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四十八章
又一道死咒的闪光掠过，从背后击中了他的身体，那双猩红的瞳孔涣散着微微扩大。
是谁？！胆敢反叛的仆从已经失去魔杖，而另一个对手则死于索命咒之下——对于挫败的愤怒和不解席卷了lordvoldemort不可一世的傲慢，他甚至来不及感受到即将失去肉身的痛苦和恐惧。
那支独角兽尾毛的魔杖依旧没有放下，难以想象这种杖芯的魔杖也可以发出致命的死咒。
看着黑魔王背对着他们、僵硬的倒在波特小屋门前的身影，瑟尔玛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浓烈的仇恨和杀戮的快感。
作为独角兽诞生，他的灵魂天然不存在任何恶念，而现在，那种生命对他来说已经不复存在。
另一种形式的生命使他拥有足够的恨意，从此可以施放任何恶咒，无声索命咒更是轻而易举。
许多滴眼泪落在他脸上，瑟尔玛艰难的动了一下，努力看清爱人的脸，“别这样，西弗。我只是睡一觉，不会有事……”
“不，等等！”斯内普用完好的左手胡乱的蹭了一下脸，想要确认他没有离开，但是瑟尔玛已经如他所言的阖眼不能回应。
一切尘埃落定后，凤凰社的成员们姗姗来迟。
麦金农先生看见他们身影立刻跑向一片狼藉的小屋前，“把他交给我们吧，我送他去圣芒戈！”
“不行。”斯内普用力箍住瑟尔玛的身体，他的灵魂好像分裂成两半，一半想就这样永远抱着他的爱人，另一半告诉他不能就这样把瑟尔玛交出去检查——一只能变成人的独角兽不应该被巫师界知道。
总之他不愿意配合这些凤凰社的人。
“他是个食死徒！”一个年轻的格兰芬多毕业生说，他看见了斯内普破损的衣袖下黯淡无光的黑魔印记。
而西里斯早已跑到他的兄弟身边，他几乎以为因为自己的愚蠢和轻信永远的失去了叉子，但是詹姆居然被他摇晃着睁开了眼。
“他不是，他救了我们一家……”苟延残喘的詹姆勉强醒了过来一会儿，“劳驾，看看莉莉，她在……二楼……”
“听见了吗，斯内普救了詹姆一家！楼上还有孕妇，快去！”西里斯站起来怒吼，他看起来暂时走出了失去弟弟的伤痛，“鼻涕精，快放开瑟尔玛，他要被你勒死了，他应该去医院，你也需要治疗！”
充耳不闻的斯内普并不理会，现在他不会把瑟尔玛交给任何人，至少要等到一个能守护秘密的人。
邓布利多的出现打破了僵持。福克斯盘旋斯内普和瑟尔玛的上空，为他们落下两串眼泪。
在凤凰的救治下，斯内普的伤口迅速愈合，紧盯着瑟尔玛，期望他能因此醒过来。但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黯然和忧惧落进他的双眼。
“好了，西弗勒斯，我们先去一趟医院。”邓布利多代替他做出决定，“你可以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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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芒戈五楼魔咒伤害科的47号病房外，斯内普低声问：“你能保证瑟尔玛的情况不被泄露？”
“当然。”邓布利多说，他本想去六楼的茶室坐下谈话，但是斯内普坚决不愿离开，甚至想等医生离开后闯进这间病房，“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他并不想回忆，但还是运转起大脑封闭术，从今天食死徒的会议说起。
说过大半，主治治疗师斯梅绥克走出了病房，给出了疲劳过度和魔力使用过度的结论。
显而易见，斯内普完全不信任这种说法，“只是这样？！他明明中了死咒！”
面对难缠的病人家属，这位治疗师好脾气的说：“他身上没有任何死咒的痕迹，最轻程度只能让人流点鼻血的那种也没有。等等，你现在不能进入病房——”
邓布利多拦住了他，“让他去吧。怀特先生身上还有别的问题吗？任何方面的。”
“没有，他只是比较虚弱，需要休息。”
治疗师离开后，邓布利多思考了一会儿，走进病房，“我可能有一些发现。”
斯内普恹恹的分给他一个眼神。
“斯梅绥克检查了他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是指关于他的身份。”邓布利多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据你所说，他被索命咒击中后生命体征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又醒过来对伏地魔使用了索命咒。”
但是独角兽不能使用黑魔法——
“那个时候，许多银白色的光从他身体里逸散。”斯内普的眼神空洞起来，“你是说，死咒让他变成了一个人类？”
“或者说，作为独角兽的那部分生命强大到足够抵消死咒，他与我们不同的魔法体系使另一种生命——属于人类的生命力被保留下来。”
至于这种保留的结果是索命咒的选择还是瑟尔玛本人的选择，他们无从得知，不过显然失去一种生命后病床上的人看起来不太好。
斯内普沉默了一段时间，“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别太担心，西弗勒斯。治疗师说他现在只是魔力使用过度导致的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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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在七月的最后一天生下了小哈利，他有一双和母亲一样绿的惊人的杏仁眼，其他地方都像极了詹姆。
由于那天斯内普的援救，这下詹姆和西里斯没有任何理由能反对他成为小哈利的教父了。
他仔细的看着那双柔软干净的绿眼，挑起一边眉毛对一旁沮丧的狗人假笑，“这孩子长的太像波特巨怪了，我想一个dogfather更适合他。”
在西里斯面露惊喜和恼怒的同时，莉莉轻飘飘的问：“你说什么？”
斯内普干巴巴的说：“我说如果你的第二个孩子有一头漂亮的红发，我恳求你让我照顾他。”
“拜托，黑发是显性基因。”她鄙视的告诉在场的三个毫无近现代生物学常识的男人。
被裹的严严实实、躺在莉莉旁边病床上的詹姆露出傻笑：“不愧是莉莉，你懂得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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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斯内普勉强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前往霍格沃兹受聘，邓布利多组织凤凰社肃清余下的食死徒、为斯内普正名，还找到了存放在古灵阁里贝拉特里克斯金库的又一件魂器金杯。
绝大多数人以为黑暗的时代已经过去，巫师界重新焕发活力，波特一家和斯内普还荣登《预言家日报》的头版。
然而瑟尔玛一直没有醒过来，鉴于他的生命体征一直平稳，睡觉的地方从圣芒戈变成了他们的家里。
在霍格沃兹与小巨怪们相互折磨了一天的斯内普回到家，把新配置的营养药剂端进主卧，准备好给爱干净的瞌睡虫擦拭身体的热毛巾。
尽管他每天都用不同的材料搭配最适合的营养剂，瑟尔玛仍然在逐渐变得苍白瘦削。
斯内普起初以为他很快就会醒来，还卑劣的感到窃喜和解脱，因为同样身为人类的他们可以一起衰老死去。
现在他开始为那种自以为是的自私忏悔，宁愿重新面对不对等的生命和青春，只要他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