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章 那她要处理吗?
新闻一出,各方都在大大的震撼之中。
萧则业更是气得手抖,万万没想到那几个股东居然全部背叛他,把手上的股份卖给了尤浩寻那小子。
以前尤镜在位时都没那么猖狂,真没想到尤浩寻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学会以本伤人了。
“砰”的一声,萧则业的办公室门被萧盈盈用力推开。
这一动静把萧则业吓了一跳,半秒过去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萧盈盈,你眼里还有老子吗!”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些。”萧盈盈一屁股坐在萧则业对面,双手环胸,有一股兴师问罪的感觉:“我妈留给你的公司,你就这样败了?尤家现在独大,我们很快就会被他们玩死了!”
萧则业重重地吐出烟圈,白了一眼萧盈盈:“那我能怎么样!”
“我外公说得对,你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他掏空家底来支持你创业。你倒好,我妈一累死了,你就在外面乱来……”
“闭嘴!”萧则业看着萧盈盈咄咄逼人的模样,像极了她死去的母亲,真令人厌恶。
想当初若不是看上她妈家里有点小钱,也不至于做上门女婿这般憋屈。
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盯得死死的,就连吃饭、上厕所都要报备!
幸好,老天长眼了。
让那个婆娘早早的归了西。
虽然少了那婆娘的监督,日子好像舒服了些。
但婆娘的父母还尚在,把萧盈盈教得如同那个婆娘一般,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一个集团老总,居然想带个女人回家过夜都不行。
他真是受够了。
现在公司面临这么大的改变,好,那就破罐子破摔。
他萧则业就摆烂,反正他赚的钱已经够他风花雪月一辈子了。
拿着钱去一处没人管的地方,再也不用看那两个老鬼脸色了。
萧盈盈见萧则业大声吼她,根本不怕,她尖牙利嘴的继续提高声调说道:“你那么大声干嘛?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听你的,你还想怎么样?我就是见你可怜,有时候外公外婆说的我都不听,就听你的,给足你当爸爸的尊严了,你还要怎么样?”
萧则业被她说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站起身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萧盈盈的脸上当即红肿了起来。
“瞪什么瞪,老子要了你的命都行!”萧则业指着萧盈盈鼻子骂道。
萧盈盈捂着脸,气得眼泪直流。
还没等她开口挣扎,萧则业就把她赶出去:“滚,以后别来公司,你被开除了!”
“你让我滚就滚?我手上可是有gn股份的,萧则业,你要是发烧了就上医院,别烧坏脑子!”
萧则业闻言,顿时脸色缓和了下来,还开始嗤笑:“也是,你不走我走。”
萧盈盈完全没想到萧则业会这般决定,他居然连这么大的公司都不要了?
她惊讶的看着萧则业离开办公室,那背影,如果不是有老总身份的加持,他真的很像一个吊儿郎当的混混。
萧盈盈无奈的靠在办公桌前,要是她妈还活着就好了。
缓了好久,她才离开了办公室。
接连几天,萧则业都没有再回公司。
而萧盈盈也是一样,她也根本没有心思放在生意上。
整个gn开始群龙无首。
阿林得此消息,立马过来找尤浩寻。
此时的尤浩寻正陪着孙觅在花园里喝下午茶。
阿林见状,没敢过去打扰,一直站在门口处。
孙觅觉得坐太久有些乏累,起身走走动动,欣赏一下周围的花。
尤浩寻紧跟她身旁,手一直像模像样的围在她的腰前,严重影响到她走路……
“你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孙觅无奈的看着他,小嘴嘟嘟抗议着。
尤浩寻立刻把手放下:“好好好,别生气,生气对宝宝不好。”
孙觅这才又欢乐起来,这里溜溜那里转转。
很快,她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阿林。
“阿林,你是来找少爷的吗?”
面对孙觅的问话,阿林快速的点点头。
孙觅就明白了,赶紧识趣的说道:“那你们聊,我进屋坐会。”
“不用,你离开我视线我不放心。”尤浩寻立马跟了上来,扭脸对阿林说道:“有事快说。”
“gn那边说萧则业和萧盈盈不知为何摆烂了,好几天没有回公司,问您要不要过去主持大局。”
尤浩寻看了一眼孙觅,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用,少奶奶现在怀了身孕,不适合劳累。既然他们不管公司,你就找人管,每年该分他们的钱打进他们账户就行。”
“是。”阿林低下头,眼眸却抬起,看了看尤浩寻,上前一步,在他耳边小声问道:“那她要处理吗?”
此时的孙觅为了不打扰他们俩说话,已经走进屋内了。
她怕尤浩寻跟上来,所以没有离开尤浩寻的视线内,只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溜达。
尤浩寻的目光一直落在孙觅的身上,压低了声音吩咐道:“当然。”
阿林立刻点头走了出去。
孙觅看他脚步匆匆,眉心拧了一下,朝走过来的尤浩寻问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尤浩寻暖暖一笑:“没事,就日常汇报而已。”
孙觅信以为真的点了一下头。
阿林回到自己的住处,从箱底里掏出一套黑色的衣裳,还有一个面具。
他火速的把自己着装好后,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车内有好几个人正在等他,车门关闭的那一刻,副驾驶的人回头问道:“蓝先生,我们已经研究过你提供的那个人所有行踪了,你确定要动手了吗?”
阿林冷酷的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做这种事情他很谨慎,这也是在尤镜手底下干活学到的东西。
车子在他点头的那一刹飙了出去,很快就停在了萧家门前的那条道上。
几个人火眼金睛的盯着萧家的二楼处,按他们摸索的时间,这个点萧盈盈准备要出门了。
果不其然,才等了五分钟,萧盈盈便走出来了。
她去车库取了辆敞篷跑车,一副太阳眼镜扣在头顶,长发随着车速的加快飘动起来。
……
黄示泽没有耐心的摇晃着酒杯,眼神里透着一股烦躁。
他好久没有去过南市了,也好久没有与孙觅见面。
就连喝醉酒控制不住打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
虽然知道她是别人的妻子,他不应该打扰。但他真的没办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想法。
思念她的时候心头如同被一万只蚂蚁在撕咬,难受得喘不过气。
他看了一眼门外,放下酒杯,往外面走去。
家里的司机见他走过去拉开车门,赶紧上前阻止:“泽少,你喝了酒,想去哪里我送你去就行。”
黄示泽冷了他一眼,用力把车门关上,然后退了两步去拉后门。
那几杯威士忌灌入了肚子让他觉得头疼,上了车,他靠在座位上,双手揉着眉心。
司机看黄示泽表情烦躁,便不敢多问,静静的先把车开出去。
他当了这么多年有钱人家的司机,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车子在帝都城绕了两圈,夜色也逐渐降临。
黄示泽终于开口了:“送我去私人医院。”
“收到。”司机听到医院二字,更不敢耽误,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
到了医院门口,黄示泽不让司机跟着,自己走进了医院。
门口的保安见他进来,立马打电话报备院长。
院长从办公室匆匆走出,抹了抹额间的冷汗,低声呢喃着:“这混世魔王又怎么了!”
当他见到黄示泽时,闻到黄示泽身上的酒味后,更是一阵害怕。
他笑着问道:“泽少,您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嗯。”黄示泽伸手戳了戳心脏的位置,带着酒气说道:“你这里有没有药治心脏的。”
“泽少,你是觉得心脏不舒服吗?那你赶紧坐着,我给你做一下检查。”院长朝护士挥挥手:“快,轮椅。”
护士把轮椅推过来后,黄示泽却一脚踢开:“没用的家伙。”
他说完,径直朝孙觅曾经住过的病房走去。
此时的病房里已经住着一个骨折患者,他看见黄示泽莫名其妙撞了进来,有些不解,赶紧大喊护士。
黄示泽走近他床边,瞪了他一眼:“闭嘴,走开,这床位是老子的。”
病患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后,更是抓狂:“护士,护士,你们怎么办事的,有个酒鬼撞进来了也不知道。”
下一秒,黄示泽的大手伸到他领口的位置,一把抓起他:“我再说一遍,滚!”
“你神经病啊,赶紧放开我!”患者试图去扯开他。
接着,院长和几个护士冲了进来。
患者立马投诉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放这个酒鬼进来,他还莫名其妙的要抢我床位。”
院长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吩咐护士:“快把他搬出去!”
护士们立刻出手把患者从病床上抬了出去,患者懵了一下,出了病房才大喊道:“你们搞什么?不把他赶出去,把我抬出去干什么!”
黄示泽半眯着眼睛,看见患者被赶出去后,他冲院长拍了拍床单。
院长立马识趣的在旁边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赶紧给黄示泽换上。
换好床单后,院长抱着旧的床单站在床尾处。
尤浩寻扫了他一眼:“还有事?”
院长怔了一下,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泽少你安心休息,我先出去了。”
看着院长关上门后,黄示泽才坐在 床边愣愣的看着病房里的一切。
脑子里出现了那半年的日日夜夜,躺在这张病床上的那个人,她朝他鼓过腮、皱过眉、笑过、哭过、痛过,就是没有爱过。
思想在这一刹那释放出疼痛的感觉,他抓紧了心脏的位置,倒在病床上。
蜷缩着的身体尽了最大的努力去遮盖他脸上的痛意,泪痕悄然而生。
可骨子里的骄傲逼迫着他把声音隐掉,直到他累了,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黄示泽睁开双眼,酒醒后的思想比较理智。
他进厕所猛的洗了几把脸,对着镜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露出那放荡不羁的笑容。
在他拉开病房门的一瞬间,站在门对面的护士被吓得一激灵。
她愣了愣神后立马跑去通知院长,还没等院长赶到,黄示泽已经离开了医院。
回到黄家大宅,旗子已经在等他许久了。
他扫了一眼屋内:“我爸出去了?”
“金爷有事去国外几天。”
听见旗子的话,黄示泽无奈的笑了起来:“老爷子居然也敢出国,就不怕吃不惯汉堡!”
旗子没有应他的话,反而直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下一秒,黄示泽的脸色沉了下去,语气也变冷了:“叫他进来。”
旗子点点头,出去带了一个人进来。
这人正是之前跟傅风谨的泉子,因为孙觅那件事,黄示泽把他送到了国外。
现在叫他回来,是想问清楚他当时傅风谨是为了什么接萧家这单生意的?
因为他查过傅风谨的账户,完全没有特殊的来源。
而且傅风谨也一直不愿开口说实话。
泉子见到黄示泽后,恭敬的点了点头。
旗子一早就告诉他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所以他也没等黄示泽问他,就直接开口了:“当时是萧小姐托人找到了我,说有生意关照,然后我见到她时,她说这单生意很大,要和谨少交易。我就把她带到了谨少的别墅里。”
原来是萧盈盈,黄示泽突然明白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仇,无非就是嫉妒。
然而傅风谨的账户里没有任何大数字的交易,说明他拿的不是钱。
黄示泽瘫靠在沙发上,盯着泉子问道:“那女人还和谨少来往吗?”
泉子摇摇头:“这事过后我就跟了你,所以……”
旗子见状,便插了一句:“据我所知,谨少身边的女人还是很多,没见有什么改变。”
黄示泽多少了解他小舅,这些年极少有女人能令傅风谨这么糊涂。
看来,傅风谨还是对这个萧家大小姐上了心,而身边不断更换的女人只是障眼法而已。
男人最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