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不是爱情
下午四点多从小兰家里出来，小五直奔市场买了些鱼菜肉回家。
小五先用电饭煲下米煮饭，然后再去厨房洗菜备煮。
去壳的生蚝用盐水轻搓过水几次，直至水清。枸杞菜和肉片洗净备用，这三种是煮汤的。
一斤薄壳，放在盆里洗，浮上水面的是坏了的，挑了扔掉，其余的清洗干净。
灵魂配料是金不换，又名香叶，买壳类必随赠的东西，还有敲几个蒜头去皮，一两根小辣椒剪碎，备一些葱段和芹菜、芫荽，蒜泥先装碗里，其它和薄壳放一起。
再来一条圆胖的丝瓜，削皮切块备用。
全都是易熟的，听到宇辉上楼的脚步声就可以开始煮，汤是水先煮沸，肉放入煮熟，下一勺油，枸杞菜和生蚝倒进去马上味精、盐也一起下，几十秒就关火，生蚝不能久煮，不然会缩得好小影响口感。
炒薄壳是先把蒜头用少许油热至半焦不黑的状态，再把薄壳和其它配料一起倒进去，味精盐也倒进去，薄壳会瞬间一一绽放开口笑，整个过程三五分钟就完成。
炒丝瓜也是先把蒜头用少许油热至半焦不黑的状态，再倒入丝瓜热炒一下，会偏干，加微量水，调入味精盐，继续翻炒几下就好。
两菜一汤20分钟内搞定，小五自觉这样安排很满意。
宇辉回到家，看到备好的饭菜，笑成眯眯眼：“哟，手脚真利索，这么快全弄好了。”
“嗯哼，专挑懒人菜式，方便又健康。”小五打开水龙头，捧水冲脸，抹洗脖子和手臂，感觉降温清爽了些，就摆好碗筷坐了下来。宇辉也是快速洗了个脸，坐下来开吃了。
晚上七点多，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依依带着她的老工友过来了：“这是晓如姐，曾经一起上班的工友。”
“姐好，请坐喝茶。”兄妹俩礼貌地打招呼。
“她这几天发廊学洗头，想找个人练手熟些，我说找我弟妹就好。待会小五，让晓如姐给你试下。”依依解释说。
“小帅怎么没来？”小五问。
“被他姑姑留在她家里了，那里有伴，她女儿大小帅几个月，一起玩。我回家前再去载他。”依依说。
“哦，这样也好。大家喝茶。”宇辉已泡好功夫茶。
“咱喝几杯后再开始吧。”依依对晓如说。
“好的好的，不急。”晓如憨笑着说。
十几分钟后，王萧腾也带着他一个朋友过来了。这个人之前宇辉和小五都没见过。互相介绍客气寒暄一番，他们坐下来喝茶，依依暗示那边可以进行了。
依依把一张有点笨重的木制靠椅搬到客厅中间：“来，小五，你坐这上面，开始五星级服务。”
小五听话照做。依依又拿出脸盆、两条毛巾和洗发水，搬来另一张轻便的椅子，把东西放上面。
“工具是不是就这些？”依依问晓如。
“是的，还有洗手盆那里也备一个盆子和椅子，洗好后去那里冲洗。”晓如说。
晓如站到了小五身后，把一条毛巾垫在后背，上面一截塞进领口处防滑落，然后就用少量水把头发打湿，挤洗发水用五指在上面搓出泡泡，一边再加适量水，泡沫越搓越多，直至把所有头发都集中到头顶上搓洗，边洗边按摩头皮。
想想好像很简单，但打泡沫的过程她试了两三次才达到满意的效果，而且要小心头发控得好，不让它们散乱下来。小五觉得挺好玩和舒服，坐在那里露出一副愜意享受的样子。
宇辉拿着水壶去续水，按了煮沸，然后就去上厕所。
王萧腾开始和他的朋友低声交头接耳。
小五会看唇语。王萧腾问朋友：“你觉得她和她哪个更漂亮？”
他朋友看了小五几眼，就把脸转向别处，说：“我觉得都差不多，各有所长。”
宇辉回到了座位，王萧腾就和宇辉闲聊了起来。
晓如边搓洗边换水，大概坚持了30分钟，末了问小五：“还有哪里感觉不干净或会痒吗？”
小五说：“没有。”
“好的，跟着我走，坐到水龙头这边冲水。”晓如说。
坐到水龙头那里一番冲洗干净后，晓如的实练成功了，依依把东西重新归位好，自己帮小五吹干了头发。晓如就笑着说还有其它事，要先走了。
依依说：“我陪你一起吧，兜一圈后回去接我儿子。”
“怎么样？舒服吗？”依依问小五。
“还可以，挺有趣的。”小五答。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喝茶。”依依和晓如一起告别。
小五去洗了个澡后就回房里用耳机听歌，随手拿了本《读者》，半卧在床上，用枕头垫背，边听歌边看书，看完《读者》又看《意林》。
不知过了多久，王萧腾和他朋友走了，小五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才起身走出房门，清洗茶具和拖地板。
宇辉在这期间去洗了个澡，小五又把衣服放洗衣机洗，完成后晾了衣服才上床睡觉。
王萧腾过后常来宇辉家里串门，晚饭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小五倒是挺喜欢听他说话的。
讲起话来总是有点幽默和搞笑，还喜欢用这样的句式：从这方面来说怎样，从那方面来说又怎样，关于一些其实也没什么亮点的经历和见解，小五总是听得津津有味，也看得出他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两个星期后，他说：“对了，那天看你姐的朋友，女的那个，帮你洗头好像有点好玩，我也来试试帮你洗头好不好？”
小五看他说话大大方方的样子，起码他除了说话讨人欢心，行动倒也规规矩矩，不会趁人不备搞什么小动作，也就答应了。
反正这个署假是享受洗头的季节，突飞而来的待遇，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大姐二姐时不时也这样帮她洗头，二姐的闺蜜也这样帮她洗头，大家都把这事当成好玩的体验了，而小五的头发则变成了洋娃娃的娱乐价值。
王萧腾在最先用洗发水打泡沫的时候，也是两三次才成功，一番操作下来，觉得他学习能力倒也挺强，还会说些好笑的段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小五挺享受这种“哥式呵护”，但更享受他尽管有想法，眼神动作却从不龌鹾猥琐的表现。
过了几天，小五和两个初中同学聚餐，东儿晚饭后有事先走，芸儿则和小五一起慢慢散步闲聊。
“要不上我家喝茶吧？”小五问。
“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事，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家。”芸儿说。
芸儿的颜值在当时学校圈里是回头率极高的，校内校外的追求者应接不暇，换男朋友像换衣服一样潇洒。
一米六的中等个，苹果脸，秀挺的鼻子，樱桃嘴，柳眉凤眼，单独拆开来形容其实也没啥特色，但笑起来绝对像桃花盛放。
小肚腩看起来有点鼓，但却不觉影响了身材的美观，反而觉得很配她的气质，就像一个可专供人欣赏的福娃娃雕塑。
回到家里，不出所料，王萧腾和宇辉在家里喝茶，还有另外两个熟识的同学。
宇辉看到芸儿，很平和亲切地：“唉呀，小美女，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芸儿露出甜甜的笑容，叫了声哥。
王萧腾则坐不住了，兴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颜值的美女，眼睛大放异彩，上前热情搭讪。
小五帮他们互相做了介绍，芸儿故意问萧腾：“干嘛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直盯着我笑？”
萧腾说：“见到你不笑的男人，绝对不是正常的男人。”大家同时哇的一声，哄堂大笑。
芸儿笑得不知道说什么，萧腾紧张地问她：“你有没有男朋友？”
“有，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芸儿如实回答，并很认真地对他说：“而且，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要是男朋友看到，他会很吃醋的。”大家又一阵哈哈大笑，佩服芸儿的真实。
萧腾满脸通红，估计是百感交集，就差拍腿一喊：“没想到，你年龄这么小，我居然还比别人慢了好多步。”小五看着萧腾的表情，默默地在心里给他配个音。
宇辉一会捂嘴，一会儿捂脸，反正是笑得不能自已，泡茶的手都差点抓不牢。
其他两个同学也是捂着肚子，就像在看一场现实的搞笑专场。
小五既觉得这是意料中的结局，但也有点超乎她想象。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电影上的桥段并不是夸张的演绎方式，而是生活中确确实实就有这样的人。
她同情地看着王萧腾，竟没有一丁点失望和难过，而是很庆幸，事实验证了自己的眼光和想法都是对的。
王萧腾说不出取悦人的笑话了，甚至自己都笑不出来，一直摇头叹气。
芸儿低声对小五说：“他好像受伤了？”
小五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地答：“也许吧，我并不是很懂。对于男人，我可一点经验都没有。“
芸儿的眼神有点儿黯然：“算了，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ok”，小五面对大家：“你们继续喝茶，我们出去溜达。”
王萧腾依依不舍地看着芸儿，站起来说了声：“拜拜。”小五和芸儿就又回到街上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