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他睁眼瞎
岳小柔又匆匆回了相府,婢女小莲紧随其后。
回到相府,岳小柔直奔紫苏卧房走去,还未到门口,岳小柔便喊道:“娘,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那线人说了,要是不把钱补齐了,就让我们相府见血光。”
紫苏听到毛毛躁躁的声音,怒气起,打开门时一身鹅黄撞进怀里。
紫苏一脸黑线,死丫头,真是个不省心的。
当听到岳小柔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后,抬起巴掌真想扇这个不争气,还笨到家的女儿。
可也只是吓唬,就这么一个女儿。
若真打?还是舍不得。
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这小的还是个麻烦事,眼下还没想好解决的办法,可不能多事了。
便收了手,怒道:“柔儿,最近你都在做什么?欠债欠五万两?你没长脑子吗?还是不是我紫苏生的?”
岳小冉被紫苏责备,一脸便秘。
瞧岳小柔有求于她,又隐忍的憋屈样,怒气未消,又添心烦气躁,为了肚里小的,她压了压升腾起来的怒气,冷声道:“去苏嬷嬷那,让她去中馈取五万两白银,赶紧解决掉那些烂事。你爹去了南郡还未回来,你娘这也一摊子烂事,别再烦我了。”
岳小柔看了眼紫苏的肚子,不屑道:“娘,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爹的,打下去不就成了。”
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激起,点着岳小柔的蠢木脑袋,“你傻呀,这么大的相府,你爹没儿子,日后谁来继承?你吗?你一个女儿家的,早晚都要嫁人的……”
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过几日,娘要去南郡,你不许再到处惹事,那个郡主帮不到你,你也少再去找她,先下去吧。”
苏紫一头俩大,这么多年了,肚子里就生出一个丫头片子,连个带把的都没生出来,为了给那老东西生儿子,只能……
谁知,发现有了,可那老东西主动上书,说要去南郡抗灾,又有三个月有余没和那个老东西做那事了,眼下这事可怎么瞒?
想着,头又痛了起来,喝了些大夫开的安神药,睡下了。
岳小柔,才不管她娘肚子里的野种呢,拿了钱赶紧给卿媚儿擦屁股。
带上婢女小莲和小厮祝安,先去了临城。
岳小柔来临城,岳小冉不知情。
风平浪静之后,便是暗涛汹涌。
岳小冉照常一边钓“鱼”,一边也闲不住。
义诊几日,岳小冉撤回到农家小院,有急诊的便上门,偶尔也会去小草村转一圈。
人嘛,都是感情动物,这一打交道,倒与小草村的村民相处很和谐,他们也尊称她为“冉医”。
岳小冉出现在众人眼里的脸,是易容过的。
只有去黑虎山,来不及易容,就真容出镜了。
却没想到,还被卿媚儿指控她是冒充的,连风凌夜的将士护卫都与她兵刃相见。
介意?多少有点。
不过,岳小冉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报复也会找对人。
一晃又过去几日。
自打风凌夜红疹好后,他也没闲着,回了趟军营。
既然答应与岳小冉合作,还得配合,只是担心岳小冉的安危。
这不,才让风锦把半夏接过来。岳小冉身边有个会功夫的,总比没有的好。
对山匪,他没有坐以待毙,一边伏击,一边给岳小冉继续打配合。
岳小冉说的许多作战计划,不无道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点他自然晓得。
思及此,便有人来打扰了他的思绪。
“王爷,山脚下有情况,我们的探子来报,有几百人直奔淮城去了。”风锦是带着笑来的。
那帮“山龟”终于肯露头了,等了数日,将士们摩拳擦掌,就想干一仗,三年多不上战场,人人头上都长了白毛,等太久了。
“派一队人马化成樵夫和百姓,围追堵截,抓活的,誓死抵抗者,斩!”风凌夜唇角划过狠厉。
很想速战速决,但深入燕山匪地后,才发觉山上凶险之地甚多,不能拿着兄弟们的命开玩笑。
为此,他的作战计划也做了一些调整。
只等打完燕山这一仗,娶岳小冉回王府生孩子去。
“是!”风锦见风凌夜还有令没下,没有立即退下。
“临城那边如何?”望着临城,风凌夜心里痒痒,几日不见匪丫头,甚是想念,又想抱她了,吻着她的香唇。
风凌夜一边想媳妇,一边还得琢磨怎么捉马匪,两地嘛,只能两头奔波。
要不然,担心匪丫头玩野了,再把他给忘了,他这一路追妻,好艰辛!
谁让他当初“睁眼瞎”,这么好的璞玉,差点被他给丢了。
他宁愿便宜自己,也不能便宜别的野男人,尤其那个叫什么宇的,还有那个苍白,不是防情敌就是在赶情敌的路上。
提起苍白,身份神秘,隐藏很深,不是陈国人,却总围着岳小冉转,说是保护她,不会伤害她,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定有目的,可到底是什么?
派探子去他国探消息,困难重重。
风凌夜看到了问题,看来他的势力范围,深入得还不够。
出了陈国,他的东临卫似乎就弱了许多。
这,他不能容忍!
“风锦,去让东临卫再组建个西临卫,专门负责刺探他国情报,选拔上来的暗卫名单,由本王亲自过目。”
“是!王爷,最近皇城来了个不明势力,但隐藏很隐蔽,我们的探子追踪过一个可疑人,到了渠风茶楼,就断了。”
“陈国近四年太安宁了,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盯紧了便是。”
风凌夜挑起剑眉,手指不停击打桌面,思绪翻飞,每件事情都千丝万缕,不容半点疏忽。
“是!”风锦退下,他着急要与山匪干一架,人不但长白毛,连他的刀剑都好久没舔血了。
此时,小草村。
“冉医,求求你,快救救我媳妇吧,我媳妇疼痛的快死了,产婆说是难产,不给接生。”一个瘦的跟火柴棍的男子,踉踉跄跄跑来,还带着哭腔,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