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清理门户
早上5点50分,何昌泽出现了,但保安并不惊讶。之前的值班保安已经跟他交代过了:
“有个怪异的新员工从凌晨就来了。让他直接进去吧。”
何昌泽跟保安问好,进入办公室。保安不惊讶,但何昌泽确实吃惊了。冯泽轩坐在位置上。何昌泽不禁大声问:
“你怎么来了”
“昌泽,我没有来过。”
这意味着他昨晚根本没离开过。何昌泽担心地问:
“那你在这过夜了”
“对,我觉得考试会挂,所以”
冯泽轩无力地回答。何昌泽看他眼袋很重,位置上还有个空咖啡罐,罐身还被捏变形,满是主人情绪压力的标志。
何昌泽问:
“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
“这会对身体不好,先出来跟我去吃点东西。”
“真的吗”
冯泽轩为何昌泽的好意感到开心,乖乖跟他出去了。两人在凌晨的空气中走向便利店。何昌泽说:
“我请你吃,想吃什么都可以。”
“谢谢你。”
冯泽轩拿了三明治和牛奶。何昌泽从冰箱拿了盒解酒药。冯泽轩问:
“你昨晚喝酒了吗”
“没有,没有时间喝酒,我吃过就直接睡了。”
“那为什么买这个”
何昌泽付钱后,把宿醉药递给冯泽轩,说:
“通宵后的早上喝有助效果吗”
“应该不会吧。等孙国琴经理来的时候自己给他吧。”
“什么”
冯泽轩没抓住重点。何昌泽看着黑暗的天空,继续说:
“昨晚经理说要去见总部的人对吧”
“对。”
“不知道是谁,但肯定喝了酒。我们给他添麻烦,他还这么早来上班培训我们,送点宿醉药对我们有加分效果。”
“哦”
冯泽轩这才明白,再看手中的药。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体贴。
‘怎会有这种细致入微的想法和行动呢’
新员工的脑袋完全无法理解。冯泽轩默默走了一会,说:
“但你为什么让出机会给我你直接给不就行了。”
“这不是让出。这是宣战,下次我会做出更好的举动。”
何昌泽漫不经心地回答。冯泽轩勉强笑了笑,但很快收起笑容,咬紧牙。他决定拼尽全力追赶何昌泽。
“好,昨天说了,要考试。送这个不代表考试就简单了。当然谢谢你,thank you。”
孙国琴指着冯泽轩送的宿醉药说。然后把试卷分给何昌泽和冯泽轩,喝了一口药。胃里的难受感减轻了不少,心情也好转。
‘要想办法牵连郑寅洪和谁呢’
这是蔡永浩昨天给他的任务。因为邓元阵营进攻,不能干看着。这是理由。孙国琴点头,作为阵营的一分子,组织遭遇攻击就应反击,正好有机会。
‘但牵连谁好呢’
孙国琴又喝了口药,希望药效能让他灵光一现。可惜毫无头绪。他扔掉空瓶,回到座位。
何昌泽和冯泽轩专心做题。虽说孙国琴出的题很难,但也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对何昌泽来说小菜一碟。很快完成所有题目,然后站起身来。
孙国琴感觉到动静,问:
“哦,你做完了”
“对,我做完了。”
何昌泽把试卷递给孙国琴。孙国琴看时间,说:
“比想象中快啊。何昌泽,记住,做事快结束不代表做好了。最重要的是按时完成,而且完美完成。”
何昌泽只能“啊”地回答。这话和他以前对员工说的如出一辙。他忍住没笑出来。虽然可以再检查一遍才上交,但没有这个必要。
就像让大学教授做小学题然后要求重新检查,完全没有意义。何昌泽想起过去,原话奉还:
“您说得对。但有时候确实快而完美地完成任务,结果也应该展示出来。”
“”
孙国琴很吃惊,自己说过的话竟然原封不动地听到了。也无话可说。当上司才体会上司的苦衷。他抬头看何昌泽,只见他还是那抹浅笑。和蔡永浩说的一样,很神秘。
等孙国琴批改完冯泽轩的试卷,说:
“冯泽轩,你错了一题。完全落入我设的圈套。我在题目中给了增值税金额,你就以不含增值税的金额计算了。我们公司是免征增值税的,不能不算那部分。”
“啊,那一题我临时”
冯泽轩懊悔地喃喃自语。虽然自责,但孙国琴内心还是吃惊。没想到新人考试成绩这么好。本想一半错了就痛骂一通,然后请他们喝咖啡的。这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何昌泽’
何昌泽已经交卷,盯着显示器在查看什么。
‘很好。好的征兆。’
孙国琴正要去还试卷给冯泽轩,嗅到一种气味。似乎越靠近冯泽轩越重。
“这是什么味道”
嘀咕着,还是把试卷递给了冯泽轩。就在冯泽轩伸手要试卷时,孙国琴恍然大悟。是冯泽轩的汗味。这才注意到冯泽轩的杂乱桌面和咖啡罐。第一天上班的员工桌面已经像加班加点的老员工一样。
孙国琴皱眉说:
“等下,冯泽轩,你昨晚在这过夜了”
“是的。”
冯泽轩虚弱地回答。孙国琴“哈”地叹气,说:
“看着像我让他通宵的样子。赶紧回家。”
“什么”
“回家睡觉,起来了就复习我给的教材。”
“就这样可以吗”
“什么就可以了”
孙国琴逼近冯泽轩,说:
“知道什么最不可以吗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脸色像死人一样。要是你在这里猝死了我可担责不起。赶紧回家!”
“知道了。”
冯泽轩这才开始收拾东西回家。在公司呆了24小时多,这才离开。虽然解脱,也有些意难平。通宵也赶不上何昌泽。
孙国琴送走冯泽轩,叫来何昌泽:
“出来说句话。”
“好的。”
两人来到楼顶。孙国琴叹了口气。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牵连谁,完全没有头绪。被牵连的对象自己都想不出来,更别说方法了。除了何昌泽,他谁也不能商量。泄露挪用的风声会很麻烦。目前何昌泽是唯一的谈话对象。
‘还有永浩的吩咐。’
蔡永浩让他和何昌泽讨论,也许能有灵感。这已经是最后一根稻草了。
“经理,我把郑寅洪的户籍本放我抽屉里了。”
“哦对,那个。真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啊。做得好。”
提到用李泰远的账号。孙国琴想了想,说:
“话说回来,记得昨天说过我们总经理的秘书林海清是原总部的吗”
“记得。”
何昌泽似乎很高兴听到这个话题。但也很疑惑,不知为何提起这个。
孙国琴解释说:
“她原本是董事长的秘书。董事长去世后,邓元副总经常找她的麻烦,说她态度不好之类的。这个得先了解公司政治情况,慢慢你就明白了。总之,她被赶到这里来的。”
“原来如此。”
何昌泽从容回答,内心却很愤怒。他已经知道邓元翻脸了,但没想到连秘书的态度都要置喙,太无耻。
‘我就不该在赶走邓元之前去世’
后悔莫及,但已无法挽回。现在还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孙国琴接着说:
“懂了吧有追随董事长的势力,董事长一死,另一边就举旗反叛了。”
“大概明白了。”
“你说面试时很尊敬董事长吧那对举旗反叛的势力,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我认为应该驱逐他们。”
何昌泽毫不犹豫地回答。孙国琴反而吃惊,答案出乎意料之快。
‘反应挺快,那就好。’
现在该跟他讨论如何利用郑寅洪的挪用案了。浏览合同和批件,找出反叛董事长的人,然后 还没说明,何昌泽接话说:
“秘书被赶到这里,说明总经理何美如肯定是董事长一边的吧”
“当然,她是家人。当然,家人也可能成立仇人,我们公司没有。”
“那么,应该以方便总经理管理的方式利用郑寅洪的挪用案,你说呢”
“啊”
孙国琴又吃一惊,自己还没解释,何昌泽就抓住关键自己提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何昌泽一脸我早有定论的样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