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梨园看大戏
……
大家伙都好奇江秋源此时是会选择长公主还是 南伊彤。
他们心中自然觉得江秋源会选择金枝玉叶的长公主。
南伊彤见江秋源有些为难，犹豫要不要“醒来”，让他们看见就看见了，不过再被叫妖女罢了。
“这与公主无关，公主有心，本座来日登门拜谢，管家送客。”江秋源说完便抱着 南伊彤走了。
南伊彤心中不安，觉得挺对不起长公主的，明明他们两郎有情妾有意的，若不是她横插一脚，他们一定能在一起的。
江秋源心中也是自责，明明不可能，去招惹人家作甚。
等等，这哪里算招惹，不过两人谈得来，她笑得温暖，同她多说了两句话罢了，他可什么私心都没有。
江秋源说的是真的，只是他性子淡漠，对人爱搭不理，偏偏对长公主和颜悦色，难免让人多想。
进了自己院子， 南伊彤就从他怀里出来了，说道：“我自己回房吧，你去忙你的事吧。”
说着就挣扎着下来，江秋源也没坚持，放下了她，看着她进屋便走了。
等江秋源拿着她的幕笠再来， 南伊彤正蹲在门前烧火盆，她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在加碳。
江秋源将幕笠递给她，接过了她手中的火夹子，说道：“你进屋去。”
南伊彤瞧着他生火的背影想起了小时候，他以前最喜欢在烧炉子的时候在里面塞两个烤红薯，火灭了，红薯也就熟了，然后他会放一个在她门口。
“下回这种事情让下人做就是了。”江秋源给她房里的炉子都点上，地龙也烧上，整个房间暖和起来才坐下来喝口水。
南伊彤点点头，她本来也不用自己烧炉子的，只是最近他同长公主走得近。
那些下人为了拍新夫人马屁，便故意针对她罢了，若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这么早知道有长公主这一号人。
南伊彤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午时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留他吃饭？
南伊彤刚想开口，他却先说了：“饿了吗？”
南伊彤点点头，他便起身往外走，没多久就端了饭菜来。
江秋源发现午时过后她眼睛变红的速度就快了不少，申时的时候，她整只右眼眼白已经全部变得血红，黑色的眼瞳也染上了红色，瞧着有些瘆人。
南伊彤不习惯被人盯着瞧，没等江秋源看仔细，就低下了头，微微侧过身去。
江秋源见她抗拒的动作，便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旁，轻咳了一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南伊彤微微一愣，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她不想他走的。
南伊彤送他到门口，目送他离开，天阴沉沉的，又开始下雪了， 南伊彤拿了伞给他。
江秋源走到院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天地都是阴沉的灰白色，只她一身暗色的吉服站在门口，妖异的红瞳红的鬼魅，衬得她像极了祸世的妖孽。
到底是大年初一，留她一人这么孤零零的好像不太好，江秋源又转身回去，同她说道：“春节街上热闹，我带你去逛逛吧。”
“不是下大雪了吗？”
“下雪有下雪的热闹。”
雪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还是挺多的，大多数铺子也都开着， 南伊彤跟着他一起去了梨园看大戏。
这还是南伊彤头一回看这个，心里激动的很，而且这儿来了不少贵女，都带着幕笠，她戴着幕笠也不显突兀。
因派香灰，京城里的人都认识江秋源，一个两个都来道新年好，等他们到雅间时戏已经开场了。
梨园有梨园的规矩，戏开场便不能随意走动了，是以到雅间江秋源就让她把幕笠摘下来。
南伊彤想了想，取下了幕笠，只一瞬，便白了脸颊，用幕笠挡在面前。
“怎么了？”江秋源问她。
南伊彤转头看他，江秋源微微一惊，她的右眼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红得发黑，仿佛随时会溢出鲜血。
江秋源给她将幕笠又戴上。
“这里阴魂很多。” 南伊彤轻声道。
“这是自然，人喜欢热闹，鬼也喜欢，别怕，有我在，它们伤不了你。”
南伊彤点点头，她纯阴之体最招阴魂邪物惦记，它们可以借机夺舍，不入轮回，亦能重新为人。
而江秋源的纯阳之体正是其克星，阴魂邪物都要绕道，这也是她不能离开他的缘故。
南伊彤还是忍不往他那边靠了靠。
江秋源拨了拨火盆，把火拨大，顺势拉住了她的手，一如既往地冰凉。
南伊彤脸红了，还好有幕笠挡着，挺想说这只手也冷，能不能也拉着。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她刚想着，江秋源就拉过了她另一只手。
他暖乎乎的体温顺着双手到她身上，光是这么想想 南伊彤就止不住羞涩。
江秋源倒是没甚感觉，只觉得她确实哪哪都软，一双手儿不大，却是肉乎乎软绵绵的，从手相上说是上乘。
江秋源专心看着台上的角儿， 南伊彤戴着幕笠，看不清台上，只能听他们唱，正听着，突兀地一声压抑的声音打断了她，初时 南伊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多久又是一声压抑声音。
紧接着是女子轻声地讨饶：“爷……奴家…………奴家……丢了……”
未经人事的南伊彤并不知这话是怎么回事，听声音是从隔壁雅间传来的， 南伊彤微微侧头，看了看江秋源，见他没甚异样，也就没说什么了，可隔壁又再次传了声音来。
这次是一个男声，只听他说道：“舒服吧，爷的这宝贝，可是连宫里的贵人都赞不绝口！”
女子咯咯笑说不信，宫里守卫森严，岂是你想偷香窃玉便能偷香窃玉的？
男子嘿嘿笑道：“小娘子可别不信，皇后娘娘的桃花洞爷都知道深浅，长公主还是爷一手带大的！”
他这话让 南伊彤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前半句她倒是不懂，后半句直白的她想不懂都难。
南伊彤下意识回想了一下长公主的好像还挺大的，她不禁看向江秋源，想他们究竟有没有……
“不用看我了，我同她之间清白地很，说来你也不信，我同她有往来是因为她堕胎被婴灵缠上，这才偷偷找了我帮忙。”虽然他和南伊彤没有感情。
但到底他们是夫妻，他怎会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不过是长公主的性格让他不反感，和她多说了两句话，就让人误会了。
听到他亲口说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南伊彤忍不住弯了嘴角，随即震惊，如此说来，刚刚那男人说的是真的！
那边又开始了新一战，男人还在炫耀他的英雄事迹，说他在宫里去了多少娘娘的绣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