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章 大结局五
小破孩艰难抬起头看向九。
在黑暗里，他的眼睛已经模糊，只是这个提灯的身影对他太过熟悉，熟悉到只能瞧到轮廓那个称呼就来到嘴边。
“贵妃娘娘，我有新名字了，叫具，木具，好听吗？咳咳……”
他张狂的大笑笑得溢气，笑得咳嗽。
他不再是以前单纯又有天赋的样子。
眼睛里在没有曾经的纯粹而是被浸染的黑，无尽的黑暗，宛如九看见的未来。
九四处看看，没有回答他。
天道确实会选地方，神刑也是好算计 。
她屁股底下，要是出事后她不立刻出手解决也不成。
九取出规则枪打算送他们解脱。
被他们困住的怨恨之气出体瞬间化作怨恨怪朝外面跑出去。
今天注定对仙域是一个难忘的时间，只是和九又有什么关系呢？
“贵妃娘娘你骗了我，你说了有名字我就有一个好未来！你骗我，你教我的那些都没用，没用……”
九讪笑一句。
“我说给你挑一个好师傅，可惜……”
他在选择认同自己人族身份，帮助苍蓝人族的时候，就注定和她不是一道。
“我，玄牝九，为天地，为众生，怎么可能成为人族的工具呢？”
破小孩，不，木具，呆呆看着她。
“天道不可能，规则海不可能，连我自己生死都不行，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做到？”
九收回眼神，人族夺得百族之运，天地不灭下一个纪元之主就是人族。
规则海让她帮破小孩他们，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确实关乎天地生存一方面增加她救世的筹码，也许也有让她在下个纪元借助人族气运活下来。
可是……
“我求花开花落之华美而非枯木之松的长久。”
她和人族在根本上就不是一道。
谁也无法否认破小孩的聪慧，基本现在已经被怨恨之气折磨的精神衰弱，从九似是而非的话里他也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抛弃他？
“可我是人族啊！”
他想求得同族的认同，他想人族昌盛。
“我对他们那么好，为什么最后他们要那么对我，我不甘心，不甘心！”
九叹口气，准备送他上路，却没料到他自己反而炼化其体内怨气变成怪物。
“若有来世，我不要做人族，贵妃娘娘不要再丢下我可好？”
望着缓缓稀释最终消失的怨恨之气。
九有些呆愣，尔后了然，是她给他开启的修炼之路，他修炼的是荒古大道，只要心行足够坚定是可以成神的。
最后的最后，他成了神明。
成神后的他利用陨世度化了他拘禁的怨恨之气。
“你还是没变，还是苍蓝那个为人族唤灵主的破小孩。”
九微微叹气，没搭理他，带着轩辕漠继续往前走。
轩辕漠紧紧跟着她，此道极黑极窄，心里担心前面这个什么神看不惯他一脚把他踹下去，下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到现在，轩辕漠终于承认他在九眼里就是一个小蚂蚁。
走了一刻钟，天地忽清，视野也开阔起来。
巨大的树，巨大草，巨大的石，这里像极了书中写的荒古。
“这里就是荒古。”
“荒古遗陆？”
和轩辕漠一体的轩辕帝从轩辕漠体内出来，打量这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的地界。
“这里那里像被你们炸地方？”
九嗤笑。
“这是诞生之地，才是真正荒古，混沌之气中心的地方，规则海所在的地方。”
九在前面领路，一直到一片浑浊的海里，里面好像鱼鳞般排布着各种世界。
有的死寂，有的新生，有的绝望，有的生机……
上面被赤红的水雾似凝结般在上面铺一层又一层。
九伸手去勾，它们仿佛找到母亲向九涌来。
而她也慢慢身披战袍，手执银枪，红眼晦涩，一对虎牙外出。
整个神飒飒而立。
轩辕帝眼神微暗望着她。
“战神……”
脚踏规则海，九瞬间到天道藏匿的地方。
“你来了？”
呼延停下手中的琴声，转过身看向九。
“还记得这曲子吗？我当你给你弹过，你说好听！”
“哦，好像是有这会事，你也想和我说情分让我放过你？”
“你会吗？”
“你不会。”
没等九嘲讽呼延自己就回答了答案。
“因为我吞噬了垝垣的意识吗？”
呼延笑着问。
“你为了他做了很多，唯一一次犯禁也是为了他，可是你依然不爱他？九，你真得有爱吗？”
九望着他，笑了。
“如果你说的事你规定那种抛去自尊抛去自己成为一个人完完全全俯视的爱，那我真没有，也不会有。”
“可是如果不证明你又凭什么说爱，用你唾手可得随意的物件送过去就说爱，你不觉得你的爱太廉价了，如果你爱为何你不能庇护他的至亲，如果你爱你明明可以为什么不救我们部落，九你这样的爱实在太可怕了？
我是吞噬的垝垣意识，但他并没有完全消失，是你杀了他，你亲手杀了他！”
呼延喜欢过九。
他会因为听垝垣一句九喜欢琴挤出时间去学他最不喜欢的琴只为弹给他。
他会因为在部落其他人为难她的时候去给她解围教她如何融入部落。
他会在垝垣不在的时候去保护她，让她安然留在部落里。
可是一切的心动都在知道她有能力却袖手他们部落灭绝的时候消失。
他对她只有恨。
他不仅恨她也恨其他神更恨垝垣。
宿星是他专门拖回来，其他人也是他找回来，唯有垝垣不是。
他甚至不知道九到底用什么办法让他转的世。
但这些不妨碍他利用他。
他想利用他重新走到九身边然后报复九。
只是她太警惕，太理性，旁边还有一只讨厌的狐狸。
那只狐狸也是蠢的，还是狐王，却一心跟着九这个没有心的家伙，没有一点为狐族打算的根本。
一开始他是察觉到九的失控，在秘境中对各派弟子的冷嘲热讽痛下毒手，最后用天剑派小师妹祭阵。
只是心有触动，她却依然不会乱自己步伐，最后甚至心狠手辣直接杀了垝垣。
“垝垣那个蠢货最后还让我不要伤害你，哈哈哈，他那个蠢货，蠢货……”
听到垝垣九有些晃神，摸着长虹刀，曾经蕴养的残影也没有了。
“也好！”
九拿着长虹刀朝呼延而去。
他们此刻已经不死不休。
“啊！”
呼延没有求救，只是经历躲闪。
就算在大荒他也不擅武斗，曾经部落的保护神是垝垣，他才是大荒第一刀客。
他被赶走没多久，他们部落就被吞并了。
很开他就落到下风。
“玄牝九，我要你们和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