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抓鱼
治疗开始前,卫百草抱了一个木墩,放到毛驴张面前。然后又让自己的孙女,拿了一把木槌过来。
毛驴张看着面前的木墩和木槌,问卫百草:“这不会是要把我骨头再砸断吧?”
卫百草回答他说:“不错,昨日便与你说过,治疗的过程非常痛苦。你双手骨骼被砸断后,没有得到医治,现在已经生长变形。我要将其砸断,重新续接。”
听得卫百草的回答,还没有开始治疗,毛驴张已经感觉到断骨之痛。眉头紧锁在一起,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
而卫百草,只是静静的坐在木墩前,手拿木槌,等待毛驴张把手放在木墩上。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毛驴张终于下定决心。慢慢将双手放在木墩上,一咬牙,对卫百草说:“来吧,卫神医。”
卫百草满意的,对面前的年轻人点点头。然后二话不说,举起木槌,就对着毛驴张的手指就砸下。
十指连心,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毛驴张咬紧牙关,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划下。
一锤,两捶,三锤
毛驴张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在心中默默的数着。终于数满了十锤,毛驴张的忍耐也到达了极限。
卫百草放下抽中的木槌,对毛驴张说:“年轻人,让你喘息片刻,我便为你重新接骨。”
因为疼痛,使得毛驴张呼吸很粗重,他喘着粗气对卫百草说:“神医,麻烦您继续吧。长痛不如短痛,请你继续接骨吧。”
卫百草面带着佩服的神情,大呼一声:“好”。
然后开始运功,一股碧绿色的真气,开始在卫百草手上蔓延。
这双绿油油的手掌,触碰到毛驴张的双手时。毛驴张感觉到,双手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比刚才的断骨之痛,还要疼过万分。
刚才用木槌砸断骨骼,毛驴张还能忍受。但这时的接骨之痛,让他简直生不如死。
痛苦万分的毛驴张,拼命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嘴唇已经被他咬破,鲜血从牙缝中流出来。
站在一旁观看的刘曦心疼不已,但又不敢上前去打扰,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这个痛苦的过程,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随着最后卫百草,握住毛驴张的双手一发力。
毛驴张的双手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啊”
毛驴张这时,再也忍受不住钻心的疼痛,惨叫一声便晕死了过去。
卫百草收回功力,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唉,真是老了,不过也算是将他的骨骼续接好了。”
大家看治疗已经完成,这才敢上前去查看。刘曦正想捧起毛驴张的双手,卫百草赶紧制止她:“万万不可,骨骼刚刚复位,不可轻易挪动。”
刘曦被吓得赶紧缩回手,卫百草吩咐自己的孙女,拿来了一些竹片。他将这些竹片裁好长短,小心翼翼的将毛驴张的手指固定好。
然后吩咐众人:“你们将他抬到屋内休息,明日我在为他治疗腿伤。”
老神医说完,丢下众人回屋了。边走边摇头,嘴巴里自言自语的说:“唉,真是没用了,看来我这把老骨头,离死不远了。”
大家挤在这间唯一空闲的竹屋内,躺在床上的毛驴张,还未清醒过来。
刘曦非常担心,第一次治疗就这般的痛苦,明日治他的腿伤,不知道他能否坚持得住。
大伯带着雷武出去,收集了一些干草回来。铺在地上,让大家将就着休息。
雷武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他看见卫百草年事已高,状态并不是很好。不知道求他为自己治疗腿伤,他是否会同意。
人要是看不到希望还好,现在看到一点希望,又不知道能否实现,这才是最煎熬的。
到了第二天,毛驴张又经历了一次昨日的痛苦。不过好歹也坚持下来了,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有刚治好的膝盖。虽然痛苦,可是脸上也露出笑容。
雷武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着卫百草。他想开口,但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说。好在毛驴张并没有忘记他,替他恳求了卫百草。
卫百草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站起身,转身走向屋内。对他们丢下一句话:“明日再说!”
雷武又在内心的煎熬下,度过了漫长一夜。天刚蒙蒙亮,他就走出竹屋。期盼着卫百草,能为他治好腿伤。
在雷武期盼又焦急的等待中,卫百草终于起床走出竹屋。
将雷武叫到自己身边,拉起他的裤腿,检查了一下他的膝盖。对他说:“要治好你的腿伤不难,同样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一听自己的残腿有救,雷武高兴万分。问卫百草:“神医要我干什么?尽管吩咐!”
卫百草走到河边,指着湍急的河流说:“我年轻时,曾在这河中发现一种鱼。用这鱼骨作为药引,可解百毒。我现在年事已高,我希望你能帮我抓几条这种鱼!”
“抓鱼?”
雷武感到有些莫名,抓鱼简单啊,放个渔网不就行了,于是就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卫百草见他答应的干脆,笑呵呵的说:“你别想那么简单,这鱼在河底的泥沙里。要是那么好抓,我何必麻烦你!”
看着湍急的河面,雷武有些害怕。河水那么急,而且不知道深浅。万一潜下去被河水冲走,那自己这条命就没了。
但在看看自己的残腿,他更想把自己的腿治好。于是他一咬牙,对卫百草说:“行,我给你去抓鱼,你告诉我那鱼长什么样!”
卫百草点点头,在一张纸上画了一条鱼不像鱼,泥鳅不像泥鳅,还长着两条腿的怪鱼。
画好后交代雷武:“你记清楚它的样貌,这鱼缩在河底的泥沙里,只露出两个眼睛。你看见它以后,一定要快速出手,不然它就潜进更深的泥沙里了。”
雷武点头答应,回到竹屋叫醒大伯。把卫百草的要求,告诉了大伯。
他带着大伯走向河边,又向卫百草要了一根长绳,绑在自己腰上。就准备潜入河底,去抓卫百草要的怪鱼。
卫百草还不忘交代:“记住,我只要活的,死了就不行了。”
雷武点点头,“扑通”一声,一头就扎进了“哗啦啦”的河流中。
大伯站在岸上,拿着绳子另一头。看着湍急的河水,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