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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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芝怜离开了,宁晟衿帮她伪造了一个身份混进了上官宏西行的队伍里。
当佑离看见队伍里出现的陌生侍女时,他第一反应是想将她送走,可被上官宏拦下了。
上官宏知晓许芝怜是宁晟衿送来的人,并未多说什么,将她留在身边做了贴身侍女。
佑离看上官宏护着这名大昭女子,只当他是对许芝怜有意,想抬了她做侍妾,也不再多言,只是吩咐手下,多看这些这女子,免得她生了别的心思。
西蛮使团一走,太子爷日日将自己锁在东宫之内,他和他的母后失了圣心,他的玉珏也不知到底去了哪里?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下来,可君逸心中发凉,他不知该如何做。
他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咽喉,动弹不得。
陆青绾日日同宁晟衿呆在一块,甜蜜的紧,看得陆沉好几次想拿着扫帚将他赶出去。
自珍馐馆被封以后,陆青绾和宁晟衿便常去沈煜扬手下的群英食肆,她心中好奇,“将风韵茶肆封了也便罢了,怎的还封了城中好些地方?”
宁晟衿替陆青绾斟着茶,微微一笑,神色高深莫测,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调查国相以及他背后的势力,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查到,城中有好些茶肆酒馆背后的主人都是国相。
借着风韵茶肆一事,他将这些地方挨个查封了,不知如今的国相可否为这些事情而忙得焦头烂额?
他凑在陆青绾耳边悄悄说着:“珍馐馆是国相的势力,留着只会是个祸害。”
陆青绾心中一沉,珍馐馆在盛京城中开了也有三年左右,珍馐馆因美食出名,看来这三年国相在珍馐馆里得了不少情报。
“你倒是会见缝插针。”
宁晟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阿绾怎么如此说我?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看着宁晟衿傲娇的模样,陆青绾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我听瑶瑶说,裴淮之已经答应会帮她打探国相的消息,希望他不是在敷衍瑶瑶吧。”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他既然答应了,就该做到才是。”
此时门口响起敲门声,“少爷,该去演武场了。”
门外传来重光的声音,陆青绾一听见重光的声音,顿时不乐意了,她拉着宁晟衿的手咬牙切齿,“小团子,管好你们家花蝴蝶,别让他一天到处祸害别人。”
宁晟衿眉梢一挑,重光一向是张扬了些,可从未见陆青绾对他如此苦大仇深过,他一时起了兴致,“嗯?此话何意?”
“你自己去问他去吧!我走了。”陆青绾起身,对着宁晟衿挥挥手,转身朝屋外走去。
拉开门,看到屋外的重光,狠狠剜了他一眼,重光莫名其妙,他哪里得罪未来少夫人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宁晟衿跟在陆青绾身后出了房门,朝陆青绾说:“我送你吧?”
陆青绾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再去街头买些糕点,自己回去便是,你赶紧去演武场吧,别耽搁了。”
她还是有些功夫傍身的,今日出门并未带重云,她相信在这盛京城内自己也出不了什么事。
宁晟衿并不放心,嘱咐崇光跟着陆青绾,暗中保护她,自己独自一人去了演武场。
陆青绾行走在街头上,街道人头攒动,不知为何,她却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她假装不经意般站在一个小摊面前,打量着小摊上的物件,实则手中匕首紧紧攥着,用余光瞟着身后,试图找出跟踪她的人。
陆青绾抿了抿唇,心中暗道奇怪,盛京城里谁胆子这么大?竟然妄想跟踪她?
陆青绾心思一动,转头朝着一旁偏僻的小巷子去,她倒是要看看谁这么胆大妄为。
陆青绾进了小巷里,见前面走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似乎来者不善,她轻轻啧了一声,朝后看去,后面跟着她的人也迅速朝她围拢,断她后路。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胆子还真是大,陆青绾心中暗道糟糕,对方人多势众,她处于下风,早知道刚刚便和宁晟衿一同走了,都怪她嘴馋!
十来个男人将陆青绾围成一个圈,陆青绾藏在袖中的匕首紧紧握着,面上丝毫不显惧色,“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气势之强,犹如顶天傲骨的凤。
其中一名看似是老大的人放了话,“老子管你是谁!乖乖跟我们走,免得我们对你动手,姑娘细皮嫩肉,若是不小心磕了碰了留了疤,以后可是嫁不出去的。”
陆青绾悬着的心稍微松了松,还好,听起来不像是要她的命,至少现在不是。
两个身穿布衣的男人见陆青绾不反抗也不惊呼,伸手就想去逮她,正在此时,一柄利剑穿透其中一人的手,那人痛的捂住手臂哀嚎。
重光犹如天神降临,直直落在陆青绾身侧,他慢慢护着陆青绾一步步后退着,那些人对重光的出现一时有些惶恐,不敢轻举妄动,慢慢给两人让出一条路。
重光眼神死死盯着那些男人,却小声的对陆青绾说,“小姐,你先走,我断后。”
重光手握利刃,护着陆青绾,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莫开的气势。
陆青绾咬了咬牙,重光的身手和重云一样,都是宁晟衿亲手教出来的,两人都在军营里呆过,上过战场杀过敌,是可靠的。
陆青绾明白她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成为重光的七寸,她当机立断,“等着我,我马上找人来帮你,你小心些。”
说完陆青绾转身朝身后跑去,那些男人见目标要跑,急急想去追,却被重光以一人之力拦住。
陆青绾越跑越快,慌不择路,却在下一个拐角处晕倒在地。
郭宇轩缓缓从暗处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他挥了挥手,“抬走。”
身后几人点点头,迅速将陆青绾抬上马车,离开此地,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地上只留下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骨哨,形状奇特,孤零零的躺在墙边,仿佛被主人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