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瑟尔玛，你有要向我解释的吗？”邓布利多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
瑟尔玛表情恹恹:“没有。”
“真的吗，我刚刚才阻止了米勒娃对你的批评教育。”邓布利多的语气完全不像兴师问罪，反而像是前几次唠嗑一样轻松，“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好吧，我这样做给您添麻烦了，我会去找麦格教授道歉的。”瑟尔玛烦闷的说，“您知道我的情况不能在霍格沃兹多留，大家很快就会发现…总之，当时我在想反正都要离开，不如顺手好好教训一下那四个讨厌的小鬼。”
这四年多在校医院的工作虽然繁忙但难度不高，没有外力作用和刻意锻炼的情况下他的魔力始终保持在与此前相同的水平，作为长生种瑟尔玛的外表也和四年前一般无二。
虽然巫师的生命比普通人长很多，但是绝对没有正常人能够四五年容貌一成不变。他不可能十年如一日的靠增龄剂伪装。而等他魔力达到一定阈值后步入成年期会使他的毛发变成银白色，在人类身体上则会体现为头发一夜全白，身形突然转变成成年态——这也够耸人听闻的。
“我们想到一起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拿出他最爱的蜂蜜茶，给瑟尔玛也倒了一杯，“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德文郡买了房子，住在那里继续照顾西弗勒斯。”瑟尔玛完全没有邓布利多的好心情，他没有喝那杯茶。由于霍格沃兹是封闭式管理，他即将只能在假期里见到斯内普了。
“看起来斯内普先生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
“这显而易见。”想起那次印象深刻的谈话，瑟尔玛补充，“完全从我个人角度出发，也是如此。”
“年轻人的感情真令人羡慕…这很好。”邓布利多又笑了一下，这个微笑只能浮于表面，以至于让瑟尔玛看出了违和感。难道邓布利多这种人会受过情伤？
他转移话题，“我答应替您做一件事，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认为现在正好。”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表示他在考虑。
瑟尔玛端起蜂蜜茶，喝了一口，“你放了几倍糖？！”
“哦，我最近比较爱吃甜的。”邓布利多说。
瑟尔玛牙疼的咽下这口蜂蜜掺水，立刻把茶杯放下了，他或许可以把健齿魔药的生意介绍给斯内普，拓展一下他的业务范围。
“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魔法水平。”邓布利多毫无压力的又喝了一口蜂蜜茶，其实现在并不是需要瑟尔玛兑现承诺的好时机，他本想把这个机会留到情况更紧迫的时候，比如斯内普毕业后。但是出于某种原因，邓布利多说:“其实你完全可以叫我阿不思，说不定我要比你年轻。”
“……阿不思，”瑟尔玛牙更痛了，“好吧，虽然我现在打不过你，也打不过lordvoldemort，但对付其他食死徒还是绰绰有余，lordvoldemort强大之处在于他有一大批支持纯血论的追随者。”
“没错。我们还是要再去一趟有求必应室。”
瑟尔玛承认邓布利多是个负责的人，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因为邓布利多居然为了检测他的实力在有求必应室揍了他一顿！
“你果然还是因为我教训了那四个小鬼不满。”瑟尔玛不高兴的说。这个不坦诚的老头，一开始装的那么和颜悦色，害的他差点放松警惕。
“怎么会呢，我只是提醒你永远不要对人大意。”邓布利多和善又调皮的眨眨眼，然后微微正色道:“lordvoldemort联合了一些以芬里尔·格雷伯克为首的狼人，他们和小部分食死徒秘密聚集在佩耐恩山谷，我想请求你和前去那里的凤凰社成员配合打散他们，或者剿灭他们——不能让lordvoldemort与狼人结盟，这会给其他种族带来错误的信号。”
说起狼人，瑟尔玛立刻联想到魔法部在对魔法动物分级时居然把狼人分为xxxxx级，而独角兽的分级是xxxx。虽然知道前者一定程度上只表示那些生物的食谱上有人类，瑟尔玛还是对这种划分略感不满，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不折不扣的种族主义者。
“没问题，我尽量保护他们，但是我不会时刻和他们一起行动，这样的话有意外状况我至少可以保证自己安全无虞。”瑟尔玛说，他向邓布利多透露了自己的空间魔法，“一个人还比较方便我有空回来看看西弗勒斯——可以吗，阿不思，我保证不被发现。”
“……事实上不太可以，据我所知詹姆他们开始做一种活点地图，顾名思义可以查看霍格沃兹实时出现的所有人。”邓布利多尴尬的说，“他们昨天已经做出半成品了。”
“你怎么不阻止他们，他们肯定会靠那个地图欺负西弗勒斯。”瑟尔玛抗议道。
“那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即使我是校长也应该尊重他们的自由。”
瑟尔玛一阵无语，怎么不见你尊重一下学生们在活点地图上的隐私权以及西弗勒斯用高年级魔药迫害四人组的自由，但是人在屋檐下，他只能自己争取，“佩耐恩山谷离霍格沃兹那么远，我这一去又要那么久，我怎么能放心把西弗勒斯一个人留在冷冰冰又无人照看的学校，阿不思——”
邓布利多有被内涵到，他无奈的说:“我可以任用莱姆斯·卢平作为格兰芬多的级长，他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会约束他的朋友。你还想从我这个老人手里搜刮些什么？”
“我想您可以考虑任命莉莉做级长，这个小狼人确实比波特沉稳的多，但他做级长只会更好的替他的朋友们收拾烂摊子。”瑟尔玛想起莉莉对那四个人的描述，虽然有些不忍（因为不久前刚把卢平挂在树上）但还是反驳了邓布利多，他露出羞涩和讨好的神色开始念经:“我听说麦格教授那里有一只时间转换器，西弗勒斯的时间好像总不够用天天熬夜看书没有我谁来提醒他休息和洗澡呢我真的很担心他又变瘦了以后可能会长不高然后又不好好洗头洗澡……”
邓布利多毫不意外瑟尔玛知道卢平的身份，独角兽是种敏锐的生物。但他不知道独角兽居然还会念经！事已至此只能邓布利多痛苦的打断他:“可以，这些都可以，明天就可以让斯内普来找我。但是你要知道，斯内普先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霍格沃兹最大的威胁来自lordvoldemort。”
听出邓布利多的言下之意，瑟尔玛从善如流答道:“他保证过在毕业前不做任何潜在的选择，至于以后，我会看着他的。这次在人们眼中我也算是站在你这边的了，他会考虑到这些的。”
“总之，谢谢你的信任，瑟尔玛。”邓布利多微笑，“你还有别的事吗？”
“有的，阿不思，我可不可以把有求必应室的存在告诉西弗勒斯？”
“詹姆和西里斯他们已经先发现那里了，”邓布利多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如果你不怕斯内普和他们打起来，可以一试。”
“噢，那没有了。我只想请求你帮我照看一点西弗勒斯。”瑟尔玛失望的说。
“没问题，你要不要回去和斯内普道个别？这两天我会宣布你因为对学生施咒被停职一段时间，希望你从佩耐恩山谷回来时能解决你的问题。”邓布利多开始赶人。
“我也希望。再见，阿不思，我有空会给你写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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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已经决定好了，现在只是通知我。”斯内普低着头坐在医疗翼休息室的小沙发上，他半长的头发遮掩住了他的表情。
“西弗勒斯，”瑟尔玛把椅子拖近了些，伸手握住西弗勒斯的手，“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几天后我必须要离开霍格沃兹，至少一年。”
斯内普勉强翻了下嘴角，他清楚瑟尔玛必须离开的原因，这不是他的错。但他怎么也不能扯出个笑脸来，好显得不那么郁郁，“我知道。”
斯内普突然抬起头紧盯着瑟尔玛，他恨恨的说:“你叫他的教名，你站在邓布利多那边了。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没有跟我说什么，是我自己想帮他一件事。你放心，我不会有危险，也绝不干涉你的决定。”瑟尔玛捏了捏他的手。
实际上你已经干扰到我了。斯内普意思意思试图把手抽出来，发现瑟尔玛并不想松手后就顺其自然了，“你要不要复方汤剂？我可以做很多，不够的话我会让猫头鹰寄给你。”
瑟尔玛坏心眼的提醒他:“一瓶一小时，你算算一天给我熬多少瓶，还有你打算让我假扮成谁？”
“…我怎么知道。”斯内普重重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提议愚蠢极了。先不说他要怎么一天熬制十几瓶复方汤剂，单是怎样长期获取假扮那个人的物品就不太现实，另一方面邓布利多也不会放弃把瑟尔玛绑上战船的好机会，斯内普在心里阴暗的诋毁他的校长。
瑟尔玛挑起别的话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向阿…布利多要了一只时间转换器，明天就可以去取。”
斯内普黑沉沉的眼睛里绽放出一点惊喜的光亮，然后狐疑又不满的看着他:“这是把你派去狼人和食死徒中间的条件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样好收买！”
瑟尔玛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想的太多了，这最多算是补偿。陪我再待会儿吧，邓布利多说波特和布莱克他们做了份活点地图，接下来你要小心些。”
“费尔奇会喜欢的。”斯内普冷冷勾了下唇，没有对瑟尔玛的举动表示介意。如果他们还敢再做一个出来，想必费尔奇不会拒绝多一张备用。
“我会给你写信，写很长的信。”瑟尔玛说。
斯内普绷住嘴角，习惯性的想出言嘲讽一下，但立刻克制住了。他的手指有点紧张的动了动。斯内普最后低声说:“我会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