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孙芳芳想要住到老乡家里
王毛妮给所有人分好了饭,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根本不用王毛妮再说什么,众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一时之间,根本听不到任何说话声,只能听到吃饭的声音。
四胞胎一人一个座位,一人面前一个小碗,碗里是鱼汤泡饭,还有几个鱼丸和一些木耳香菇。
四人不仅有小木勺,还有小木筷,夹菜喝汤吃饭都不耽误。
他们自己就吃的喷香,且不会掉到桌子上,也不会吃到身上。
这一幕,让王毛妮和傅春山稀罕的不行,饭都不好好吃了,不停的看着他们四个。
看了好一会儿,王毛妮才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对苏软软道,“软软,还是你教的好,让他们小小年纪就会自己吃饭了。”
苏软软冲着王毛妮笑了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了刘秀娥的声音。
“他们四个的年纪还这么小,就已经能自己吃饭了,筷子勺子还用的这么利索,一看就知道,没少练习。
要我说啊,七弟妹,这事儿你办的可不行。
小孩子那就是要宠着疼着的,这么丁点儿大的人,怎么能让他们自己吃饭呢,他们知道啥?这也吃不饱啊!
想当初大娃小的时候,我可是每顿饭都喂他吃,足足喂了五六年呢!你这可倒好,一年都不愿意喂,也不知道你这娘是咋当的。”
刘秀娥越说越兴奋,眼睛都开始放光。
好不容易抓到了苏软软的短处,必须好好的说一说,在王毛妮和傅春山面前给苏软软上一上眼药。
苏软软淡淡的看了一眼刘秀娥,并没有刘秀娥故意找茬而生气。
“大嫂当时只有大娃这一个孩子,所以可能不太了解我的情况。
我一个人,而他们兄妹四个,我喂他们吃饭,肯定不可能同时兼顾,总有人要饿着。
但让他们自己学会吃饭,他们就可以排排坐着,自己吃自己的,想吃什么夹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
说到这里,苏软软粲然一笑,“我一直都觉得,不管人的年龄是大还是小,靠自己总比靠别人来的快。”
苏软软一番话说完,刘秀娥已经目瞪口呆。
她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从头到尾,王毛妮和傅春山都没看刘秀娥一眼,更没有如她所想,对苏软软有什么意见。
在王毛妮和傅春山看来,四胞胎这么小,就走路麻利,说话嘴甜,聪明伶俐,还会自己吃饭,那简直是太厉害太有本事了。
当老人的,谁不希望自家儿孙厉害一些,谁不希望自家儿孙有本事?
苏软软能把四胞胎教的这么好,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怪罪?
王毛妮心中更是越发的嫌弃刘秀娥了,眼看着年纪一大把,却像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刘秀娥心中所想全都没达到,还被苏软软怼的说不出话,只觉得万分的丢脸。
一时之间,刘秀娥看着面前的饭,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了。
纠结了好一会儿,见每个人都在专心吃自己饭,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也不再犹豫,低头继续吃饭。
跟苏软软置气归置气,但这么好吃的饭不能不吃。
不然别人都吃了,她却没吃,那多亏啊!
苏软软没怎么关注刘秀娥,但只用眼角的余光随意一扫,就看到了她低头扒饭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从某些方面来说,刘秀娥这人还是挺有意思的,只用看笑话的心态去看,那绝对每日里欢乐多多。
苏软软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持续关注。
转头看了一眼四胞胎,见他们都在认真的吃饭,苏软软也再次拿起了筷子。
刚夹起一个鱼丸,还没往嘴里放,就听到院门口有人敲门。
白日里的时候,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不关大门的。
生产队里的人互相串门,也从不敲门,都是进了门就扯着大嗓门儿说话。
一听到敲门声,苏软软就知道来了,肯定不是生产队里的人,应该是知青。
心中这么想着,同时转头朝着院门口看去,就见芳芳正笑盈盈的站在那里。
苏软软才刚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苏同志,你们正吃饭呢!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芳芳说着歉然一笑,转而继续道,“我是过来找大队长的。”
傅春山闻言直接把筷子放下,站起身,朝着院门口走去,“孙知青是吧?有啥事儿?”
孙芳芳笑的腼腆,“我就是想问一问大队长,咱们生产队里,除了知青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给我们住?”
傅春山被这问题问得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孙芳芳,“咋?知青点儿不能住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不能住了。”孙芳芳连忙解释,“就是有些住不下。大队长也知道,知青点儿分男女宿舍,现在不管是男宿舍还是女宿舍,每个房间里面都睡了八个人,我听老知青们说,晚上睡觉都不敢翻身,生怕不小心压到其他人了。我也不是不能吃苦,就是这实在是睡不下……”
傅春山了然的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问题,今天我也听执勤点的负责人说了一下,正打算下午跟大队里的的干部们商量一下,给你们知青点加盖两间屋子。”
孙芳芳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太过于麻烦了。我过来就是想要问一问,我们能不能去老乡家里面搭个伙儿?
这样不用挤着住,也不用另外加盖房屋,大家都省事儿。”
傅春山吃惊的看着孙芳芳,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红旗生产大队里这么多的知青,从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去老乡家里搭伙。
这样都住在一个生产大队里,一起上工干活,但知青和社员之间是有着不小的隔阂的。
知青们面上不说,心中其实有些嫌弃社员,也防备着社员,生怕但他们便宜或者是把他们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