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舞姬与秘密(3)
打开门，卡西莫多也同样穿着睡袍站在他门口。
“怎么了？”
“进去说吧。”
雨果给卡西莫多让了一条道，卡西莫多走进屋之后，在雨果房间的椅子上坐下，他将手肘搭在膝盖上，眼睛一直盯着雨果:“你怎么没跟他们说马车的事情？”
“马车？”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雨果已经知道坏事了，自己和浮士德说话的事情让卡西莫多看见了。
“我坐马车回来的嘛。”
“那那个和你说话的人呢，一起上了马车？”
完蛋……
雨果在脑子里面快速地思考了一下
如果不告诉卡西莫多的话，两个人之后基本上属于是形影不离的搭档，想要事事瞒着卡西莫多暴露的风险极大。
但如果告诉卡西莫多，说哪些说多少，还有需要避开什么问题……
最终，雨果在脑海中完善出了一套说辞，他对卡西莫多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他弯下腰贴近卡西莫多耳边低声道：“我收到了一个相当机密的任务，这个任务很重要而且很隐蔽，所以，我暂时需要对莫里斯他们保密。”
“什么任务？这么重要？”
他信了……
雨果在心中暗自庆幸卡西莫多是一个非常耿直的人，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需要扯谎了。
“我们需要抓一只变异种的吸血鬼，送去翡冷翠，交给教廷的一个人。”
“教廷？”
“就是红月教会里，专门负责搞研究的人。”
“另外，我们之后还需要去一个地方，暂时我不知道具体地点，只有坐标。”
“什么地方。”
“32°20′n，64°45′w”
“等等，你确定吗？雨果？”卡西莫多站起身走到雨果房间的书柜旁，那里挂着一幅世界地图，“嗯……不过是红月教会的话，也有可能。”
“怎么了么？”雨果也跟着卡西莫多站到了地图边，“有什么问题？”
“嗯……你看，你说的那个坐标，在这里。”卡西莫多的金属手指点在了地图上，雨果顺着地图望去，只看见一片蔚蓝色。
那里，是一片大海……
海里？
马洛给的坐标？在海里？
雨果现在很想把马洛直接抓过来质问，可惜他做不到。
“居然是海里……”雨果也没有掩饰什么，他确实也刚刚才知道这个坐标在海里。
“那个人没跟你说吗？”
“没有。”雨果摇摇头，“我只收到了一个坐标。”
卡西莫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他也默认了这个奇怪的教会会做出各种各样神奇的事情。
“需要保密吗？”卡西莫多侧着脑袋看着雨果，“对莫里斯他们。”
“请务必保密。”雨果双手合十，对着卡西莫多做出了一个“拜托”的动作。
“我知道了。”卡西莫多叹了口气，“虽然很好奇为什么红月教会会安排极机密任务给我们这种新人。”
卡西莫多虽然表现出了自己的怀疑，但他也没有多追究，打了个哈欠向雨果道别后就自己从雨果的房间出去了。
雨果也没干别的事情，喝了杯水后就早早躺到床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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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位于兰登伯格的华特公司还亮着几盏煤油灯，有些职员刚刚结束了自己的工作，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灵魂，熄灭了离自己最近的那盏煤油灯。
特瑞·波特的每天几乎都是这样，他早上九点到公司，至于晚上什么时候离开，那就不是由他自己决定了。
不过，他早上什么时候到公司也不是由他决定的。
特瑞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支机械腕表，这是他工作第三个月之后攒钱买的，然后他发现这个用来犒劳自己的礼物平时用的最多的地方居然是让他看看自己有没有迟到以及看看自己究竟是几点下班。
特瑞走出公司的时候看了一眼表，晚上十二点整。
他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可当他看向前方的时候他却瞬间就清醒了。
因为他看到，就在不远处的路灯附近正站着一个人，一个人影。
特瑞揉了揉眼睛，这个时间，兰登伯格的大街上不可能还有人了，更何况最近开膛手杰克再次犯案，兰登伯格和格林威治的市民都不敢深夜出门。
难道……是开膛手杰克？
但特瑞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再次望向那个人影，就在这个时候，特瑞终于意识到，自己觉得不对劲的是什么了。
是比例！
那个人影居然有着和路灯差不多高的体格。
就在特瑞准备快点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影一晃，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特瑞一声凄惨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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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茱莉安打着哈欠穿过客厅，她看着呆坐在沙发上的安妮，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不一会她又退步回来，看向安妮，“你今天起的好早。”
“嗯……是啊，早啊。”
“你怎么了？还是感觉不舒服吗？”
“不，不是，我没事茱莉安，我去休息了。”安妮抱起一只枕头，缓步走进卧室。
茱莉安感觉安妮的脚步似乎有些漂浮，但是也说不定是她自己多心了，茱莉安摇了摇头，决定先赶去警局。
她以最快的时间完成了洗漱之后，换上自己的衣服，从家里的柜子上随手摸了一片白吐司，叼在嘴里就出了门。
街道上此时的行人还不多，毕竟现在才早上六点，也只有他们这些需要巡逻的人和工厂的工人需要早起，其他人此时恐怕还在睡梦之中。
“姐姐要不要来一份报纸？今天的格林威治晨报。”卖报的报童拦住了她，从一卷报纸之中抽出一张，“只要一先令两便士。”
“给我一份吧。”茱莉安掏出零钱结账，她知道这些孩子必须要把报纸卖完才能回家，要不然回去之后可能还会挨骂。
而且，她也有在坐地铁的时候看些东西的习惯，茱莉安坐地铁的时间比较早，这个时间上，地铁上还没什么人。
她把地铁票递给检票员检查之后，走进那个正冒着蒸汽的庞大机车，车厢门缓缓关闭，茱莉安随便找了个位置靠着椅背坐下。
茱莉安翻开刚刚买的报纸，可就在她瞥到今天的头条的时候，她就呆住了……
《华特公司总裁华特·杰拉德被发现吊死在路灯上》