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让你们，看个够！
辰青羽如果真的为了自证清白而开膛破肚，哪还能活？
事实上，这正是方林希望看到的结果。
“嘿嘿，如果这厮真的切腹而死，胡小喵便不会把这笔恨、算到本公子的头上。”
“届时，本公子再让三叔公出面，胡乱沾点那小子肚里的血肉，装模作样的验证一番。”
“最终，认定他体内有【启玄丹】的药力残留，一切就都圆满结束了！”
在方林想来，在场众人，恐怕九成九连【启玄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更别提查验肠胃中残留的丹药之力了！
到时候，还不是身为“燎云锦衣卫”的三叔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没有杀阿朵的理由。”
突然，辰青羽开口了。
只不过，他说话时，并未朝向质问他的方林等人。
而是无比真诚的看向阿朵的母亲。
因为，方林，以及那些不明真相，便想当然的怨恨他、对他喊打喊杀的那些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解释！
也就只有阿朵的母亲；
只有这个同为受害者的可怜女人，有知道真相的资格。
所以，辰青羽接下来的话，只为她一人而说——
“方林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那便是，【启玄丹】具有玄气启蒙的效果，能让服用者更快踏入玄修武道，成就‘炼皮’之境。”
“而对于已经踏入‘炼皮境’的我而言，【启玄丹】提升境界的效果，微乎其微。”
“但在他看来，刚刚晋入玄修武道的我，只可能是‘炼皮境初期’。”
“却没想到，我一经入道，就已是‘炼皮境巅峰’！”
说到这，辰青羽暗自催动玄力。
“嗡~”
下一刹，辰青羽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光洁透亮。
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提亮的薄膜。
众所周知，炼皮境外显的特点，就是一经催使玄力时，变得异常光亮的肌肤。
炼皮境初期，玄力改善肌肤的范围，只局限于面门和脖颈。
炼皮境中期，玄力可改善的肌肤效果，就已能覆盖到前胸和后背了。
炼皮境后期，则可点亮四肢。
只有炼皮境巅峰，才能让距离心脉中枢最远的手指、脚趾的肌肤，也一并得到改善！
而此时，辰青羽露在外面的每一根手指，都闪动着炼皮境巅峰才有的光辉！
眼前的一幕，让商队里的不少人都为之一怔——
“嘶，这的确是‘炼皮境巅峰’特有的景象！”
“我记得，《凡阶玄丹典籍》上曾明确的写道：【启玄丹】对于初入‘炼皮境’的修者，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作用。”
“可是对于炼皮境中期、乃至于后期的修者而言，就已毫无作用。”
“更不要说‘炼皮境巅峰’了！”
“这里面，或许真有误会也不一定？”
但下一秒，这些明明已经洞察了真相的人们，却都装作不知。
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替蒙受冤屈的辰青羽，说一句公道话！
这让方林笑的越发冷傲猖狂：“呵呵呵，你能证明自己是‘炼皮境巅峰’又如何？”
“炼皮境巅峰的你，居然还要打【启玄丹】的主意；”
“甚至不惜杀死一条幼小的生命！”
“你这样的恶魔，更该罪加一等，死不足惜！！”
对此，辰青羽并未给出回应。
他甚至连多看方林一眼都欠奉！
因为从一开始，他的解释，就只针对阿朵的母亲一个人而已……
相较于方林的不以为意，他那位三叔公方永武，却悄然皱起了眉：“老夫的鼻子，绝不会闻错。”
“此前出现在这小子身上的味道，的确是刚刚晋级‘炼皮境’的修者，特有的气息！”
“那岂不是说，此子初次踏入玄修武道，就连跳数级，直接晋升为‘炼皮境巅峰’？！”
“这般进境，简直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这小子，不简单啊……”
这时，目光聚焦的空地上。
阿朵的母亲就好像失了魂的行尸走肉般，拖着无比沉重的脚步，朝举着女儿尸体的方林走去。
路过辰青羽时，她依旧目不斜视。
方林也拿不准这女人想干嘛，所以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直到阿朵的母亲靠的足够近时，方林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宽慰道：“唉，说实话，朵儿死了，我也很痛心！”
“你……”
方林的话还没说完；
阿朵的母亲不知何时摘下的、藏于掌心的发簪，竟猛然刺向他的咽喉！
“噗！”
“啊！”
千钧一发之际，方林本能的闪躲，导致发簪刺歪了半寸。
虽没能刺中要害，但依旧让方林吃痛不已，血染锦袍！
阿朵的母亲还要再刺，结果被反应过来的方林，一脚踹开。
“贱人，你疯了不成？！”
“就算想要替你女儿报仇，也得选对真凶啊！”
阿朵的母亲从泥土中站起，死咬着牙，浑然不顾口中呕出的鲜血，一字一血泣的道：“我要杀的，就是真凶！！”
丈夫死后的第二天，身为少东家的方林就打着吊唁的名义，找上门来。
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以她们娘俩的性命相要挟，逼阿朵的母亲乖乖就范！
为了阿朵，她不得不忍辱偷生。
从头到尾，方林都只是把阿朵母亲当成泄欲的工具，对她又何曾有过半点的情义？
所以，当方林大言不惭的说他跟自己是因“情投意合”才在一起；
又说他为了这段露水姻缘，曾瞒着自己、送给阿朵一枚价值万金的【启玄丹】时……
阿朵的母亲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他方大公子，怎么可能这么慷慨？！
加之刚才，辰青羽又已撇清了他杀害阿朵的动机。
这让阿朵的母亲更加坚信：残杀女儿的真凶，就是少东家方林！
方林狠狠的道：“疯了，这女人疯了，给我拉下去！”
说罢，他又怒视向辰青羽，咬牙切齿道：“你，要么拉开肚皮，自证清白。”
“如果不敢，你就是做贼心虚，活该被我等千刀万剐！！”
“我看谁敢？！”
胡小喵一声尖啸，当仁不让的把自家少爷护在身后。
这时，辰青羽伸出手，轻轻的搭在胡小喵的肩膀上，将她拨开。
而后，森冷如狱的目光，逐一扫过每一个冲自己叫嚣的人，一字一顿道：“你们不是想看我肚子里有没有【启玄丹】的药渣吗？”
“好！”
“我会把你们的眼珠一个个的摘下来，吞进肚子里……”
“让你们，好好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