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就比一比
沈漠北已经不想说话,此时只感到无比的心累,他倒是想要去救人,可是抵不住有人要上前作死,那他也没办法。
“因为你站在最前线,所以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这是事实。”
“比一场,规则随你定。”
苏凝霜的目光落在二狗脸上,“若是你输了,原定的惩罚加倍。”
“那要是你输了呢?”
二狗的目光毫不畏惧的与苏凝霜对视,不过是一个深闺里的小姐,他才不信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若是我输了,那就承认你的观点,同样接受和你一样的惩罚。”
周围的人顿时哗然。
沈漠北原定的乃是六十,六十加一倍就是一百二十,营中所用的军杖乃是实木,哪怕是经常锻炼之人三十就可以让人皮开肉绽,八十连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他们的目光不断在两人身边扫过,一个膀大腰粗,另一个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结果如何一目了然。
也实在想不明白这娇滴滴的小娘子为何敢提出这样自讨苦吃的比试。
“将军,比试还是算了吧!”
“属下知错,愿受责罚。”
耗子跪在沈漠北面前,他心中虽然有不平,可是也并不想因此要了他人的性命,而且他们两人也确实有故意的成分。
沈漠北真要惩罚,她们也确实不亏。
沈漠北没说话,只是望向苏凝霜,见苏凝霜没有开口,已经知道她的选择。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将军做裁判。”
沈漠北直接将这场比试定下,耗子只好起身无奈的站到一边。
“想比什么”
“箭术,每人十支箭,规定时间内射中靶心最多者为胜。”
二狗高傲的抬起头,走到一旁放置弓箭的地方,拿出弓箭在一百米距离站定,然后挑衅的看向苏凝霜。
苏凝霜随后跟上,周围的人见状俱都一股脑的跟了过去。
“还是可以调教的,别玩的太大。”
沈漠走到苏凝霜身边悄声说了一句,苏凝霜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同样拿起弓箭走到一百米的距离站定。
“你输定了。”
二狗说完,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离开弓箭,朝着靶心的位置飞去。
自众人的目光皆死死落在飞出去的箭上。
苏凝霜不慌不忙的从箭囊内抽出一支长箭,然后再悠闲的放到弓上拉出。
一道箭矢直奔二狗的箭追去,没过多久,两箭碰撞在一起,最前方那支箭直接“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另一支箭直接朝靶心冲去正中靶心。
二狗极为震惊的的扭头看了旁边之人一眼,看到苏凝霜从容淡定的神情立刻扭回头去。
心里想着第一次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苏凝霜第一次能赢纯粹只是侥幸。
做了一番心安慰,二狗顿时平静下来许多,再一次弯弓射箭。
苏凝霜面色平静,继续跟在后面一箭射出,前面的箭矢继续被射落到地上。
二狗不说话,身边的箭囊一点点空了下来。
“刷。”
“刷。”
箭矢破空,十箭落毕,地上零零散散分布着十支掉落的箭矢。
众人皆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射术是军中最为常见的一种,一百步射靶大多数人都能做到,但是在一百步之内在击落别人箭矢的同时还能稳稳射中靶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而且一般人也不会在箭术上下大功夫,除非这人是内行人,本身就是军中之人,而且专门练过。
“可还要比”
苏凝霜冷冷看着二狗,二狗手里的弓箭滑落在地上,嘴里不断叫嚷着“这不可能”。
“若是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那还不如离开军营。”
苏凝霜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过后过去捡起地上的弓箭撇了二狗一眼。
大舅舅还说让她别玩的太大,不过一次失败就接受不了,这样的人未免也太过脆弱。
没能力还自以为是那就是自负,在军营这么久,历练出来的心性还不如小初儿呢。
“如今还有没有话要说”
沈漠北咳嗽两声上前站在两人中间挡住苏凝霜的视线,再怎么不争气也算是歪瓜里面出个好瓜,二狗天赋不错,就是心性欠佳,时间还久总会有时间慢慢调教。
“箭术只是一方面,我要比试兵器。”
二狗忽视掉沈漠北的话,梗着脖子不服气道,当着这么多人落败脸上羞愧难当,他不相信苏凝霜能够在其他方面也比得过他。
“自己去挑兵器。”
苏凝霜走到一边从一拍兵器中挑出一杆长枪,除了破军之外,也就长枪用着比较顺手。
二狗没有犹豫,转身走到架子上拿出一柄铁锤,趁着苏凝霜不注意的功夫直接从身后攻去。
苏凝霜冷冷一笑,身子后面宛若长了眼睛,手里长枪翻转轻轻向后一挑,二狗手里的大锤直接飞到一边,随即一点寒芒直指二狗眼睛。
“同袍之间比试切磋,还要搞偷袭。”
“若是以后在军中与其他人比试输了心中不忿是不是也要对同袍使此手段”
苏凝霜收起长枪,对这人也没了兴趣,这种人在战场上怎么保证以后不会背刺同袍。
“沈将军,也不用罚了,你也不用劝我。”
“军营不适合他,直接去除军籍吧!”
苏凝霜淡声道,沈漠北知道苏凝霜这是彻底生气,叹了一口气单膝跪地低头。
“是臣看错了人,请公主殿下赎罪。”
公主,众人脸色脸色一变,随机操场响起“噗通”“噗通”的声音,原本还敢正视苏凝霜的众人此时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
“大舅舅这是做什么?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这不是故意坑我吗?要是传到母后耳朵里我可完了。”
苏凝霜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把人给服了起来,同时免了其他人的礼数。
要是让她母后知道她一个晚辈被长辈行礼,那铁定要挨揍,虽然说君臣为首,但是她母后可不在乎这些君臣,只在乎她一个晚辈让长辈行礼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