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九章 谈
莫浪沁几乎是半个身子都沉在水里，他漫无目地游动着，为了保存体力他也不能一直这么泡在水里。必须尽快地找到鬼兽宴才行。
就在莫浪沁正在苦恼鬼兽宴此刻的身影在哪儿时，鬼兽宴出现在了山洞上的壁洞之上。
莫浪沁游过去伴随着水声冲着那边大喊，“喂！你先给小爷找一件干爽的衣服行不行！”
鬼兽宴此刻是那白衣男子的模样，他两腿悬在壁洞的边缘晃来晃去，用一副冷漠地神情看向莫浪沁，“你想好了吗？”
“……”莫浪沁抬着头紧盯着他没有说话。
鬼兽宴收了腿转身就要往壁洞深处走去，“那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说的。”
“你等等！”莫浪沁朝着那边的墙壁又游走了几分。
鬼兽宴也停下脚步转身俯视过去，“是改变主意了？”
“也不是。”
“哼。”听到莫浪沁果断地否定，鬼兽宴眉头一皱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壁洞深处。
莫浪沁这边虽然看不见鬼兽宴的身影了，但是他还是大吼地说道，“小爷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当初……多谢你保护小爷，如果不是你开启漩涡，小爷那时候就已经被杀死了。”
水声混杂着洞里的回声游荡了一会儿，鬼兽宴这才重新现身来到了壁洞边缘，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神色依旧淡漠，“别误会，那也是我在保护我自己。你既然没有打算把身体完全交给我，那就再想一想吧。”
莫浪沁追地更近，但是鬼兽宴还是转头离开了，“喂！那你也得给小爷一件干的衣服吧！小爷现在除了这颗聪明的脑袋，啥都没有啊！你这样太欺负弱小了。”
鬼兽宴的声音从壁洞之中传出，“想不被欺负，那就自愿把身体献给我。”
“那不行。”
鬼兽宴不再回应了。
“喂！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你能够听见小爷的声音！喂！”
莫浪沁停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鬼兽宴也没有再回应他了，他就又开始靠着墙壁抱怨，“早知道备用的储物戒指就戴着了……现在倒好小爷啥都做不了，这双腿都快泡成发面馒头了……”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白皙的手都泡的发皱了，他皱起眉头冲着壁洞再次大喊，“喂！你好歹让小爷能走在岸上吧。小爷这么泡水里，你就算得到了小爷的身体，那泡发了的四肢你也用不了吧。小爷不像古傲里的这些什么妖啊魔啊修仙者！小爷就是一普通人！受不住这些苦啊！”
回声砸在墙壁上传来传去直到消失。
莫浪沁双臂交叉也抱在了胸前，他继续絮叨抱怨，“真是……你既然不回话，小爷也懒得和你说。但你肯定不会让小爷死，毕竟，如果不是小爷出于自愿的献身，你根本就没办法利用小爷的身体。就算你强行融入也会被我的身体排斥出来。毕竟你带小爷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这个！不然，小爷也不会回复意识，你也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不过，有些地方小爷实在是不理解，也想不起来。”
“喂！你要不出来说话！虽然在这里没有什么外人，小爷自言自语也无伤大雅，但小爷珍惜嗓子不想喊来喊去的。你最好还是出来和我说话。”
就在莫浪沁说完这句话之后，鬼兽宴那白衣男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莫浪沁的面前，鬼兽宴的脚踩在水面上，一滴水也沾染不上他。
“呦呵，真出来啦，挺识叫的嘛。”莫浪沁免不得笑脸阴阳了一句，鬼兽宴听完下意识厌烦眯眼转身就要走。莫浪沁赶忙拉住他的衣摆，“诶诶诶，小爷这是玩笑话，玩笑话，您别当真！”
鬼兽宴侧过身来甩开了莫浪沁的手，接着他一抬手莫浪沁的衣服和他快要泡发的皮肉都恢复成了干爽的常态，他也像鬼兽宴这样站立在了水面之上。
“哈哈哈，多谢。现在小爷可是舒服多了。”
鬼兽宴盯着莫浪沁那副虚伪的笑容说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在我们谈话完之后就同意把身体交出来。”
莫浪沁这边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他笑着打哈哈，“哎呀，您急什么嘛。您要是能把小爷说通了怎么都好。这过去现在和未来，不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嘛。您说这未来小爷同没同意？”
“同意了。”
鬼兽宴的回答让莫浪沁心里一沉，他甚至在怀疑鬼兽宴话语的真假，“同意了……那不就行了，你得到小爷的身体那就是时间早晚的事情了。”
“哼，你想和我聊什么？”鬼兽宴正过身来面对莫浪沁。
莫浪沁职业假笑地同他攀谈，“就聊一聊我们相遇时候的事情好了，毕竟在小爷的记忆之中只有利用你逃出那里的事情，至于和你有过什么其他接触就……”
“我知晓你的灵魂并不是莫家人，你只是拥有了莫家子嗣的身体和能力。并且这幅身体本来就是为了给鬼兽准备的身体。”鬼兽宴这般回答道。
莫浪沁微微点了点头，“嗯，你说的这个小爷有点印象。小爷应该在那本书里见过类似的说法，但是因为漩涡冲击的关系，再说了对小爷来说时间太过久远。小爷就算再过目不忘也抵抗不了外界的失忆之术啊。”
鬼兽宴继续说道，“你在宴奴的引导下破除了镇鬼石并释放了我，这是未来的引导。”
“未来？”莫浪沁表现地一惊一乍，“这件事不应该是在过去吗？”
“那是未来的你。”
莫浪沁抬起手直接叫停鬼兽宴的进一步解释，“停停停，别扯这些问题，小爷听得可太累了。您就只说当时小爷到底和您达成了什么约定吧。”
鬼兽宴的语气依旧淡漠，他回道，“你说你会像对待人一样对待我，永生永世都会和我在一起。”
莫浪沁眨了眨眼，他心想着这都什么奇怪约定啊，表面上又开始装糊涂，“小爷？和你？还永生永世在一起？”
鬼兽宴不是听不出莫浪沁的阴阳怪气，他立刻表现出语气不满，“……你什么意思。”
莫浪沁主打的就是一个态度转变快，只要他诚恳就对了，“不是，那个……就是……小爷觉得啊，小爷觉得自己可能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你是认为我在说谎？呵，如果不是为了这么一个该死的约定，因为和你约定下的这个禁制！我怎么会需要争取你的同意再占据你的身体！”鬼兽宴隐忍着，“你最好搞清楚！”
莫浪沁这边缓解气氛地轻轻一笑出声，“哈，你们这些鬼兽倒是还挺讲诚信的……”
鬼兽宴松开刚刚握紧的拳头，他接着朝莫浪沁靠近过去，很快他的手就搭在了莫浪沁的肩膀上，“我说过了莫浪沁，你明明什么都记起来了，就不要再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