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破人亡
“周教授，下次就别犯错误了。”
“谢谢同志，我一定好好吸取教训。”
周国锋满脸疲惫的从拘留所中走了出来，准备拿出手机处理后事，但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后，立刻恢复了“为人师表”的威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沈昱这小子怎么来了？他特意走了点关系花了不少钱不通知家人和单位，只拘留了几日就出来，至于案底，到时候找个级别高的人也能帮忙消掉。
没想到，一出来就遇到沈昱，晦气！
他自然不会认为沈昱这种没爹没妈从小镇出来的家伙能够设计他了，他只自认倒霉，没想到几个月前的嫖娼还会被追溯，而且那个女人好死不死，还记得自己的学校和职位，连转账记录都没删。直接把他给牵扯进来了。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善后，自己不在的这几天，怎么把影响消除掉，重新做自己这个周教授。
“打车打车，看在你有点心的份上，毕业的事情可以再考虑考虑。”
沈昱背着双肩包，望着眼前的纸老虎周国锋，说道：“老板，我想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
“怎么了，抑郁症了，开证明了吗？想死啊？”周国锋的语气瞬间不悦了起来，他以为沈昱说最后以一次是来“诀别”的，以死相逼的，走上前几步，道：“行啊，跳楼啊，一起跳啊，我也不活了，到时候查出来，全都你的错！动动脑子吧，蠢货。打车！”
沈昱没说话，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充电宝递上去，周国锋吓得后退了一下，看清楚是充电宝后，才说道：“这还差不多。”
手机早已经没电了，他把充电宝接上后，只听沈昱说道：“我不是没父没母的孩子。”
就这？周国锋露出鄙夷的神色望着沈昱，对方的家庭情况他早已经排摸过，若非这样，他也不会天天欺负和压榨对方。只见沈昱一字一顿的说道：
“艹你妈的王八蛋！”
沈昱的口水随着国粹直接喷到周国锋的脸上，而说完这句后，他直接转身就走。周国锋气的原地跳脚，刚想反过来骂几句，手机在这时候终于开机——信息和提醒多到差点死机。
“充电宝当我送你的退休礼物。”
沈昱背对这挥了挥手，而身后的周国锋，看着手机上不断传来的消息，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最后定格在惊恐上。
“沈，沈昱！帮我做证！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周国锋撒起腿想要往前跑，但直接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他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大喊道：“这都是冤枉的！网上说的都是冤枉的！”
怒骂，恳求，威胁的声音越来越轻，沈昱和周国锋渐行渐远。在周国锋被拘留的时间里，调查已经有了眉目，校方第一时间选择开除了周国锋作为平息民怨的回答，而被架在风口浪尖的“老丈人”，也立刻出来说没有这个女婿，希望法律严惩他。不仅如此，他还将面对来自曾经带过的学生以及学校的诉讼。轻则赔偿，重则坐牢。
家破人亡，亲友割裂。
天堂到地狱的距离，一直都很近，很近。
即便是这样，周国锋的反应也不是道歉，而是希望自己做个假证。
沈昱完全无视了周国锋，拿出手机开始发帖，让想吃周国锋这口狗血馒头的媒体记者迅速赶来。
你的折磨，刚刚开始呢。
“那么……”为了庆祝这高兴的一天，沈昱拿出那张一等奖的彩票，自言自语道：“去兑个奖。开启新生活吧。”
…………
“干杯！”
河底捞火锅店里，一桌人举杯庆祝，除了沈昱实验室里的四人外，还有通过关系找来的学长学姐。一共八个人，他们可以都算是饱受周国锋折磨之人，今天相聚在这里，既可以说是庆祝周国锋的下场，也算是沈昱兑现诺言。
“看来我们家沈昱这回是真的爽了。”一位同门的男生陈晨，和沈昱一样出身寒门，也就是被逼着买三文鱼的那一位，一口喝完了快乐水，笑嘻嘻的说道：“今天这肉点的可真够啊。终于可以吃肉吃到饱了！”
“与其被周国锋坑，不如拿出来请大家开心开心。”沈昱笑着说道：“一桌饭几个钱，真被延毕可不是这些钱能够解决的事情。”
实际情况是，沈昱下午已经将彩票兑奖了，戴面具领奖交税捐款拒绝合影，没多少功夫，两千多万的现钱都就已经打在卡上了，其中零散的十几万块他准备拿出来零用，而其他的，银行的理财经理贴身盯放了他很久，就先买八百万的定期理财，其余转入短期理财，慢慢规划这笔钱的用途。
兜里有钱，虽然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但多吃点肉，小意思。
“说起来，几位学姐，那个写公开信的人是谁啊。”沈昱对着已经毕业的几人问道：“他盯上周国锋很久了吗？这才能从你们口中取得情报的。”
“不，我也有点惊讶。”一位已经三十多的女性困惑的说道：“我是单位里的总经理，晚上八点左右忽然打电话给我，问我认不认识周国锋，说想跟我谈谈他。我当时一个没忍住，就把那个败类所说的事情都说出去了。还问我有没有证据呢。”
“八点多？我也差不多啊。”刚毕业三年的学长惊讶的说道：“我也是类似的时间，而且，问我的还是当地的一位刑警，啊，我现在在南都工作。我还以为是周国峰事发了，来取证的呢。”
另一位学姐也感到诡异，有些奇怪的说道：“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以前写过一个举报信，但是石沉大海了，但那篇文章里贴的一些图，都是我截图作为附件举报的。但其实我自己都没原文件。”
“看来周国锋是得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陈晨惊讶地说道：“那岂不是八点多收集证据，十点钟就发文了？真是连一夜时间都不给他啊。”
大家都啧啧称奇，不过没人怀疑这件事情和沈昱有关联，虽然沈昱和周国锋也有冲突，但这种延毕威胁的话语，大家每个礼拜都要听到几次。而且，这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打击，大概是惹了真正通天的人吧。
企业，刑警，甚至是政府机关里的人。
就因为自己的一声令下，就动用了那么多资源，先是以嫖娼的名义拘留了周国锋，不给他反抗的机会，而后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把他的人际关系扒了一个遍儿，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放过，发动无数的人手，迅速收集资料，舆论造势甚至官媒施压，在周国锋还在拘留所的时候，直接敲下审判之锤。
山海……
一等奖彩票，周国锋的处理，任何沈昱的愿望，都在提出后的当晚给了满足。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执行官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沈昱？”
“啊？我在想明天分给我们的导师会是什么样子的人。”沈昱笑着岔开了话题，而师兄弟们打趣道：“不管是谁，能让我们顺利毕业就行，也没几天了。”
头顶上的大魔王倒台了，再加上美食当前，大家都很开心，学长们关心下现在学校里的情况，而年纪轻的则关心以后的工作和就业问题，18:58分，沈昱订的闹钟开始震动，他关闭后，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席。
等待片刻，兜里的另外一台手机，滴滴嘟滴滴响了起来。
“喂。”
“声纹智能验证通过，晚上好，亲爱的执行官大人。”05的声音一直都元气满满且甜美，她询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前两天，沈昱都没有提出其他需求。而如今，通过和学长学姐们的交谈，他已经得知对方实现这一切的手段，就是发动无法想象的关系网去达成目的，虽然用的是能理解的手段，但所做出来的行为，已经和万能的神明无异了。
“我想咨询几个问题可以吗？”这台手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锁定了沈昱的指纹，除了他以外，每人能够解锁这台手机。如今，他已经打消把这个神奇的手机上交给派出所的念头了。
“当然可以，为您服务是05的职责。”
“执行官。”沈昱站在商场的通道内，观察了下附近，确认没人后，道：“或者说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电话那头的回答令沈昱一头雾水，只听她说道：“05不知道您需要做什么，只知道您的一切命令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而我所做的，就是将您的意志传递给山海实施。”
“面壁者计划？”沈昱脑海里冒出来了一个著名科幻小说里的桥段，为了抵御能够洞悉万物的外星人，联合国挑选了几个人选，给了所有权限，不问任何东西和理由，集结全世界的力量完成他们的命令。只为守护人类的家园。
对方既没承认也没否认，05回答道：“05只负责和您的联络，传递您的命令，其余不该知道的事情，一概不知。”
“即便我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你也配合我？即便目的会失败？”
他是真不知道要干嘛。
“05的唯一职责，就是完成您交代的任何事情。只要您活着，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契约。而您只要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
“那我会有危险吗？”
沈昱最关心这个，这玩意不会伴随着危机吧。
电话那头说道：“执行官的身份不会带来风险，但会引来窥探。05会将执行官的命令记录每日清理，确保您的隐私，请您也不要向05在内的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么，今日的通话即将结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什么都做得到？”沈昱抛出这个问题。他其实想问的是，能修仙吗，能有超能力吗？
“任何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们都能，除此以外，难以达成。通话时间即将结束，祝您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任何人做得到的事情都能，这意味着万能。而从另一个角度解读这句话，人做不到的事情，山海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