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书言
因为这件事,学校停了课,几人在家躺平当咸鱼,反正在家无聊,三人就各走各的独木桥。
林温知去海外参加比赛。
林颂礼报了知名剑术班。
而林修谨对钢琴情有独钟,正好舅舅江书言就是天才艺术家,海内知名人士之一,他便选择去江书言家。
而他自己一人去的话,家里的小布丁就没人鸟了,无奈之下,只能带着这个鹌鹑蛋一起去。
不过好在小鹌鹑蛋不喜欢乱跑,幸好是个省油的灯,不然他头都大了。
管家开车送他们到了江书言家门前,气派简约,林修谨抱着怀里的鹌鹑蛋按了按门铃,开门的正是江书言本人,他身着便衣,带着眼镜,端庄而又不失儒雅。
林修谨淡淡的开口:
“舅舅,这是我妹妹,亲妹妹,江黎烟。”
江书言僵了一下,眼中闪过嫌恶,不过仅仅一瞬间,又变回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好,修谨,是来找我练钢琴的吗?你们这时候不应该在上课吗?”
“是的,我妹妹在学校被人扇了,耳朵流了血做了天手术,学校停课修正了。”
他轻哼一声,似乎很愉悦:
“好,把她放阁楼吧,我带你去练琴。”
他点了点头,便带着她踏入了房门,房子里的布置并不豪贵,是简易派。
阁楼很漂亮,墙面和天花板都是玻璃的,种满了鲜花绿植,芳香四溢,江黎烟趴在窗前,底下传来轻柔动听的琴声,她瞭望着远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了两人。
“咚——”她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她一边转过头去,一边用手摸了一下后脑勺,原来是女佣的女儿——王嫣嫣,她身后站着她的妈妈,两人露出狰狞的笑容,王嫣嫣手中握着一个带血的棒球棍。
真烦呐,自己到底干什么了?
她诡异的笑着,服了,这栋房子是不干净吗?光天化日之下还有鬼附身?
楼下的林修谨听到这一声响,心里咯噔一声,飞速站起来往楼上跑,江书言听见这一声响眉头一皱,小孩看着乖乖的,还挺有心机,开始惹事生非了。
但毕竟是成年人,自然跑不过一个经常运动的少年,等他赶上去一看,林修谨正抱着江黎烟,女佣抱着王嫣嫣安慰着,见自己上来,王嫣嫣又跑到他跟前求表扬:
“言叔叔,我刚刚进门就看见你眼神中不喜欢她,我替你教训她啦,妈妈有帮我看着呢!”
女佣一听这话,吓得双腿颤抖:
“不不是的,先生!俩孩子闹着玩,闹着玩的,我没,我没注意看!”
他扭头望向林修谨,他已然打好了120,正用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愤恨望着自己:
“舅舅,你开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我只是将她寄放在这一下也不行吗!你就是这么教你家佣人对待客人的吗?她是你亲外甥女!”
他语气失落愤怒: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练琴了。”
说完便抱着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忽然看见了那根沾满鲜血的棒球棍。
泪水忽然灌满了眼眶,
该有多疼啊,对不起。
为什么自己对他和她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你们两个,都滚出去,晚上回来,我不想见到你们,还有,教育好你自己的女儿,下次就是我动手了。”
没再管身后的母女二人,只是下楼准备上救护车,可却被林修谨拦住,他红着眼:
“她会愿意让你上车吗?”
他忽然想起之前江似锦笑着告诉他,希望自己的女儿会带自己去环游世界,他那时候打趣的说自己也要去,她嫌弃的推了推他,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可那时,他明明是一脸自信的笑着回答:
“肯定会的,我会对她最好!”
那句话,犹如一颗子弹,穿过了岁月,正中他眉心。
他双腿发软,摸爬滚打的进了车库开车跟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另一边的公司内,林清晏正和沈知凛讨论着,身边坐着因为家里没人鸟所以被带出来的沈程安,正在双方讨论的正激烈时,一个电话突兀的响起,打断了二人,林清晏看到了电话页面显示修谨,困惑的接通了电话,可电话里的内容犹如晴天霹雳,他眼神慌乱,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沈知凛莫名其妙的问他:
“家被偷了?”
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转身就跑,只留下回音:
“妈的,家里的翡翠珍珠小白菜被砸了!”
他一路狂奔,突然,旁边冒出了俩人影,他不禁翻白眼:
“你们俩烦不烦啊?这我女儿!”
沈知凛懒得鸟他,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你就拿了手机,屁也没拿,打算走路狂奔过去啊?”
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上了车,他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焦急地喊:
“北淮第一人民医院!”
说完后,车子开始一路狂奔,沈程安在后座烦躁的扶了扶额,这一家人是准备谋杀吗?
没多久,车子驶入了第一人民医院,几人下了车一路狂奔,九楼的手术室门口果然坐着林修谨和江书言,他整个人暴怒不已,大步向前,一把揪起江书言的领子,对着他脸上就来了两拳:
“我念在你是小舅子,你多讨厌她,我都忍了,可她近两天才做完手术!”
“你就这么盼着她死吗?江书言!!”
沈知凛一把上前阻止了他:
“打个娃娃蛋呢!娃都进手术室了,你在这跟他废话个屁,识相点就以后再也不去他家!”
他彻底失态:
“江书言!你不是艺术家吗?艺术家这么教家里佣人的,你的高尚呢?!”
“你现在马上拿出你那破手机!把你家那屁大点针孔摄像头给我看明白!”
“后脑勺啊!你想看着她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吗?!你对得起似锦吗?”
“亏你还是人亲舅舅!亲个屁啊,还声名远扬的艺术家,我把你家都掀了,还艺术家!!”
沈程安和林修谨坐立不安,如坐针毡,泪落在地上,变成了绽放的凋零之花。
林清晏骂着骂着就落下泪来:
“把你们江家的人全部找来,我们说个明白。”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林修谨:
“把他们俩叫回来。”
他看了沈程安一眼,下达了逐客令:
“你是个好小子,但你只能跟我们家烟烟做朋友,我没有家事要聊了,你和你爸爸先回避吧,她醒的那天,我会通知你们的。”
沈程安虽心有不满,但还是无奈的跟着爸爸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