如蛆虫般不断向门口扭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取下他的嘴里的白布。”
苏天晟神色冰冷,想到苏凝霜所遭受的一切,眼中的冰冷之意越来越重。
暗影沉默的上前取下苏梓仁嘴中的白布退下。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
那人费力的爬到苏梓仁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流涕,鼻涕与眼泪抹到苏天晟的鞋子与下面的衣角上,他的脸上闪过嫌弃之色,一脚直接将人踹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